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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影,于是他不再迟疑,直奔槐山派。槐山派不愧是在富庶的南方,占地面积大,建筑也很气派,不同于霍山派的古朴清雅,这里的建筑更像私家园林,回廊上有粉金彩画,阁楼上的五彩琉璃窗颜色鲜艳夺目。茯苓武功再强,也只有一个人,只能偷偷潜进去,他没有槐山派的地图,七弯八拐就跑到了厨房。既然来了,肯定不能白来,茯苓从蒸笼里顺了几个包子,藏在房梁上。在厨房里的都是外门弟子,武功低,自然没人注意但他,茯苓咬了一口,不太满意的瘪嘴,心想这手艺还不如我呢。他几口吃完包子,出了厨房,等了好一会儿,看见一个穿着打扮不同的弟子进来,应当是内门弟子。茯苓捂住他的嘴,一把将他拖到屋后,龙牙刀横在那弟子的脖子上,低声问道:“霍山派的颜烛可有来过?你最好考虑好再开口,否则再想解释就得去跟阎王说了。”那内门弟子惊恐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绝不会乱叫。茯苓移开手,那弟子哆哆嗦嗦的说:“今日一早便来了,我听说,他被带到了后山,其他的就不知了……”“你最好没有骗我。”茯苓一个手刀下去,那内门弟子被他劈晕,歪倒在地上。茯苓往后山赶去,穿过一片绿林,江南地势相对平坦,山上并不算陡峭,但是山路依旧不太好走,茯苓这次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做了标记。树林里多鸟兽,起风时林子里的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茯苓突然停下脚步,侧头细细的听着,厉声道:“什么人躲在后面?有胆子就给我滚出来!”“茯苓!我没去找你,你反倒来了!”韩月琴现身,后面还有五个槐山派的弟子,“原来杀我叔父的人就是你!”“二皇子的消息传的可真快呀,”茯苓索性摘下面具,他冷笑着拔出龙牙刀,“是我又如何?韩元光那个畜牲死不足惜!”“你以为这是在哪儿?这是在槐山!杀了我师叔,你以为能走得出去?我要你偿命!”韩月琴双眼通红,刚想拔剑,突然从后面的林子里跑来一个槐山派弟子,在韩月琴耳边说了一句话,韩月琴突然就冷静了下来,她冷笑一声,道:“你潜入霍山就为了杀我师叔?”茯苓不知道她的情绪怎么转换的这么快,手上的刀没有半分放松,“明知故问。”韩月琴接着道:“你一开始接近霍山就是有目的的,你一直都在骗我们。”茯苓不耐烦道:“你这不是废话么?”“那我师兄知道这事吗?他真心待你,你却一直都在骗他,你接近他就是不怀好意,还装模作样的喊什么颜师兄,你不过是逢场作戏,骗他信任罢了!”韩月琴眼里有几分快意,“二皇子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利用完他,又赶着来杀他?”“我没答应过二皇子要……”茯苓一时语塞,他觉察出不对劲来,韩月琴说这个做什么?她应当直接提剑上来报仇才对啊!茯苓身后的林子发出一阵声响,走出来一人,一身青衣,腰中佩剑,此时正冷着脸看向茯苓。茯苓瞳孔紧缩。“师兄!”韩月琴拔剑直向茯苓,“你听清楚了吧?他杀了师叔和我叔父,现在还要杀你,我们今日绝不能放过他!”颜烛没理会韩月琴,他冷着脸,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定定的看向茯苓。“茯苓,”颜烛叫了一声,“你来做什么?”茯苓心里一阵酸楚,他是来找颜烛的,说出来颜烛会信吗?还是会觉得他事到如今,嘴里仍旧一句真话也无?茯苓少见的犹豫不决,第一次在说话之前斟酌措辞,但他的迟疑,在颜烛眼里,又成了另一番意义。如果不是假的,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要犹豫?颜烛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怒意:“你说话!”不管颜烛信不信,他都要说清楚!茯苓终于开口:“我……”“当然都是假的!”韩月琴尖声打断他,“你刚去京城见了二皇子,就直奔江南,江南这么大,你如何知道我师兄在槐山?”“我确实去了京城,不过是为了打四皇子的屁股,二皇子我也见了,他说的狗屁条件我统统没答应,”茯苓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我倒想问,你如何知道我去了京城还见了二皇子?我没记错的话,二皇子是你表哥吧?他还告诉你我要去江南?你们韩家信鸽飞的可真快,比我的马跑的快多了。”“你少扯别的,二皇子是我表哥又如何?我是槐山派的大小姐,槐山派的事日后也得由我说了算!谁说槐山派必须得帮二皇子?”韩月琴露出小女儿家的娇羞,她看向颜烛道:“师兄放心,我的心是和你一起的。”呸,什么玩意儿还心在一起?茯苓一听这话当场黑了脸:“姑娘家怎么说话这么不要脸?”“茯苓!”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今日我要你为元光偿命!”来人正是槐山派掌门——韩斌。“来便来,我难道会怕?”龙牙刀出鞘,寒光闪闪,茯苓脸上毫无惧意,龙牙刀与韩斌的剑相撞,两人纷纷向后退开一步。太凑巧了,茯苓脑中急转,今日这到底是准备算计谁?“韩掌门,”颜烛开口道,“今日我来,是为了查江南水患一事,你引我来后山,究竟意欲何为?”“此事容后再论,待我先解决了茯苓!”韩斌再一步上前,提剑便刺,却被昆吾剑半道截住,一时竟无法再移动半分,韩斌眯起眼:“颜少侠,你这是何意?难道你要包庇这个杀人凶手?”颜烛的稳稳的握着剑,没有半点移开的意思,“我说了,请韩掌门先给我个解释。”韩斌收回剑,压着火气道:“颜烛,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韩月琴不可置信的喊道:“师兄,你这是做什么?”“江湖上知道我身份的人不多,槐山派因为二皇子自然什么都清楚,”颜烛语气平静无波,“你敢动又如何?你动不了,也不能动。”“颜烛!”茯苓握着刀,眼里很有几分意外,但晶晶亮亮的,仿佛有光从里面照出来。颜烛没回头,只说了一个字:“走。”茯苓摇头:“我不走,他们就是故意引你来的,我来的时候河上还有人划船唱曲,哪有什么水患?”颜烛语气淡淡的问道:“他们引我来,那你来做什么?”“我来找你,这其中有诈,我怕你——”“你能想到的,我就想不到么?”颜烛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到底哪一句是真话?”“我……”“少废话,今日我定要取他性命!”旁边的韩斌再次提剑攻上来。“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