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狗狗吃醋(谁还没个过去了)
车停入车位,徐鹿解开安全带,戴好口罩,下车为林陶开门。 车门打开,林陶却没有动,反而是勾勾手,示意他靠近。 徐鹿不解俯身,随即后颈一紧,被手指扣住,拉入车内,徐鹿连忙撑住座椅,生怕摔进去,砸到她。 “别躲。” 林陶低声命令。 徐鹿顿住身体,等她下一步动作。 拉链拉开,林陶从包里拿出一个口塞,男人睁大眼,想要拒绝,却不敢拒绝。 “十分钟。” 绑带中间的圆球相比常规款要小一些,上面有三个圆润的小孔。 这意味着,到一定时间后,口水会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而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正身处哪里。 徐鹿犹豫了一下,小声道,“主人,您要我戴着这个,陪您一起逛街吗?” 像是看出了男人的犹豫,林陶从包里拿出另一个透明塑封袋,这次的圆球上没有孔,能够彻底塞住他的嘴。 “这个不带孔,十五分钟。” “……”徐鹿脑海里闪过很多拒绝的借口,最后还是在林陶平静的目光下,选择摘下口罩,乖乖张嘴,“主人,您用带孔的吧。” 黑色的硅胶球塞进嘴里之后,初感不适,稍作调整后,慢慢找到合适的位置。 绑带在脑后系好,重新给他戴上口罩,林陶把另一个放回包里,接着拿出一个折叠整齐的渔夫帽展开,扣在他头上,戴正戴稳,确保帽子将绑带完全遮挡住。 最后只露出一双原本精明带笑,如今只觉得湿漉可怜的眼睛。 林陶解下自己随手扎头发的头绳,“抬手。” 徐鹿掌心向上,向她伸手。 “狗不会摊手要东西。”林陶冷声。 “……”徐鹿顿了顿,反手,半握拳,像只大型犬被训练抬手一样,将手搭在林陶手中。 林陶把皮筋戴在他的手腕上,“有任何不舒服的情况,把这个给我。” 男人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 林陶摸了摸他的头,下车,和他拐到旁边的电梯进商场。 —— 周末的商场人不少,每个人都戴着口罩,还有零星几个人戴着棒球帽、渔夫帽。 林陶一路往前走,路过几家鞋店却没有停下,徐鹿也不多问,乖乖跟在她身后。 当然,他想问也问不出来。 两人绕着商场逛了一圈,回到电梯间附近的安全通道,林陶稍微用了些力气推开笨重的安全通道门,先走了进去。 门关上,林陶顺着楼梯往下走去,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空旷的回响。 一步,一步,也踩在他心跳的鼓点上。 他已经预感到他的主人,今天是不会放过他了。 林陶下到一半,停在楼梯拐角处,上下打量一番,没有摄像头,两层楼的门口也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随时能察觉到大门的开闭。 “跪下。” “……!” 林陶笑着问:“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吗?” 徐鹿立刻跪下。 林陶摘下腰上作为装饰用的丝巾,俯身遮住他的眼睛,然后取走他的口罩。 她在他耳边,轻声道:“保持安静,有任何情况,把手里的皮筋摘下来,扔到地上,我能看到。” 徐鹿点头表示明白。 林陶摸了摸他的侧颈,让他感受到自己,作为安抚,随即直起身,向后半步。 徐鹿下意识地前探,想要靠近她,害怕她走。 被封住眼睛,感官沉入一片黑暗,堵住的嘴发不出求救,只有脆弱的呜咽,感官中对声音的捕捉,变得异常敏感。 寂静空旷的空间,间或传来模糊的吱呀声,像是有人打开门,却又遥远的不像他们身处的这层。 他的身体逐渐绷紧,手指紧紧攥住皮筋,连呼吸也变得稍加急促起来。 时间被无形的拉长,每一秒都变得无比煎熬和焦躁。 呼吸变得聒噪,双腿变得沉重,心脏开始鼓动着加速。 他感觉到难以控制的口水在流动,顺着圆孔,向外溢出。 他想吞咽,却异常艰难。 嘀、嗒……嘀、嗒…… “……!” “啧。” 一声嗤笑从耳边响起,轻轻的,带着嘲弄。 “喂,清洁工刚打扫干净的地面,都被你的口水弄脏了。” “呜!” 男人赶紧摇头,想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却被踩住了肩膀。 “还想抵赖吗?” “呜……” 男人再次摇头,却难以表达。 “做错事要勇于承认,可是老大你亲自教给我们的,自己怎么能双标呢?” “……” 男人低低呜咽,被她踩得越来越低,弯着身,感受到溢出的口水受重力流出来的越来越多,一如他此刻被击碎得礼义廉耻。 那个声音不在意地笑了笑,脚下稍稍用力,“算了,只要你把地上的口水舔干净,我就当作没看见,好不好?” 剧烈的心跳声轰隆作响,激荡着血液奔涌。 “没人知道你跪在楼梯里,像个狗一样,口水滴了一地。” 震耳欲聋的瓮声让他大脑一片混沌。 “……除了我,你的主人。” 仅剩的理智终是炸开,残留一地狼狈。 徐鹿头抵在她的鞋面上,喘息着发出呜咽,像是哀求她的赏赐。 “十分钟到。” 徐鹿大脑空白地难以处理这个信息,只感觉到口中一松,唇齿酸麻。 系带解开,圆球摘下来的瞬间,积攒的口水难以控制的流出,他还来不及羞耻,便惊觉脸上一湿,是她拎着“作案工具”在戏弄他。 “水还不少嘛。” “……” 脸上蹭的,唇角残留的,都是他自己的口水,徐鹿微喘,伏跪在她身前,身体因为羞耻而难以抑制地颤抖。 