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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十分可怖。骆温书挑挑眉:“有事吗?”魁梧大汉一把扯过他的手,把玩偶塞到他手里,语气严肃地说:“我女儿让我给你的,说是……”大汉挠挠头,露出一丝和外表不符的不好意思,继续道:“说没有人来看你别难过,送个玩偶给你,让我给你比心心。”大汉用手比出一个心,脸色涨得通红。骆温书噗嗤一声,桃花眼往上挑了挑,端详着玩偶,静默了两秒。随后出声道:“谢谢。”大汉也笑:“不客气不客气。”骆温书拿着正欲转身,突然听到后面道:“有事找我就行,大家都叫我刘老三。”骆温书抬头,挑起嘴角道:“谢谢,你女儿很可爱。”骆温书摩挲着手中的玩偶,缓缓收回思绪,和旁边的刘老三打过招呼,又开始无聊地晃悠着双腿,等着时针转半圈结束离开。女警依旧站在身边,时针缓缓走了一小格,对面依旧像上次一样,不见一丝风吹草动。周围的人拿着电话或哭或笑,都和骆温书无关。他像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听着周围声音此起彼伏。“嘭——”对面的门被推开,时煜擦着汗,喘着粗气,缓缓走进来。玻璃完全把两边隔离成两个世界,声音一点都透不过来。骆温书正偏头看着刘老三对面的女孩,神色激动不知道在描绘些什么,骆温书不自觉嘴角上扬。时煜平缓了下呼吸,走到座位,坐上去,拿起听筒,低声道:“是我。”第28章骆温书猛地转过头看见对面座位上的人正拿起听筒,顿了顿,拿起听筒放在耳边:“喂。”“是我。”时煜重复道,“来晚了,路上堵车。”骆温书咧开嘴角,看看墙上的时钟,晚了将近十分钟,但无论是五分钟还是十分钟,都对他没有意义,时间再长,终究是一个人坐在这里。骆温书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想了想回道:“谢谢你。”时煜笑道:“谢我什么?”谢什么?谢谢你来看我?好像也不是,自己也说不清楚。对面小女孩看见时煜,高兴地对着时煜挥挥手,时煜对女孩扬起阳光般的笑,也学着对方的样子挥挥手。时煜转过头来:“还习惯吗?”骆温书嘴角上扬:“住的还习惯还是吃得还习惯?”时煜一时语塞,对方的语气太过随便,让他接不下话。“挺习惯的,都挺习惯的。”骆温书撑着头,似是善解人意地接话。“公司已经发声明了,说你的行程最近都在国外,短时间内不会回国。”时煜开口,意在让骆温书安心。骆温书点了点头,没说话,眼神还在旁边的小女孩身上。时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了顿开口:“父女俩感情真好。”骆温书回头,桃花眼向上挑,低声笑道,像是自嘲:“是啊。”“有人让我带了东西给你,你等会打开看看吧。”时煜在进来的时候把东西给了看守的警察,托警察转交给骆温书。“恩。”骆温书漫不经心地用手指转着圈圈。时煜发现这哥俩有些细节方面惊人的相似,一个喜欢用手指敲打桌面,一个喜欢用手在桌面上画画。“辛苦你了,以后不用跑了,很麻烦。”骆温书接着开口。“不麻烦。”时煜迅速开口。“是吗?”骆温书浅笑,“可是我觉得很麻烦。”骆温书停下转圈圈,抬起头。“你觉得麻烦,但别人不认为麻烦。”时煜认真盯着对方眼睛。骆温书饶有趣味地翘起嘴角,仿佛很有兴趣地想要听时煜继续纠缠麻烦这个话题。“至少对于骆家的人来说,你不是个麻烦。”时煜开口,“对于喜欢你的人来说也不是。”骆温书轻笑,点点头:“你说的没错,”顿了顿道,“但我是个垃圾。”时煜头一次听见骆温书说出这样的话,仿佛那个平时带着金丝眼镜,头发一丝灰尘不染的人站着以一种无所谓的语气对他说“我已经腐烂了,浑身都散发着恶臭。”“是你是个垃圾,可那也是可回收利用的垃圾,扔进绿色垃圾桶出炉重造,那也是对社会有用的。”时煜认真开口。骆温书听到这句能把人说抑郁的毒鸡汤,心里却莫名变得晴朗起来。不打算纠缠这个问题:“谁给我带的东西?”“你爹妈。”时煜翻了个白眼,“不然谁?骆知卿吗?”气氛仿佛放松下来,时煜故意在里面插了句骆知卿,观察着骆温书的反应。骆温书依旧脸色淡淡:“替我说句对不起,”想了下,又加句:“还有谢谢。”谢谢他一直以来以哥哥的身份包容着弟弟,虽然最后被弟弟捅进了医院。“时间到了。”旁边女警抬头望了好几次表,看到到点了特地把时间延长了十分钟,想着干脆从时煜进门的那一刻开始计算,旁边的人陆陆续续都走光了,小女孩走的时候还给骆温书和时煜做了个拜拜的手势。时煜握着电话,看到对面即将放下的听筒,赶紧出声:“我过两天再来。”骆温书抬头,眼眸弯了弯,犹豫的不用了到了嘴边还是没出口,回答道:“好。”骆温书从警察手里接过一个大箱子,抱着回到房里。骆温书“刺啦”一声撕开胶带,看着里面的东西愣了愣。都是他小时候看过的书和玩具,小时候爸妈虽然经常不在家,但钱上从来不会亏待他,秉持着别人家孩子有的东西我家孩子也不能少的原则,小学三年级起他的玩具就堆满了一个房间。骆温书拿起其中一个小灰熊,想起以前每一个凌晨两点,都是抱着这个熊,踮起脚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再缩着小小的身子,穿过空旷偌大的客厅,缩到被窝里,紧紧抱着这个熊。骆温书一个一个地拿出来,拿到最后看到最后一个信封,打开只有一张小纸条:“等你回来——你爸爸。”骆温书笑得前翻后仰,笑着笑着眼泪突然滚出来,啪嗒一声落到地上。——“你是说,你冒充骆轲给骆温书写了句话,还落款你爸爸?”陆襟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来不及梳理经过,只能抓住最后听见的信息发出疑问。“对啊。”时煜吸吮着橙汁,娴熟地翻个白眼,忙活了好多天,终于可以休息一段落,早知道就不把事情原委告诉陆襟这个白痴了,掰扯事情说三遍,换头智商高的猪都听懂了。“可是这也太明显了。”陆襟点点头努力在梳理思绪的同时表达出自己的想法:“骆温书那智商肯定会发觉有问题啊。”“对啊,所以我只说是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