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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兼投资人,没人敢无视他的想法,见司玉琢对两个新人主演的造型满意,剧组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不过,司玉琢满意了,有些人不满意了。这天拍完定妆照回家后,陆景曜就不满意了。这电影是阮向笛在陆景曜打压他时接的,当时投资方就不给陆景曜面子,已经让陆景曜很不爽,更别提阮向笛回来时,身上还带了一股别人身上的脂粉香气。陆景曜从来就不允许阮向笛跟别的女明星男明星走得过近,不管是炒作也好,绯闻也罢,甚至是拍戏时,也不许真亲,亲吻都要借位。因此,闻到那股脂粉香气后,陆景曜就赶阮向笛先去洗澡,别让他闻到。048又知道讨好我了?阮向笛洗完澡出来时,陆景曜坐在卧室床上,怀里抱着笔记本,不知在看什么。他身上穿一件丝绸睡衣,头发吹得半干,卧室里繁复华丽的吊灯投下绮丽明亮的光线,照在男人的侧脸上。陆景曜年长阮向笛五岁,今年已经二十九岁,快三十岁的男人,并不年轻了,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各种手段都玩得娴熟。他自出生起,就比别人站的起点高,自然不把别人的想法放在眼里。可此刻,于阮向笛而言,单单从眼前的景象来看,爱过四年的人,这样毫无防备地点着灯,等着他。他又怎么会毫无触动呢?男人侧脸的线条棱角分明,刚毅却并不逼人,肤色是健康的麦色,宽松睡衣被力量蓬勃的胸肌撑起,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精瘦的手臂。那也是一双曾经无数次拥抱过阮向笛,给予过他温暖和关怀的手臂。初入娱乐圈这座声色场的阮向笛,对于周遭的一切都多疑敏感,满怀的不安,满怀的拘谨,像是进入大观园的刘奶奶一样,感到自己格格不入。那时候,是陆景曜从天而降,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他,对他百般讨好,呵护备至,才让阮向笛卸下防备。那时陆景曜是真的对他好。阮向笛突然明白过来,其实这也怨不得陆景曜,陆景曜是什么样的人,他说过的那些哄人的甜言蜜语,也就有傻子才信了,也不知道他对多少人说过那些话。最后可有一个能跟他走到最后?别人都不能,他凭什么就觉得自己能?在跟陆景曜逐渐走近之后,虽然阮向笛明面上,不允许陆景曜插手他的事业,但他心里也知道,陆景曜偷偷帮过他很多,但都没有告诉他,怕他生气。何况,即使没有那些偷偷帮忙,陆景曜也在某种程度上给了阮向笛信心,消除了他很多不安。从这两点上说,陆景曜到底是有恩于他的,他从没报答过什么。所以,既然陆景曜还想跟他交往,那也就交往吧。而且,看着这张侧脸,真的很难不让人心动,那么多人为陆景曜如痴如狂,也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钱财权势,也有很多人是因为他本人吧。“嗯?洗完了?”阮向笛一直没有发出声音,陆景曜看得投入,竟都没有注意到,觉得肩膀有些酸,抬手揉揉肩时,余光才瞥到阮向笛已经进卧室来了。“嗯。”阮向笛答应了一声。陆景曜笑着向他伸出手:“站门口干什么,过来。”阮向笛一边向陆景曜走,一边说:“你不是还在工作么,我不想打扰你。”陆景曜把笔记本合上,放到床头柜上,转头对他道:“突然又知道学乖,知道讨好我不惹我生气了?”阮向笛动作一顿,抿了唇,他本想说不是这样,但话没出口,又觉得好像就是这样。他可不就是在讨好陆景曜么?049阮阮,吻我。见阮向笛不说话,陆景曜也不介意,掀开被子,把阮向笛拉到自己怀里,跨坐在自己腿上。陆景曜摸摸阮向笛的脸,倏然眉头微微皱了皱,顺着阮向笛的胳膊往下捏了捏,阮向笛有些痒,躲了一下。陆景曜便揽着阮向笛的腰,把人收进怀里,下巴搁在阮向笛的肩膀上,蹭了蹭,半晌,轻轻叹了一口气。阮向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下子也不敢动了。只听陆景曜轻声道:“阮阮,你好像瘦了不少。”是瘦了,上回回家去,曹曼就有说。徐向晨跟贺立轩天天跟阮向笛待一块儿,看得不明显,陆景曜隔这么多天和阮向笛见一次,因此感受格外明显。“瘦了好大一圈。”陆景曜在阮向笛腰上摸了摸,然后顺着腰往背上摸,“你这身上半两rou都没有。”阮向笛只管低着头,一动不动地任他摸,也不说话。陆景曜自然知道他是怎么瘦的,在阮向笛耳边说:“没有下回了,这次你非要惹我生气,非要我逼你,才肯乖乖地回我身边来,下回再这样,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阮向笛没有答话。陆景曜于是捏着他的下巴问:“知道了吗?”看着陆景曜的眼睛,阮向笛终于点了点头,答道:“知道了,景曜。”因为怕mama和徐向晨受到伤害,才被迫答应复合,这确实是真的。但一到陆景曜手里,阮向笛就忍不住有些乱了。陆景曜微微一笑,喉结动了动,看着阮向笛乌黑的眸子说:“我知道你,你明明最离不开我了。不管我之前做了什么让你那么生气,但事情都过去了,我答应你,以后都听你的,我绝不会再跟其他任何人,有过于亲密的举动,你看好不好?”“阮阮,你都不知道,这些天你跟我闹脾气,我每天觉都睡不好,我很怕。”阮向笛:“你怕什么?”陆景曜低笑着说:“自然是怕你。”“除了你,我还怕谁啊。”这话说得太动听了。阮向笛忍不住呼吸微窒。陆景曜继续说:“我其实很怕,你不管不顾,死活都不愿意回来,就像你那天从这家里走出去一样决绝。即使理智告诉我你不会,我还是怕。”阮向笛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你还怕什么?”陆景曜:“那你以后,还会像这次这样,非要分手么?”阮向笛没有犹豫地说:“不会。”假意回来,奉承话自然是要说的。陆景曜也不知是信了没有,停顿了半晌,喉结又动了动,右手扣住阮向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