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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接一个地推翻,惶惶不可终日。白妙莫名感觉到随着那古怪白光的没入,自己的血脉之力好像有所上涨,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你都不解释的吗,你以为你是祁师?你又不会疗伤,何必多此一举!”“好吧。”重越笑着收了手,“你不高兴那我就不碰了。”这反而让白妙更恼火了,重越还没给它道歉呢,都还没像以前那样哄它!甚至还在笑!别以为你笑起来好看我就不会不咬你!!!“狼兄,我们走!”白妙说走就走,白光落到银狼王身前,道,“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认了这么个破主人!”银狼王深深地看向重越,见他听了这句谩骂也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反倒是给了它一个威慑性的眼神,笑容略带无奈。这是不许它动白妙的意思,银狼王心头一凛,便带着白妙退回到角斗场内。这边并不是兽族的出口,放在平时可以混出去,但此刻这气氛明显不是在平时。待它一走,重越这才收敛神情,看向先前对白妙出手的那人。那人杵在一个队伍里,队伍里头各个实力强悍,随便拎出一个都是大乘宗师,而且还非常高调地散着威压,震慑四方。为首的那位乃是一位真正的大能,身着白袍,头戴金柳,上前作揖:“恭喜华如真大人,重越小友,瀚皇有请!”这位祭祀大人面带笑容,说的真心实意:“瀚皇着实舍不得华如真大人,临别前希望能给华如真大人践行,只希望大人离开了瀚域以后,能被外面的人好好对待,瀚皇诚心想邀,还准备了美味佳肴,还请各教来人赏光。”华如真一听这话就知道有鬼,道:“别去。”重越能怎么说呢,人家一来就这么多位大乘宗师,就没打算让你好好出去,再说受邀的不只是他,还有其他古教来人。这最后一场戏,他总得看到最后才知道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局。重越一脸被说动的表情,真诚道:“荣幸之至,但我朋友还在里面,能不能请他们也出来一同赴宴呢?”白袍祭祀听说他的朋友就想到了那位医术超凡的少年毒师,自然是不介意一等的。结果跟随祁白玉等人出来的人更有一群,一群接着一群,修为良莠不齐,其中既包括外界古教太墟神州长老,还有不少膀大腰圆的本地人。“这些都是我的朋友。”重越道。“你们都是?”白袍祭祀脸皮抽搐。这些人听他这话不乐意了:“怎么,你是在质疑我们的交情?”白袍祭祀:……他真没打算拉来这么多宾客。他们拍着胸膛表示:“重越当我们是朋友,我们当他是兄弟!兄弟有好处想着我们,我们哪有拒绝的道理,还没见过瀚皇呢,也不知道瀚皇长什么样。”这边重越在前面,紧随其后的便是太墟神州长老,以及不少实力强悍的原住民,把聂云镜和祁白玉挤到了后头,聂云镜眉头直皱,却见祁白玉神色如常。“你们认识重越兄弟?也跟他是朋友?”“当然,我们都是陨神谷弟子。”祁白玉一改毒师生冷不近的做派。聂云镜注意到了一个“也”字,道:“你们……对重越这么客气的吗??”这些人想到重越那么客气,他们能不更客气吗,纷纷表示:“你们应该也知道他的本事吧,重越兄弟年纪轻轻眼力非凡,战力颇高,还半点架子都没有,就冲他的性子,大伙也是相当佩服!”聂云镜还真不知道,虽说重越偶尔爆发,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怏怏的,让人恨铁不成钢的那种。“那是你跟他关系不够好。”太墟神州长老摸着胡须道。“难道你们就很好??”聂云镜也是服了。“可不是吗。”这些人突然就七嘴八舌地说起来,甚至还相互推举谁跟重越关系最好,虽都不说是自己,但他们心里都觉得自己也不差。“你不觉得稀奇吗,”聂云镜问祁白玉,道,“这些人被灌迷魂药了,重越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比如说他得了那个宝物,宝物里有什么隐患,让他变了个人?”祁白玉瞄了他一眼,道:“没变啊。你看我兄长什么时候缺过朋友?”“你这么怨念又是为何?”聂云镜道。祁白玉默了下,道:“兄长以前告诉过我与人相处的秘诀。”“这还有秘诀的?他以前就跟你有过交集,什么时候的事?”聂云镜到底和祁白玉不是一代人,但见识到祁白玉从至邪往救人方向迈进的一大步,这可是连至圣药尊都没做到的,重越却让祁白玉心甘情愿这样来了。聂云镜好奇地问:“什么秘诀?”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话,了不起的是,重越说这个话的时候是在五年前。祁白玉把那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聂云镜,聂云镜听得似有所悟又云里雾里。“你做得到吗?”祁白玉挑眉。“不是做不做得到的问题,而是我不需要!我没必要!”聂云镜声音一大,吸引了不少目光,他赶紧偏过头去。祁白玉那时候也是这么认为,然后他一辈子就那么过了。重越说,与人交往的最高境界是取悦自己,交好的秘诀有两种,要么被别人说服,要么让别人接受。这句话在聂云镜脑子里翻来覆去,只觉能说出这番话的小子若是金灵半神体不毁,天赋尚在,那该是个怎样的奇才!知难行易,知易行难。在聂云镜看来,挖掘这个道理的人做起来就很简单,可被告知这个道理的人就很难实践。这就像创出一套独属于自己体质的修炼功法。适合个人的处世之道,不一定适用于普罗大众,就算适用也几乎不可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除非有更高一重的处世之道。祁白玉道:“当你欣赏一个人却又搞不懂他的时候,就意味着你见识有限,境界不如对方高。”“……”聂云镜受不了这份鄙夷,道:“我欣赏谁了??你把话说清楚再走,你真不觉得重越怪怪的吗?他都这么能了,那还怕什么?”现在问题是重越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能。祁白玉道:“自己都乱七八糟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指点别人,你不能跟人感同身受的时候,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别人不怪你都是人心肠好,你还真以为你做得很对啊。”聂云镜一脸懵,我做什么了,你确定不是在朝我发泄怨气??换做任何人见过以前那个重越,再看到现在那个怂货,估计都会控制不住上去拍两掌以示嫌弃吧。他肯定不是唯一一个,再说他又不是恶意,他纯粹是好心希望对方能重回正轨。“如果你平躺着睡觉舒服,对于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