她收脚,蹲下,像摸狗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头 “老大,做错事,是要挨罚的,对不对呀?” 她歪头笑着讨教。 “……是。” 男人声音颤抖地回答,话音刚落,他便挨了一耳光。 “主人什么时候教你这样回答问题了。” 天真无辜的表情瞬间被冷硬替代。 “对不起主人!”男人一慌,连忙弥补,“狗做错了……请主人惩罚。” 安全通道再次陷入沉默,徐鹿没有等到回答,愈加紧张,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摘下来的皮筋被攥得更紧,刚才那点欲望消退的一干二净。 半分钟后,男人觉得自己都要以死谢罪了,忽得听到一声轻笑。 “噗。”林陶轻笑出声,踹了踹他,“行了,起来吧,哈哈哈……” 徐鹿看着她乐不可支的样子,心里有几分无可奈何。 这个人有时候就跟小孩儿似的,喜欢作弄他,享受把他吃得死死的乐趣,满足她各种突发奇想的恶趣味。 不过,还好是恶作剧,他也能松了一口气。 他也真的怕,因为自己让她不开心。 “不过呢,玩笑归玩笑,罚还是要罚的。” 林陶双手背后,下巴微抬,笑着侧头看他。 他乖乖跪好,同样眉眼含笑,“请主人惩罚。” “皮筋给我。”林陶伸手。 徐鹿将手中攥出汗地皮筋蹭了两下,还回去。 “抬手。”林陶取走皮筋,再次伸手。 徐鹿像大狗狗一样,手微蜷,半握着拳搭上去,这是他不久前刚学会的。 林陶反手将皮筋戴在他手上,端详了下,“嗯……你戴着确实有点小。不过没事儿,小才好。” 说着,拉起皮筋一弹。 “嘶……”徐鹿猝不及防吃痛,而他的主人则笑得格外得意,这让他有点哭笑不得。 “这就是惩罚。”林陶拍了拍他的发顶,“起来吧,今天一天,我想什么时候弹了就弹,不许拒绝。” 徐鹿笑,“狗狗什么时候都不会拒绝主人。” 他起身,拍掉膝盖上的灰。 林陶对这种情话不以为意,再次抓过他的手,拉起皮筋一弹,看他疼得小小皱了下眉,却依然带着笑意,有些不满地哼唧了声,“傻狗。” “傻狗也知道主人是最重要的。” “行了,逛街。” 林陶皱了下鼻子,扭头离开,留下一只大笨狗傻兮兮地摸着手腕上的皮筋乐个不停。 真是又笨又傻,没救了。 林陶摘下一只样鞋,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 男人自然地接过,单膝跪地,托起她的脚踝,让她踩在自己的腿上,为她换鞋。 林陶稍稍侧头,另一只脚踢了踢他。 徐鹿愣了下,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将戴着皮筋的手伸过去。 “啪哒”,林陶弹了下皮筋,像是小孩儿玩到最喜欢的玩具,笑个不停。 徐鹿又无奈又想笑,觉得他的主人也同样没救了。 幼稚的不行,却又可爱的没救。 林陶穿好鞋起身,习惯性地踩了他一脚试脚感,然后便对着镜子,换角度看效果,半晌发现徐鹿还蹲在那里。 “你还蹲着……”一句话说到一半,林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噗得笑出声,又很快忍住。 徐鹿僵在原地,羞得想捂脸。 林陶本就是下意识地一踩,没想那么多,此刻也不得不进行善后。 她重新坐回去,“手给我。” 男人乖乖伸手。 林陶拉起皮筋弹来弹去,笑着吐槽道,“你满脑子想什么呢。” 直把他那一小片皮肤弹得发红,徐鹿才深呼吸,半跪着缓缓吐出一口气,无奈道,“我变成这样,都是谁的功劳?” 林陶点了点头,恍然,“好像也是。现在好点没,能起来了吗?” 男人皱了皱眉,“……腿麻了。” 林陶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抓着他胳膊,把他拽到自己旁边,“坐过来吧。” 徐鹿坐到沙发上,林陶俯身给他捏腿,刚捏一下,就被拦住。 徐鹿看了看被他们拒绝后,便一直没有过来,专心在招呼别人的柜姐,凑过去,小声道:“主人,我自己来就好……” 林陶面带微笑,十分友善:“你是想让我把你另一条狗腿也打断。” 徐鹿瞬间收手,随他主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林陶只是捏了几下,徐鹿便收腿起身,蹦了下,示意自己好了,林陶笑了笑,便也没再继续。 一天逛下来,收获颇丰,两人回到车里,林陶伸手要回皮筋。 徐鹿下意识缩手,摸着手腕,小声嘟囔道:“赏给狗的东西,哪儿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还学会犟嘴了。” “不敢!” 徐鹿利索地摘下皮筋,交给林陶,随即又故意发出一声叹息,惋惜道:“唉,就是可惜,以后主人玩不到这么有意思的玩具了。” 林陶手一顿,抬眼看他,“狗东西还挺聪明,知道给我下套了啊?”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嘛。” 徐鹿用那双桃花眼,笑眯眯地看着她,十分期待。 “手伸过来。”林陶侧过身,同样冲他笑。 徐鹿开心地伸出手,却又在看到她的笑意时,惊觉不好的预感。 “不就是想要根绳嘛,简单。” 林陶从包里拿出一根数据线,头尾对折,绕圈成一股,抓过他的手,啪啪就是十下。 “‘弹’得shuangma?”林陶笑问。 徐鹿捂着打红的手,连连点头,怂的不行。 接着又是十下。 “还要吗?” 徐鹿连忙摇头。 “开车?” 徐鹿立刻点头,飞速收手,挂挡起步,一脚油门。 狗啊,果然是得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