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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神乎其技!那个时候张定国以为他还没有输,他的左手枪法跟右手一样准。可杀手却没有给他机会,他第一时间飞身扑了出来。一枪,射穿了张定国左肩肩胛骨。然后他于黑暗中站起身,收枪到右腿枪套,微微侧了侧头。张定国以为他会再补一枪,杀手却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是故意放我走的!”张定国抬手捂着额头,咬着牙,一字字地说道。齐耀辉知道,这种复杂的心绪唯有靠自己排解,因而只好奇发问:“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我今天遇到一个学员……”第9章训练根据警察学校发下的课程表,学员们这半年的确水深火热。全封闭式培训,每周上课六天,从早上5:30直至晚上8:30,唯一的休息天还要面对大量的课外作业。每个月都会有一次统考,排名会贴在学校的公告栏上。而根据警察学校末位淘汰的规则,只需经过两次或者三次考试,那些总是排名倒数的学员或许就会主动申请退学。当然,无论在什么地方,唯有强者才是所有人瞩目的中心。那些或因适应不了学校的严苛规定或承担不了繁重课业压力而选择退学的学员们,通常只能在其他学员的话题里存活半天至一天,警察学校里的话题王者永远都是总分冠军和各科目冠军。而在今年的这一批学员里,年知非无疑是风云人物。三次统考,他拿了三次总分冠军,理论科目的考试已极少失分,更sao的是,战术技能科目居然科科满分。唯一拖后腿的,是他的预审学科目成绩。到不是说年知非太过愚笨,无法发现受审嫌疑人口供中的漏洞,而是他的嗓音委实太软,完全没有警察的威慑力。由他主持审讯,嫌疑人总会嬉皮笑脸插科打诨拖延时间。好在,后来年知非自主开发了眼神技能,冷眼一扫杀气凛然,教人不寒而栗。“你们一个个!都看看自己!你们还不如一个未成年!”培训来到后半阶段,同一批学员聚在一起上大课、比试竞技的机会多了很多。年知非也就多了很多被教官们拎出来树典型的机会。这天下午,他又是第一个以满分成绩完成了障碍驾驶科目的全部规定动作,被负责教驾驶的王教官特许可以提前下课。刚走出队伍,就听到王教官的这声训话,年知非在去纠正教官自己不是未成年和继续留下来跟同学一起完成课时之间犹豫了半秒钟,最终选择拉低帽檐赶紧走人。“年知非!”哪知还没来得及离开驾场,就已被特地赶到驾场来逮人的张定国当场拿下。“练枪!”“Yes,Sir!”年知非叹着气,乖乖地跟着一脸黑沉的张定国走远了。看到这一幕的王教官扬手跟张教官告别,又扭头继续训斥3班学员。“你们要是争气,就让我也提前放你们下课,让你们张教官给你们开小灶。”“算了吧,王教官!”相比铁面无情的张定国,负责教驾驶的王教官简直就是个小天使。是以,学员们跟他说话时也比较放肆。大伙只听得队伍中的林乐天心有余悸地说:“张教官是魔鬼教头啊!年崽辣么棒,每次从他手里出来还要脱层皮!我们要是自动送上门,还有命在么?”“就是啊!”陈旭东也颤着声附和。“每次练完枪,年崽回到宿舍倒头就睡。我们几个同寝的晚上都轮流推醒他好几回了。”“啊?为什么推醒他啊?让他多睡一会嘛,这么累!”“就是啊!你们男生也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闹他呢?”“也就年崽最乖,怎么闹都不生气。”陈旭东话音一落,班上女学员即刻心疼地齐声讨伐。“冤枉啊!姐妹们!”眼看群雌粥粥,徐捷慌忙解释。“我们也想让他好好休息啊!问题是他睡死了没一点声音啊!你们说吓不吓人?”“这每天加练每天加练,到底练什么呢?”女学员们不满地道,“无论是固定靶、移动靶,还是对抗性射击,年崽都是最棒的。还练什么练啊?”“还有互动战术射击训练啊!”队列外的王教官果然平易近人,竟也加入了讨论。“你们只需要五分钟之内完成过关就行,年知非嘛,你们张教官应该是想让他刷记录吧。”“不是吧?!”全班学员齐声惊呼。“很难的!”“现在互动战术射击训练的最高记录是多少啊?”有人交头接耳。“2分35秒,是咱们海城现在的刑警总队队长齐耀辉警校毕业的时候创下的,已经尘封八年了。”魏光琦龇牙咧嘴地说道。魏光琦体型魁伟,好似一台坦克。这样的身体素质通常耐力强悍,在擒拿格斗上也能一力降十会。可到了互动战术射击这种极端考验身体反应能力和灵敏度的项目上,他就只能划划水了。再加上他的理论课成绩一直处于中游水平,是以三个月过去早歇了跟年知非一较高下的心。“大神的世界啊!”有学员小声感叹,“没想到我居然也跟大神做同学了。”“机会难得!见贤思齐,加油吧!好了!继续练!”王教官一声令下,结束了这次短暂的放松。万万没想到,年知非今天的加训耗时特别长,晚上的理论课结束后还被张教官拉去又练了两个小时。等他回到宿舍的时候外面已经是电闪雷鸣暴雨倾盆,年知非带着满身的泥水一步步挨进宿舍,刚进门就倒在了地板上。“哎哟卧槽!年崽!”林乐天吓坏了,这声惨叫简直是撕心裂肺。“扶起来!快扶起来!不能躺地上啊!”徐捷赶忙上前与林乐天合力将年知非抱进陈旭东拉来的座椅内。哪知年知非委实全身无力,徐捷和林乐天才刚一松手,他就往一侧滑下。“caocaocao!”林乐天连声惊叫,忙又将人一把拽了回来。“这坐不住啊!”年知非却好似没有骨头,全靠林乐天给他支撑。只见他无力地垂着眼皮,哼都不哼一声。“不要放床上去吧?”陈旭东忙出主意,“这张定国也特么太狠了吧?这么大的雨,真想搞出人命啊?”“他身上又是泥又是水,就算要上床,总要先洗澡吧?”徐捷一面给年知非喂水一面抬头反驳,说着,又低下头好声好气地继续哄年知非。“年崽,先洗澡?”年知非无力地喘了两口,许久才哑着声答:“我没力气了……”林乐天伸手一摸年知非的上臂就忍不住嚷嚷:“擦!这胳膊现在还跟火烧一样呢!我看他是真动不了了。”“要不……擦擦?换件衣服?明天再洗?”陈旭东又道。“擦个屁啊!今晚这暴雨下了一个多小时了,他要还不洗,明天就发高烧了!”徐捷仍然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