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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动,注意到白言看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牙口,和缠在牙齿上的血rou。嘴巴将面具撑大,美人图瞬间变成了怪物谱。白言不加掩饰的皱了下眉,却不是被吓到,单纯被恶心的。美好的事物被玷污或者本身就是脏污。这种事真是让人心情不好啊。接着面具女做了几个口型,打了个响指。——白言是真没从她的口型里看出她说了什么。接着就见头顶的李浩仁身形剧烈摇晃了几下。而后一头栽下!就在白言的面前,砸成了一摊烂泥。血溅到了他身上,尸体像破碎的西瓜一般,东一块西一块。一颗眼珠子滚到了他的脚边,瞳孔朝上,死死盯着他。一小块含着嘴巴的脑袋还在说话:“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我叫了你那么多遍!!!”他一抬头,面具女也在盯着他嗤嗤的笑:“到你了,到你了!”白言仰起头,看向那高处,白炽灯旁,李浩仁手脚并用的扒在了钢索上,嚎啕大哭。再低头,那块嘴巴已经慢慢蠕动到了他的脚边。“白哥,白哥!”他微蹙起眉:“吵死了。”一脚踩下!瞬时一脚踩空,他从高处跌了下去。原本站着的地方,变成了一圈无底洞。周围景物飞快上升。他却没有失重感。脚下终于踩在了实处。“小言?”身前突然传来秦坤的声音。白言猛地抬头。在这瞬间,他面前陡然亮起一圈火光。火光围城一个圆,映照着四处的黑暗,透过火圈,看到了对面正站着的秦坤。“嘭!”“刺啦!”的声响传来。白言的四周都烧起了火圈,一轮轮垂吊在半空中,每个直径都有一米,燃烧出的熊熊烈火和nongnong黑烟遮蔽了他的视线。火圈层层叠叠,以他为中心展开。黑暗中艳明的火光,将这里照成了一座火焰殿堂。他看过去,每轮火圈的后面,都站着一个秦坤。空中飞人,走钢索,现在是钻火圈了吗?白言眼神一暗,他二话没说,提步跑向了最开始的,这道炙热的火圈。火苗高涨,还带着nongnong烟雾,中间的不足一人的空隙。呛鼻的味道直往肺里钻,火焰的高温燎着了他的衣角,仿佛能融化他。白言毫无停顿,动作行云流水,身形轻盈,在空中仿佛不受引力影响,轻巧的钻了过去。在地上顺势滚了一圈,扑灭身上的火苗。身前传来鼓掌声。白言抬头,火圈都不见了,秦坤也不见了。他毫无意外的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不急不躁,动作优雅随意。身后传来了一道车轮声。一个女人正骑着独轮车驶来。她看上去是第一次骑这个,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能摔倒。却又每次都在极限前让她掰了回来。这个人他见过,在之前的广场里。是玩家。女人眼中都是惊恐,妆容糊了一脸,身上的衣服还破破烂烂,像极了刚刚捡完破烂回来。她看到了白言,脸上满是惊恐跟绝望,像是绝境里看到了一道光。她激动地张开嘴。白言却已经先一步的移开了视线。看向她身后,独轮车上拴着一条锁链,锁链悉悉索索,延伸至黑暗中的,一头五个头的恶犬的脖子上。恶犬正坠在她车后,有两个头正在咀嚼着什么,另外三个头口水滴滴答答撒了一路,饥饿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独轮车上的女人。只要女人稍微慢一点,就会被它趁机一跃而上,从背后咬下一块皮rou来。女人从白言面前驶过,她的身后,一块好皮都没有了。甚至有些地方,都能见到里面的隐约的白色的骨头。可她根本不敢停下,因为她不知道身后那条恶犬什么时候会累会饱,也不知道自己得骑多久。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白言再次回头。身后出现了一个转轮,吭哧吭哧作响。上面正跑着一个女人。女人跑的气喘吁吁,神色惊恐又麻木,却根本不敢停下脚步。转轮上,已经涂满了她的血。看到白言,她大喊:“救我!救我!有人在追我!”白言挑眉,眯了眯眼看去,没有看到任何人。他想了想,斜走了几步,到了女人的后方。女人身后却不是后脑勺,而是另一张脸。与正脸长得一模一样。脸上也是同样的绝望跟麻木。此时看到白言,她大喊:“救我!救我!有人拖着我走!”转轮却突然化为一张大嘴,将她吞吃了下去。在地上慢慢变小,又变小。直到缩小到一只碗那么小。白言上前,将它拿起。就是一只碗,里面印着一个女人,外面也印着一个女人。他拿起一只,地上还有一只,再拿起一只……直到手上积累了十只,地上的碗才不见,碗底的地面却开出了一道口子。口子像是从蛇窝里开的。里面跑出了一窝毒蛇。紧紧围绕着白言,对他吐信子,亮出獠牙。还有大胆的要缠在了他腿上,被他一脚踢开。“要我顶碗?”白言盯着手中的碗,自言自语。蛇自然不会回答他,但冷漠又嗜血的眼神牢牢盯着他看。似乎只要他一个做错,就立马一拥而上。这就是训练?白言手指绕了绕碗沿。他垂着目,陡然一松手,碗掉在了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震响!蛇群同时sao动了起来,直起头,对着白言长大了嘴!“今天的训练结束。”一道像是声带磨出来的嗓音说。第129章白言朝声音处看去,对上了西装面具男意味不明的眼神。他现在还站在广场里,周围有些人跟他一样站着,有些人已经倒在了地上,浑身冒血,死状惨烈。白言在其中看到了那个骑着独轮的女人,此时身上没有一块好rou。他转眼去看秦坤。两人的手还握着,秦坤闭眼紧紧抓着他的手,眉头紧蹙,眼珠震动,像是陷在了什么难熬的梦中。白言感受着手上被攥紧的力量,安抚地握了回去。下一瞬,秦坤醒了。他眼睛赤红,浑身杀气四溢。他用力将白言拉进怀里。灼热的呼吸埋在白言脖颈处。“小言……”白言慈爱地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