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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言对崔淼的喜爱,引起沈清的敌视,他却丝毫不以为意,并以与崔淼单独相处为条件,帮崔淼重新做伪装。崔淼拍了拍沈清的手腕,看着他温声说道:“兄长先出去,你放心,我没事。”沈清眼神一暗,随即起身,转身走了出去。房门被打开又关上,沈钧收回视线,看向崔淼,直截了当的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崔淼笑了笑,说道:“这可不在条件之内,所以我拒绝回答。”沈钧不以为意的说道:“这才是你原本的性子吧。呵呵,跟你的容貌一样,招人喜欢。”“我劝你说话注意点,祸从口出的道理,应该不用我来教。我这人脾气向来不好,你最好不要触及我的底线!”沈钧笑着应承道:“嗯嗯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听着。”崔淼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明明同样的表情,为何沈清就是人见人怕,而他做出来却丝毫没有威慑力?沈钧站起身,走向床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裹,打开后又拿出一大堆的瓶瓶罐罐,来到崔淼身边,放到桌子上,说道:“抬起头,闭上眼睛。”崔淼爽快的按照指令行事,沈钧却是一怔,出声问道:“你这般毫无防备,就不怕我对你意图不轨?”崔淼睁开眼睛,直直的看进沈钧眼底,反问道:“你会吗?”沈钧怔忪,半晌后,他扬起嘴角,愉悦的答道:“自然不会!”“那不就得了。”崔淼重新闭上眼睛,催促的说道:“快点,到时辰吃饭了,我这人一饿,脾气就不好,说不好会做出什么。”沈钧轻笑,将崔淼脸上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看清崔淼原本的容貌,不禁赞叹的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我走过这么多地方,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说归说,沈钧的动作没有停下,崔淼也没有被冒犯的感觉,他现在确信沈钧对他只是单纯的喜爱,就像他说的,他喜爱所有美好的事物,这种喜爱不是占有,只是纯粹的欣赏。崔淼没有说话,安静的让他在自己脸上动作,清清凉凉的感觉,非常舒服,大约一刻钟后,沈钧停下动作,说道:“好了。”崔淼睁开眼睛,转了转有些发酸的脖子,质疑道:“这就完事了?你不会是戏弄我吧?”在崔淼看来,沈钧所谓的伪装,就是现代的化妆,尤其是他拿出那么多瓶瓶罐罐。在现代女人化妆最少一个小时,而沈钧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这不得不让崔淼怀疑。沈钧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柄铜镜,递到崔淼面前,说道:“是不是戏弄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崔淼将信将疑的接过铜镜,越看越觉得惊讶,明明和他之前的伪装没什么区别,也是鼻头上粘了颗痣,下巴上贴了些胡子,可仔细看起来又不一样,那些胡子一根根的,就跟长在下巴上没有区别,还有那颗痣,更是画出了立体的感觉,特别真实,如果不是事先知晓这是伪装,根本不会有人看的出。崔淼不由赞叹的说道:“行啊,这手艺当真没的说!佩服!”沈钧自信的笑着说道:“这是自然!看在我手艺还不错的份上,是否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崔淼毫不犹豫的答道:“崔淼。”沈钧一怔,他没想到崔淼回答的这般干脆利落,“是真名?”“自然!”崔淼坦然的看着沈钧,起身说道:“老爷我饿了,下去吃饭。”崔淼打开房门,站在门口转头看向沈钧,不悦的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老爷说话么?下去吃饭!”沈钧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将桌上的东西收到包袱里,待回神时,人已经走到门口。他看着前面崔淼的背影,嘴角扬起满是兴味的笑意。崔淼走到沈清身边,低声说道:“阿清,我回来了。”沈清轻轻应了一声,淡淡的说道:“走吧,该用早饭了。”崔淼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与沈清并行,小声的解释道:“阿清,我只是想摸摸沈钧的底细,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嗯。”旁人或许听不出什么,但崔淼知道沈清又乱想了。“阿清,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不是那种做事不动脑的莽夫,也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有自保的能力。”“我知道。坐吧,大堂的人多,不要让人起疑。”崔淼还想再说,沈钧已经跟了上来,他只好作罢,走到沈清身边坐下,而沈钧也自发自觉的坐到了崔淼的旁边。沈清通知了薛禄,见他平安无事的回来,薛禄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和王聪一起下了楼。众人陆续到齐,看到沈钧竟出现在崔淼身边,不免有些惊讶。不过他们了解崔淼的智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单纯的有些好奇。崔淼正吃着早饭,见掌柜一脸菜色的从后院走了过来,不由有些好奇,说道:“掌柜的,瞧你面色奇差,难不成昨夜见了鬼?”掌柜一听,脸色更难看了,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三两步来到崔淼桌前,一屁股坐到了空着的位置上,低声说道:“我说这位爷,您倒是小点声,万一真把鬼招来了,我哭都没地儿哭去!”崔淼不由一阵好笑,好奇的问道:“你这没见鬼,怎的脸色这么差?若是被算命的看到,一准说你印堂发黑、、、、、、”“得得得,您嘴下留情!”掌柜连忙打断崔淼的话,苦笑着说道:“这位爷,这大清早的,您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接连被人打断,崔淼不乐意了,不悦的说道:“你说你这人,老爷我关心你,你不感激也就算了,竟还埋怨,是何道理?”掌柜一听连忙作揖道:“得,我谢过老爷的关心,感激不尽!昨个也不知怎的,做了一宿的噩梦,早上起来浑身酸痛,就像是跟人打了一架似的。”崔淼取笑的说道:“浑身酸痛?怕不是掌柜的身子虚了吧?”“您瞧您说的,我正值壮年,还想讨个小老婆,怎的就虚了?”无论是哪个年代的男人,都听不得别人说自己不行。“都是男人,我懂!虚了有什么好怕的,补回来不就是了。只要有钱,什么补品买不到,别说一房小老婆,就是十房也娶得。”“说的也是。”掌柜也不知想到什么,刚刚还一脸菜色,转眼间又喜上眉梢,笑着说道:“几位爷你们吃着,我就不打扰了。”沈钧放下手里的包子,看着崔淼问道:“老爷今年贵庚?”崔淼随口说道:“问别人之前是否该自报家门?”“我今年二十有一,洪武五年八月初九出生。老爷呢?”“老爷我为何要告诉你?食不言,闭嘴吃饭!还有,待会儿你的饭钱自己付,老爷我不做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