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4
语冷声道:“不知道。”掌门在一旁后知后觉问:“师祖您说什么?”“没跟你说话。”云崕仙尊瞥了他一眼,目光继续看向苏子言消失的方向。他负手在山门前站了片刻,又道:“他除了与你借银子,还说了些什么?”“呃?”掌门怔了一下,这一次师祖总是跟他说话了吧?小师叔说了什么?他回忆了一下两人谈话的内容,看向云崕仙尊的眼神顿时有些闪躲:“也……也没说什么。”自从当了掌门,好久都没说过谎了,突然说谎,不由有些发挥失常。云崕仙尊也不说话,只冷冷的看着他,黑色的眸子像一面照妖镜,掌门在他眼底下没撑过一个回合,就招了。“也没什么,小师叔就是跟弟子开了个玩笑。”“什么玩笑?”“呃!”掌门擦了一把汗,今天真是个特殊的日子,师祖今天跟他说过的话,比以往一千年加起来都要多。真是受宠若惊啊,惊吓的惊!师祖还在看着他,表情没有不耐烦,就是周身的温度有些低。掌门扛不住,只能把苏子言给卖了,反正得罪了小师叔第一次,也不怕得罪他第二次。“小师叔说他捉了一条大红蛇,想跟弟子借个酒缸子泡药酒给您喝!”掌门说完,只感觉周身的温度更冷了,那寒风像刀子般往他衣裳里面灌,他缩了缩脖子,赶紧道:“小师叔,他……他就是开个玩笑。”“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云崕仙尊没再问什么,面无表情转身回了琉璃幻境。***苏子言坐在鹰头上整个人都还是晕的。他养的蛇蛇变成人了,想当初他抱着蛋.蛋满山跑,孵出来以后,一口rou一口丹药喂大,这会竟变成了师尊和公子羽,真的是很玄幻的一件事情啊!想到这儿苏子言惊喜之余,却又觉得心口难受。自己与师尊就算了,他们师徒俩相处的模式还算平和,师慈徒孝,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冲突。可公子羽呢?从一开始自己就在不知不觉的伤害他,才孵化那天,就被自己磕掉了一颗牙。说起来,上次成亲那日,自己还用他那颗牙扎他来着。还有昨天,自己给他喂了毒,他在苍梧殿疼得满地打滚的画面,仿佛还在眼前。当时见骨的手指、咬破的唇角,眼下的血泪……嘶!公子羽当时一定很疼吧,不止身体,还有心里的。苏子言回想起来便觉得愧疚、自责。……远离了青云派后,他坐在白翼鹰上一阵漫无目的的乱逛,好半天才把鹰嘴里的黑鳞拿下来,将它握在手心里呆愣的看着出神。说起鳞片,他突然记起与公子羽第一次见面时,公子羽曾经也给过他一片红色的鳞片,当时被他随手扔在九荑山的石头下,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苏子言犹豫了一会,拍了拍鹰头,往九荑山的方向飞去。他停在半山腰,回忆了一下当初大概在哪片区域,才弯腰寻了起来。片刻后,在一块大石头边,苏子言还真寻到了那片红色的鳞片,上面沾染了不少青苔和泥土,苏子言将它细细擦干净,让它恢复了原有的绚丽光泽。拿起来对着最后一缕夕阳照了照,这会也不知道是怎么滴!苏子言突然就觉得这鳞片还挺好看,手感也很好,摸上去冰冰凉凉像一块精心打磨过的红玛瑙。嘿!果然自己养的蛇,瞬间滤镜美颜两米八。将红色的鳞片和黑鳞一起小心翼翼的收进了随身带。想了又想,突然问小金毛:“毛毛,黑头还有红头都在,那小白头去哪里了?”“不知道,它天生不足,不会因为营养不良,长大后就狗带了吧?”小金毛随口道。“才不会,你别乱说。”“那我也不知道,苏苏你不如回琉璃幻境问一下师尊和公子羽,不就全都知道了?”“我不敢。”“怎么?知道是自己养的蛇了,反而矫情起来了?”“不是。”苏子言有些纠结道:“昨天公子羽那惨样,你也看到了,当时他可是疼得满地打滚,修为还掉了一半,唉!或许他这会儿已经恨上我了,就算他大度,念着旧情不恨我,那我这一时半会儿也不想见他。”“有道理。”小金毛点头,想了想又问:“公子羽就算了,师尊总没关系吧?话说你刚刚见到师尊为什么要逃跑?”“师尊?别提了,我现在更不想见他。”“咋了?”“公子羽对我做的那些事,呃……就床上那些事,师尊肯定也知道了,那些事就很……啧……”苏子言闭眼,回忆了一下幻影飞蟲中,露着公子羽笑容的师尊,还有被公子羽抓回苍梧殿后,干的那些荒唐事,顿时耳朵尖都红了。“哪些事?”小金毛一脸懵逼,看着苏子言脸颊上升起来的两团红云,顿时猜到了什么,捶胸顿足道:“我当初闭关晋级到底错过了什么?”“也没什么,就少儿不宜。”“尺度大吗?”“超级大。”“苏苏,我跟你商量一下,我有一个朋友得了重病快要死了,他想知道当初你和公子羽少儿不宜的全过程,一字不漏那种。”苏子言:“滚啊……”“不说算了,稀罕!”小金毛哼唧哼唧半晌才又问:“咱现在去哪?”“天黑了,找个地方吃饭睡觉,明天就去不羡城!”苏子言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低声道:“至于琉璃幻境嘛……再等等,等我把脸皮练得比城墙还厚,见到他们不尴尬的时候,我就回去面对师尊和公子羽。”***青云派云崕仙尊一入幻境,刚刚还冷漠无比的人,唇角立马塌了下去,往下扁了又扁,一副想哭的模样,跟他以往的形象完全不同,特别违和。更违和的是,他也不回山洞,仰头叭的一下倒在地上,张嘴就干嚎了起来,口中发出来的声音竟然还是公子羽的。“呜……抓了一条大红蛇给你泡酒?”“哥哥嘴里的大红蛇是不是我?”“呜呜,我都伤成了这样,哥哥不但不心疼,居然还想把我抓起来泡酒……”“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太过分了。”他在地上滚了一会儿,将乌黑的衣袍沾染上了黄色的泥屑,连头发上都插了几根草,那模样仿佛仙人堕入凡尘,简直不忍直视。另外一道冷静的声音似乎忍不住般响起。“你起来,不准打滚。”“不起来,我心痛,我难受……让我哭会儿。”如果有人在,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