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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后道:“他那个挺厉害的相好呢?那个颜烛怎么没来?”“颜烛,”邱毅眼中一亮,“对,霍山离这里不远,我去霍山找颜烛!”张发财道:“老大恐怕不会希望颜烛插手。”颜烛不可能不来,除非根本不知道今日的事,茯苓故意瞒他,就是不想他插手。“他放屁!”吴子安大吼,“我不管他怎么想!反正茯苓不能死!”邱毅立刻找马赶去霍山,吴子安则留在丹xue峰下,他看见茯苓又一次被章庭生击中,即便是穿一身黑衣,也能看到带了伤。吴子安想了想,咬咬牙,攀上石峰,开始一点一点向上攀爬。张发财惊道:“你这是做什么?一个不注意,摔下去就是粉碎碎骨!老大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他懂个屁!”吴子安骂道,“你们上不去就都给我闭嘴!”张发财和王有钱无法,只好守在石峰下,万一吴子安摔下来,随时准备接住他。霍山——邱毅心急如焚,一路快马加鞭,总算赶到了霍山下。然而他被守在山下的弟子拦住,根本上不去。“你们让开,我要见颜烛!”韩月琴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慢悠悠地道:“我师兄在闭关,谁也不见。”今日茯苓与章庭生比武,韩月琴巴不得茯苓快点死,怎么可能让邱毅进去找颜烛?茯苓一死,韩月琴既能为叔父韩元光报仇,还能斩断他和颜烛的关系,何乐而不为?邱毅无法,只能好声好气道:“帮我带个话也行,就说我要找他,事关茯苓性命……”“谁的性命也不行,”韩月琴打断邱毅,“任何人也不能去打扰他。”邱毅急得大叫:“韩月琴,我从不和女人动手,你别逼我!”“我会怕你?”韩月琴轻笑一声,抽出佩剑,“你要擅闯霍山,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就算是茯苓在此,硬闯霍山都要掂量几分,更别说邱毅了。他走了这么久,如今还不知丹xue峰是个什么情况,多拖一刻,茯苓就多一分危险。邱毅退后几步,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围着霍山大喊:“颜烛!颜烛!要出人命了!颜烛!”霍山上有颜烛的暗卫,听到喊声后,很快便告知了守在院子外的李忠。李忠问道:“来的是谁?”暗卫答道:“是邱毅。”李忠道:“公子说了,除了茯苓以外谁也不见。”暗卫点头:“属下明白了。”暗卫刚转身要走,李忠突然叫住他,问道:“等等,邱毅有没有说找公子所为何事?”暗卫道:“说是事关人命。”李忠犹豫了一下,有些放不下心,他道:“我去看看。”“李忠!”邱毅站在山下,看见李忠后拼命招手,“快去告诉颜烛,茯苓要出事了!让他快去帮忙!快!”李忠一怔:“出什么事了?”邱毅急匆匆道:“路上再细说!你快去!”李忠知道茯苓在自家公子心里有多重要,既然此事有关茯苓性命,李忠自然得告诉颜烛,但他还未至院落,就被韩月琴带人拦住。韩月琴道:“你这奴才,我师兄说了不叫人打扰,你竟然为个无关紧要的人,违抗他的命令!”“我并非奴才,我知晓公子的命令,”李忠不卑不亢道,“是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公子说了才算。”一排暗卫落下,站在李忠身后,只听李忠继续道:“韩小姐,你没有权利阻拦我,我也不并不想和你动手,请你让一下。”李忠是颜烛的人,这一排暗卫个个武功高强,真打起来韩月琴不一定有胜算,还容易伤了与颜烛的同门之谊。再不甘,韩月琴也只能冷哼一声,让开了路。李忠快步来至院前,扣了扣门,喊了一声:“公子。”过了半刻,大门打开,颜烛站在门口,他手里还握着昆吾剑,虽然还是那身青衣青衫,周身的气场却比从前更甚,李忠此时只是现在他面前,都能感到压迫感。颜烛独处了两日,在这两日内,他抛去一切杂念,完全沉浸在剑法中,手中的昆吾剑光华四溢,他的剑法刚刚突破,如今正是更上一层。颜烛眼里的光还未曾褪去,他问道:“何事?”李忠道:“公子,茯门主出事了,邱毅正在山下等你。”颜烛当即面色一变,他收了剑,马上抬脚往外走,“召集暗卫,随我下山!”第67章“你看看,何必呢?”章庭生提着剑,啧啧摇头,“你要是早些跪下来求我,也不用遭这么多罪。”茯苓半跪在石崖上,以龙牙刀支撑,身后是百丈深崖,他猛地吐出一口血,冷冷地抬眼看向章庭生,嗤笑一声:“求你?休想!”“这张脸沾了血也好看,只可惜不是个女子,”章庭生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手中握着剑,一步一步缓缓走近,“无妨,我现在就送你们一家团聚。”就是这里,再等等。茯苓在心中默念,再多一步,只待章庭生靠近,他便用尽全力,拖着这畜生摔下去,那万丈深渊,就同归于尽!正当那剑刃将要刺来时,突然有一人挡在了茯苓前面,那剑极快,已经穿透了这人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师兄!”茯苓接住吴子安,用尽全身气力,运起轻功,带着他几经起落,最后几乎是摔在了一块石台上。吴子安的突然出现,章庭生也未曾料到,方才有一瞬间的怔愣,这会儿还没找过来。茯苓吐出一口血,来不及调息,慌乱的去看吴子安的状况,鲜血染红了吴子安胸前的衣襟,他躺在地上,艰难的喘着气。茯苓哽咽着,颤抖着手,去擦吴子安脸上的血,那一剑刺得位置太要命,血根本止不住。“师兄……师兄,你这是做什么?你为何要替我挡剑……”“不许哭!”吴子安厉声呵斥,话说得太急,他忍不住咳嗽,还是强撑着气,道:“丢人现眼,把眼泪……咳咳,都收回去!”茯苓把吴子安扶起来,给吴子安顺气,他努力克制住,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我不哭,不哭……”“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吴子安又咳出一口血来,话倒是顺畅多了,他定定的看着茯苓,轻声道:“茯苓,我讨厌你。”茯苓忍住泪,点头:“我知道。”“你不知道,”吴子安摇头,道:“原本我们一家好好的,我娘走了,我爹走了,后来……连你也要走!”说到这里,他激动起来,拽住茯苓的衣襟,“我告诉你,茯苓,你休想!咳咳……你休想走在我前头,你休想留我一个人!”茯苓怕他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