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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尊jian计得逞。”重九点点头,又觉得有什么不对,“你才是jian计,师尊那叫英明。”林浪差点被点心噎住。“你师尊偷偷给你张罗娶媳妇也叫英明?我给你帮忙,你还说我jian诈。”林浪白他一眼,没好气道:“小没良心的。”重九轻哼,反正师尊全世界第一好。“别说这个,你武功练得如何了?”林浪压低了声音,“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打不过他,你说再多软话都没用,他还是拿你当小孩。”“在练了。”重九低下头。虽然北山蘅把书没收了,但他好学,已提前将书中内容背下来。“嗯,好好练。”林浪慢吞吞地嚼着点心。北山蘅门外进来时,一眼就看到这两人在窃窃私语,心里顿时有些不爽。他快步走过去,冷着脸问道:“聊什么呢?”“林先生说……”重九局促不安地站起来。“说教主生得好看。”林浪接过他的话头,“林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过无数才子佳人,都没见过教主这么好看的。当真应了宋隆那一句,天仙下凡。”北山蘅听得这话心情略好起来,轻骂了一句“胡言乱语”,便撩起衣袍在旁边坐下。林浪对着重九挤眼睛——学到了吧。重九讷讷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北山蘅:“师尊怎的进来这般迟?可是外面有什么事?”“没事,碰见两个杂碎。”北山蘅端起茶杯,手轻微颤抖。重九一眼瞧见了,夺走茶杯,把他手捉过来,一边检查伤口一边问:“又有人来找师尊麻烦?”北山蘅垂下眼睑,“嗯。”重九把他手上的白布解开,果然看到前几日已近愈合的伤口复又裂开,还往外渗着血。他重新上过药,忧道:“师尊这几日莫要再用这只手了,当心扯到伤。”北山蘅放下袖子把手盖住,不说话。“自打我们从雁荡水寨回来之后,不长眼的人越发多了。”林浪蹙着眉,似在思索,“接二连三找上门来,难道寻仇还要组个团?”北山蘅沉默听着,也觉得有些奇怪。虽然月神教一向名声不好,自己多年来也树敌无数,但总不至于这些仇家都赶在一起找事。最奇怪的是,从暹安城到暨州郡,挪了这么多地方,寻仇的总是能准确找到他。想到这,北山蘅的视线从在座诸人面上一一滑过。“师兄想到什么了?”绎川问。北山蘅瞥他一眼,摇摇头。直觉上判断,不是有人时时刻刻跟着他们,就是同行的人里有人泄露了行踪。只是这内鬼是谁,现在还不好说。日头行到正中,酒楼里的客人渐渐多起来。暨州是六合通衢之地,南来北往的商贩、游侠、官差不少,全都聚在这摘星酒楼之内。重九正咔嚓咔嚓咬着香瓜,往门口打眼一瞧,便看见一个熟人。“真晦气。”重九眼眸暗下去。“怎么了?”林浪一边问,一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起来,“我当是谁,原来是你的情郎,当真是天大的缘分。”后面那句话是冲着北山蘅说的。只见完颜毓跨过门槛进来,大马金刀地往门口一坐,吆喝着让小二上酒。北山蘅看到了,回头一哂:“这缘分给你你要不要?”林浪戏谑道:“光明使有钱有权长得好,刀下功夫一流,听说床上功夫也一流,我倒是想要,那也得人家能看得上我这把老骨头。”林漪掩着唇笑起来。“不要脸。”北山蘅简短地评价。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已经摸透了林浪的本性,表面看儒雅温润清贵公子,实际上风流浪荡满口浑话,真真正正人如其名。重九看他二人越聊话题越偏,夹起一只翡翠蝴蝶虾放到北山蘅碗里,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师尊吃这个。”北山蘅刚动筷子,忽然身后那桌一阵sao动。围坐在桌边的四人不知说到了什么,举着酒杯大笑起来,觥筹交错间,还有人跃到了桌上,嚷嚷着跟左右敬酒。其中一个汉子道:“来来来,这坛烧刀子,魏某人敬各位兄弟,敬我天道昭彰、除武林害!”他身侧的人纷纷接上,各浮一大白。喝完,有人小声问:“大哥,我们真能杀了那魔头吗?”“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我魏老四几时怕过?”为首那人一掌拍在他小弟身上,捋着胡须道:“秦盟主此番发下风云令,定是觉得我魏家庄有此实力,你莫要堕我等威名,涨他人士气。”秦盟主?北山蘅抬起眸子,正巧林浪也在看他,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知道都想到一处去了。“可听说先前去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残了,这秦盟主会不会是投石问路,让我们先替他探探虚实。”“是啊大哥,小弟也觉得……”“你觉得什么觉得!”魏老四这一掌拍在了那人头上,“听闻那魔头也到了这暨州,兄弟们今日喝干这坛,明日便杀他个头破血流。”他吆喝着举起酒杯,跟左右一一碰过。碰完,又一人笑道:“大哥这话说的不妥,对那老妖不该说头破血流,我们要让他片甲不留!”“你这酸秀才,看了两本书有本事啊?敢跟老子抠字眼。”魏老四一拍桌。“非也非也,小弟怎敢冒犯大哥。”那人压低了声音,语气暧昧,“不是说这老南和九郯那蛮夷有一腿,想来是个长得好看的,不如捉来给弟兄们爽一爽。”“滚蛋!”魏老四推开他,瞪眼,“老子对男人没兴趣!就是他脱光了撅起屁/股,老子也不想搞。”林浪闻言将视线移到重九面上,果然就见他在那咬着牙发怒,凶巴巴的还带几分奶气,险些没忍住笑出声。北山蘅倒是不以为意,反而微微翘起唇,露出几分兴味。“大哥不吃rou也就算了,好歹给弟兄们留口rou汤喝啊。”先说话的那人赔着笑,“您有夫人温婉贤良,我们可连个女人都没见过,天天吃素就差去庙里当和尚了。”眼见着后面那桌说话越来越露/骨,重九听不下去了,红着眼睛道:“师尊,我去杀了这几个杂种。”北山蘅瞥他一眼,摇头。林浪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拍了两下,沉声道:“别慌,且看看这些狗能吐出什么东西来。”“说来……我们还没见过那妖男长什么模样,若是摸起来一身硬rou,那也是真的败兴。”魏家庄一手下说着,将酱黄瓜嚼得咔嚓响。“你不知道,这酒楼里可是有知道的。”隔壁桌有人吹了声口哨,转向门口喝酒的青年,朗声道:“光明使,给大伙说说呗,那魔教妖男身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