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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让游屿颇有种……被绿了的感觉。中秋假期,薄邵意邀请傅刑和游屿去他家做客,游屿上午刚和舒少媛进行视频通话,舒少媛那边很吵,也仅仅只是通话四分钟。舒少媛说,mama大概国庆节后才能回来。中秋是家人团聚的节日,江萍早在几天前便委婉表达想回家陪孩子,中秋前一天游屿主动开口,“江阿姨你回家陪孩子吧,薄邵意说明天带我和傅刑去他家玩,您放心,傅刑会照顾我,到时候回家我住傅刑家。”毕竟没多少感情,江萍面上稍作犹豫,“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需要就给阿姨打电话。”其实游屿这边没答应薄邵意,更没在傅刑面前提,可偏偏江萍这个大嘴巴自个跑去傅刑家嘱咐傅刑和游屿在一起的注意事项,傅刑一听,乐了,当即跑下楼问游屿你不是不去吗?说罢还摆出游屿那副说不去时的冷脸,游屿随手抓起身旁的东西就要朝傅刑丢,傅刑一边防着他一边道:“总在家待着多没意思,听邵意说他家可还是大别墅,大别墅你住过吗!反正我没住过!他说他家还养一只黑猫。”“比猫咖里的猫还可爱。”游屿眯眼,冷道:“十几年没去猫咖,去年还说对猫过敏,傅刑你好得挺快。”“去年的病去年治,今年没病!”傅刑立刻道。原本定好坐傅刑家的车去,没想到来接的却是薄覃桉。傅家爸爸临时有事,傅刑本想着按照地址打车去,但薄邵意再三强调,原本就是要我家来接,是你说可以自助,既然现在你家有事,我现在就让我爸爸来接你们。去薄邵意家玩,难免要见薄覃桉,游屿做好见医生的准备,但没做好现在就见医生的准备。他看到薄覃桉就忍不住想到医院里来来往往的白大褂,以及轻易就能被鲜血染红的鲜艳。光是想想都仿佛能闻到温热的血腥味。游屿忽然打了退堂鼓,正欲说什么,一直低头看手机的傅刑突然站起来跑到窗边,打开窗户对楼下喊道:“邵意!邵意!薄叔叔好!”薄覃桉也上来了,很明显,是来搬游屿的。他没说话,走到游屿面前,弯腰蹲下,游屿咬咬唇轻声道:“薄医生,我……”“上来。”薄覃桉声音带着一股莫名的凉意,很舒服,就好像是秋日两排种满枫树的大道,风从火红的叶间穿插而过,空气中全是青草与树木混着的清香。“他们可能会伤到你。”薄覃桉见游屿迟迟没动,又道。少年人力气大,但用的全是莽劲,游屿这种伤患根本不适合被强行搬动,平时从这个凳子上抱到那个椅子上还好,但若是上下楼便完全不够看了。“辛苦您。”二人说话间,傅刑和薄邵意早就兴冲冲跑下楼,空荡荡的房子里哪里还见人影。薄覃桉是医生,自然知道怎么挪动病人,游屿刚趴在他背上,他便道:“轻了?”“嗯?”“轻了三公斤左右。”薄覃桉说,“药里有激素,怎么也能瘦下来?”游屿眨眨眼,还未开口,整个人便腾空,惯性趋势下他抱紧薄覃桉的脖颈。男人肩膀宽阔而厚实,丝毫没有从rou眼看起来削瘦,游屿的手指放在他肩头甚至能感觉到衣物下蕴藏无限爆发力的肌rou。他耳边的头发微湿,像是刚洗过澡。游屿问薄覃桉,“您怎么知道我体重变轻?”“我有你的病历。”薄覃桉道。“可我打着石膏。”“按照石膏的体积来看……”游屿连忙打断他,“您是说我以后会胖吗?”“男孩胖一点显得健康。”“人胖就丑。”游屿忍不住顶嘴。薄覃桉再没回游屿,似乎是不想再进行毫无营养的话题,游屿将放在兜里的钥匙递给薄覃桉,薄覃桉单手扶住他低头反锁防盗门。游屿看着他那只漂亮白皙的手道:“薄医生私下也是这样吗?”薄覃桉没说话,但保持倾听的状态。“好像……您和上班时候的样子,完全不同。”游屿思索道,在急诊的薄医生拥有无限耐心,对每个病人都面带微笑,温柔地就像是所有女生都会爱上的那种优质男人。薄覃桉把钥匙放进游屿的口袋,“你呢?”“我?”“你对你的小女朋友也很热情。”“啊……”游屿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猛地记起他好像很久都没和庄菲菲打电话,也不知道庄菲菲自从医院看过他后过得怎么样。庄菲菲是游屿现任女朋友,也是学校男生公认的校花,在游屿住院时来过一次,哭得稀里哗啦梨花带雨,游屿看着觉得丢人,连忙哄着她回学校。庄菲菲捂脸低头离开时,正好被薄覃桉观赏全程。“她是校花。”游屿说。对校花当然要百倍热情。“高中早恋,不利于学习。”薄覃桉背着游屿,还在游屿家门口站着。“我是艺术生,寻找艺术。”游屿越说越没底气,最后下巴放在薄覃桉肩膀上说:“薄医生,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医患关系比较好。”薄覃桉抬脚下第一个台阶,“你和邵意是同学,你可以和傅刑一起叫我薄叔叔,如果不见外,可以去掉姓。”第八章游屿不回答,下巴离开薄覃桉的肩膀,而后用手虚虚按住他的肩头,“薄医生,我们该下去了。”傅刑见薄覃桉背着游屿下来,一拍脑门道:“小屿的轮椅!”“怪不得刚刚下楼总觉得缺了什么!”薄邵意附和道,“我上去拿轮椅。”二人从游屿这里获得钥匙上楼,游屿则被薄覃桉放在车后座。薄覃桉的车宽敞,游屿完全伸展双腿都没问题,但仔细看他是调过座椅舒适度的,游屿的腰部能够完全受力。“你的腰一年会偶尔疼几次。”薄覃桉道。“腰椎侧弯,不过不严重。”他又说,“但没法矫正,长时间坐着画画,姿势不正确,这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越来越明显。”听到这,游屿不免觉得好笑,“薄医生遇到病人都会对着病人背病历吗?”“你从楼上摔下来,如果折的是腰,你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过得这么自在。”我倒愿意我折的是腰,游屿心里这么想,面对薄覃桉时却闭上眼表露出不想再继续交谈的情绪。薄邵意家住在本市郊区有名的富人区内,家中只有他和薄覃桉两个人,平时薄邵意住在靠近学校的短租房内,放假便回家住。车内放着不知名音乐家的钢琴曲,薄邵意坐在前座早在行驶中遇上的第二个红绿灯时睡过去,脑袋靠在安全带上,这样在车上睡着其实很不舒服,甚至说是对颈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