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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聊起了姑娘的兴趣爱好。姑娘比韩炀大一岁,家里人实在催促,她前几次感情经历都挺惨淡的,三十了还没找到真爱,姑娘决定相亲碰碰运气,省得家里人老在她耳边念叨。碰上韩炀这么个性格开朗的,姑娘觉得他长相帅气,人又健谈有礼貌,顿生好感,聊天氛围不似开始那么尴尬,几句话之后姑娘放开了,老实告诉韩炀什么年薪多少有无房车之类的问题全是家里人让问的。总之两人相谈甚欢,韩炀看着姑娘眉开眼笑,聊到有趣的地方,韩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韩主任,你也在这儿啊?”韩炀听着声音耳熟,转头看见陈俞尧就在他旁边站着,吓了一跳不说心还有点儿虚,“你怎么在这儿?”“天宽地宽,我还不能吃顿西餐了?正好你在,咱们拼个桌算了。”陈俞尧一点儿不觉得尴尬,也没问姑娘介不介意多一个人,他把韩炀往进推了一下坐在他身边,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姑娘,问道:“这位是?”韩炀不知道陈俞尧是真的不会看场合还是故意的,咬着牙说:“这是我朋友。”“女朋友?怎么没听你说过。”陈俞尧朝姑娘点了点头,“我叫陈俞尧,是韩炀的好朋友。”姑娘本来就对陈俞尧的到来一脸懵,连忙摆手解释:“我和韩先生是第一次见面。”韩炀在桌子底下用脚踢了踢陈俞尧,从牙缝儿里挤出来几个字:“你去其他桌吃。”陈俞尧已经把菜单递给服务生了,然后友好地对两人笑笑:“我一个人来吃西餐有点儿尴尬,你们在聊什么继续吧,我吃完就走。”他都这么说了韩炀也不能一脚把他踹出去,不知道为什么韩炀看着陈俞尧总觉得心虚,不一会儿陈俞尧的牛排就上了,他就跟自己说的一样,只吃东西别的什么都不搭理。姑娘没怎么在意,笑着问韩炀:“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韩先生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医生。”“法医。”韩炀和姑娘一起愣了,陈俞尧的双手也停下了,姑娘惊讶地问:“韩先生是法医?”陈俞尧继续吃他的牛排,韩炀瞪了陈俞尧一眼,窘迫地说:“是法医。”姑娘问道:“平时工作忙不忙?”“大部分时间都不忙。”陈俞尧冷不丁地插了一句:“忙起来两三天回不了家。”姑娘面色尴尬地看着陈俞尧,陈俞尧抬起头说:“我是说我,韩法医在我们单位是最敬业的,这不下午刚给一个死者做完尸检。”话音一落,姑娘看了眼韩炀又看了眼面前还流着肌红蛋白的牛排默默放下了刀叉,本想喝口饮料压压惊,抬手发现她点的饮料是红色的西瓜汁,又把手伸回去了。韩炀心里已经对这场相亲不抱任何希望了,陈俞尧好像后知后觉一样,略带歉意地的跟姑娘说:“抱歉,我们平时说话散漫惯了。”“没事,特殊职业我能理解。”姑娘嘴上这么说,接下来直到饭局结束也没动过手底下的牛排。姑娘好奇地问陈俞尧:“韩先生是法医,那你的工作是?”陈俞尧用刀叉把他盘子里的西蓝花和小番茄夹起来放进了韩炀的盘子里,“警察。”姑娘哪儿想到自己相个亲,对面坐的竟然是警察和法医,心理上的压迫感随之而来,这顿饭吃的她浑身不自在,碍于面子她又不好意思离开。接下来陈俞尧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韩炀说话,韩炀爱答不理地看着窗外,眼看着姑娘的脸色越来越窘迫,西餐厅里的轻音乐落在姑娘耳朵里堪比大悲咒。最后还是一通电话救了三人,姑娘挂了电话说临时有事,也没说什么下次再见的话,逃也似的离开了。韩炀看着姑娘离开的背影,终于忍不住踹了陈俞尧一脚:“老子好不容易相个亲,全让你给搅合了!”陈俞尧一脸痛心疾首加恍然大悟:“原来那位是你相亲的对象?”“要不是手里边没枪,今天我要你好看!”韩炀气的出了一口长气。盘子里的牛排已经冷了,韩炀的肚子还饿着,他就那么叉起整块牛排塞进了嘴里,陈俞尧呲着牙皱着眉,心想人的嘴容量竟然能那么大。韩炀嚼rou的声音和动作,就像恨不得生吃了陈俞尧。吃完了rou他还吃了一堆西蓝花和小番茄,陈俞尧问道:“至于那么生气吗?我不说你是法医,那姑娘以后还是得知道,做人要诚信厚道。”韩炀拿着刀指着陈俞尧说:“你说至于吗?一看你就没相过亲。”陈俞尧没有一点儿负罪感,“为了补偿我搅黄你的相亲,今天不管吃什么都算在我账上。”韩炀胃口都给搅合没了,他抬起手腕闻了一下,亏得出来的时候认真捯饬过,现在闻着那股香水味就跟暴殄天物似的。之后陈俞尧结了账跟韩炀一起出去,韩炀还生着气,走了一段路,韩炀突然反应过来,拽着陈俞尧的领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西餐厅?”陈俞尧举着双手问:“我说是巧合你信吗?”“信个屁,你八百年不吃一回西餐,就那么巧?”陈俞尧瞒不下去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个相亲对象吧。”韩炀一听警惕地问:“什么样儿的?”陈俞尧:“你看我怎么样?”韩炀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又摸了摸自己的头,“我耳朵没坏吧。”陈俞尧卡着韩炀的脖子把他往前面推,“在我面前装傻充愣,再练几百年吧。”“你放开!我告你强抢良男。”“我请你吃大排档。”“那是一顿大排档能解决的问题吗?我爸妈还指望我成家立业呢。”“两个人也是家,你先考虑考虑。”“那……那我考虑考虑。”作者有话说:我白天陪mama过母亲节,晚上才开始写的。第190章番外:乔迁和升学长青大学自考本科出成绩的当天楚行暮旷了半天班,因为那天也是新房装修完工入住的日子,查成绩这事儿楚行暮十多年没做过了,他到画室的时候闻缇还跟没事人一样教小孩子画画。詹妮弗打扫画室门口的卫生,听见脚步声抬起头一看是楚行暮过来了,“楚队长,今天是周四你这么早就休息了?”楚行暮提着几杯喝的绕过詹妮弗扫起来的纸屑堆进去了:“特殊情况,闻缇呢?”“教室里看画呢。”詹妮弗笑着说道。楚行暮一进去就看到闻缇被那群小学生围在中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楚行暮背着手悄悄走了过去,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叔叔好”,闻缇和其他学生一起转头看楚行暮。闻缇对那些学生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