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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饥渴……“唔…秦潜……”宁浮思被秦潜搞得晕头转向,脑中极度缺氧。本欲叫停,可出口的轻哼不但变了调还兀自改了词,“秦潜,你别急啊……”在与秦潜相贴合的唇间宁浮思的哼声溢出,黏腻着与交缠的舌一同送进秦潜口中,再落到他心里,不但没有起到任何制止的作用,反倒堪比加强版的催情剂。本已一脚踩在失控边沿的秦潜,霍然间脑袋轰的一声,残存的理智颤颤巍巍拼合在一起汇成一句:宁浮思,你在勾引我犯罪。霎时间秦潜急切的啃咬还有他愈加收紧的双臂都让宁浮思更加喘不过气。然而就在他挣扎于犯罪边际的那一刹那,宁浮思汇聚残留的力气,猛地身子一转一压将秦潜生生撂倒压到了床上,床垫在两人的力压下晃了晃发出咯吱声响,好一会才停息下来。什么被子不被子的,被他这一动作,被子给踹到了一旁。秦潜被他赤条条地压在身下,任他色心上脑,在这瞬间也是一下愣住。宁浮思却毫无所觉,很是“大气”地跨坐在秦潜的腰上,双手紧压住秦潜的双肩,无奈道:“都叫你别急了,秦潜!”勒得那么紧,跟鬼压床似的。害他挣扎了大半天才脱离。原来不是狼,而是狗,还咬人的疯狗。宁浮思谨慎地盯着秦潜的脸。在他自以为逼视而秦潜看来则是勾引的目光中,最后满意地得到对方一字撕扯的“好”字。秦潜的理智与他上下游走的目光拉锯间,哑声说,“我错了宁浮思,我不急,我慢慢来……你先放开行不行?”此时秦潜的双手正巧落在宁浮思的臀瓣上,软的,微凉,是他朝思暮想的触感。平日里肖想着,这下却好似摸了块宝,一动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就掉了就消失不见。隔着薄薄的衬衣,秦潜努力感受贴合在他腰腹上的热度,可任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将精力集中于一点。他浑身上下的欲念全被这人给唤醒了,正嗷嗷待哺,煞是可怜。“放开你可以,”宁浮思上身下沉,近距离观察着这个梦里的秦潜。被秦潜吮磨得艳红的双唇一张一合,而后在秦潜唇上轻柔地亲了下,哄小孩似的说:“但是我想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戏,你乖乖一边坐着,别吵了。”接着又亲了一口,“明天晚上我再陪你玩,如果你明天还来的话。”在以往的梦里,秦潜通常都很知趣地坐在一旁,偶尔聊几句,也可能会亲几下,但绝不会像今晚这样,疯了似的。“明……天?宁浮思……我们…”幸福来得太突然,秦潜的脑中一下炸开花,每片落下的花瓣上都写满“明晚”“陪你”“我们”“XX00”等字眼,粉红的,纷飞着,缭乱了他的心跳。半晌都没拉回神,他怀疑真是在做梦。但他很清楚,这不是梦。果然,以后还是要拿酒泡着这个人,“宁浮思…你说真的…我们”没等他破碎的话语汇成句,宁浮思已然放开了他,直起身站了起来。秦潜犹躺着,仰着脸自下而上见他晃悠着站起,跨过他。又眼见着挂在那人腿间的那杆秤晃悠着,从这头晃到那头,晃着晃着晃到他心头处,一记猛击。击得他不但身下充血,大脑也跟着充血,血脉喷张。他还下意识摸了摸鼻子,还好还好,没流出来。待他从重击下回过血,人家已经捡起边上的被子又趴着卧躺了下去。刚一趴到床上,宁浮思立马怔住,紧接着不爽地翻了个身改侧卧……无它,被秦潜挑起的欲念凝聚到身下,硌得慌。没想到,这个梦还挺逼真……宁浮思眼皮不受控制跳了下,总觉得今晚的梦也太长了,大概夜还很长……他偏就陷在其中,怎么都醒不过来。气恼间,某人身上那股香气又无缝笼住了他。秦潜爬到宁浮思的身后,隔着被子搂他,如雨点般的吻在人的侧脸上落下,边吻边低声喃喃:“宁浮思,我的宁浮思,你睡你的,不用管我……”最后的力气已经在刚才挥了出去,宁浮思这下完全没劲睁眼。他想着,那好吧,我睡我的,你亲你的……反正是在梦里面,亲到他醒过来,也总比先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旧梦来得安宁。“再让我亲两下,亲两下我就回去,行吗?”不管行不行,就没停下。宁浮思微不可查地“嗯”了声,由着秦潜“亲两下”。秦潜这次倒不急了,他的吻缓缓的轻悄悄的。心想着,这人身上的低热刚退下去,再亲一分钟就好,只要一分钟他便自个儿凉快去。约好了明晚……不能急,不能急!得到宁浮思发出的“明晚邀约”后,秦潜明显肥了胆。他把人翻平了亲,从额角到下颌,一处都不愿错过,怎么亲都觉得不够,一分钟也早就过了,他却没停下,双唇一寸寸厮磨流连至宁浮思脸上的每一处,每一处都是甘甜。可亲着亲着,唇间的味道陡然变了味,是咸的,湿的。心头猝然一紧,秦潜一下捧起宁浮思的脸,他看到两行泪,从这人眼角无声滚落,又大又沉的径直砸进他心间,一身的欲念顿时被砸了个粉碎。“宁浮思……”宁浮思朦胧着眼眸,望向秦潜。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赶出了躯壳,有一个假的宁浮思正牢牢扼住他喉咙,让他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在这一刻,好似二十多年来潜伏在他内心深处的所有脆弱,一下占据他的身体,将他击得溃不成军。他觉得难受极了,这种感觉只有以前生病时才会有,他很少生病,但每次生病就爱瞎想,又无端矫情。没想到在梦里也会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在秦潜亲他的时候,在秦潜动情的低语中,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块充斥裂缝的玻璃片,被主人遗弃在旮旯里,又丑又没用,一脚下去就被碾成碎渣。他觉得丢脸极了,即便知道这只是个梦,他还是受不了此刻的自己。太不堪了,他又闭上眼,连他都没法面对现在这个宁浮思。可是闭上眼睛秦潜还在。他正在轻缓地吻着他的脸,吻干他的眼。“宁浮思……”秦潜完全慌了,他只是下意识去吻干宁浮思的脸。他知道宁浮思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轻易掉泪的人,同时,他不知道是哪里触到这个人,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又或者是受到前面几场戏的影响,又或是他做错了什么。他掀起被子,钻了进去,一边的胳膊环在宁浮思的后颈处,虚俯在他身上,拢住他,静静陪伴着这个人。“秦潜。”好一会,宁浮思深吸了口气,睁开眼,平静地说,“我已经不喜欢吃曲奇饼了。”他十几年前就不喜欢那东西了,小时候是喜欢过,但自从那次被宁国安惩罚着吃了一罐下去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