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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呛鼻。若是平常,不就是烧香吗?谁还没见过怎的,没什么稀罕的。但这里是哪?是复活游戏。这个副本还是小丑的地盘!那有这种气味,就可怕了。想一想,小丑瞒着人,在自己的地盘里偷偷的供着佛像。当副本没开始,玩家还没来的时候,便自己一个人早晚来虔诚地上一炷香。……可是他要求什么呢?白言陷入了沉思,回想以前听说的都是求什么。长寿?不知道是人是鬼呢长什么寿!平安?别人遇着他能平安就不错了!姻缘?……求子?于是,在月亮的注视下,只见白言盯着沙发上的这个不明物,面色凝重片刻,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打了个颤,神色绿的极其难看,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一趟。不明物:“……”我的长相已经磕碜到看一眼就能吐的地步了???在白言进去之后,身后大门无风自动,发出了“吱呀”一声像是尖利的爪子挠在了木头上。他回头看去,这扇破的像是垃圾堆里捡来的木门迈着年迈的步伐遥遥晃晃的抖动,在他眼前缓缓关上。白言:“……”他简直被这扇仿佛下一秒就要“寿终正寝”,现在却还在“身残志坚”努力“闹鬼”的破门差点给作笑了。然后这倒霉催的还真笑了。一声嗤笑从他唇中逸出,声音不大。但在这死寂房间中,尤为清晰。门:“……”一时之间房内气氛如同沉穆的坟场。书来时长,实际上也就那么一转头的功夫。白言笑完便从破门那收回了目光,转身面向屋内。却在这一瞬,眼角余光滑过了什么东西。像是有什么,钻到了沙发上那人身上。白言一怔,再度凝神看去,却没有一点异样。沙发上的人一半的脸沐浴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的朦胧。一半的脸融在黑暗里,看不到一丝痕迹。白言突然想到,不知在哪听来的,一个恐怖片不该做的事的排行榜,列在首位的就是好奇心!然后他好奇地走向了沙发。随着越走越近,沙发上的人越看越奇怪。白言眯着眼背着手,手中转着匕首,看似悠闲,实则全身的肌rou都紧绷着。这地方又不是别墅,从门口走到沙发边上也只有几步路。但这几步,就跟揭开美人前的薄纱一样,每走一步,掀开一层。直到近在眼前时,才终于将“美人”面前的最后一层薄纱掀开。露出藏在后面的,半个腐烂的身体。在他的意料之中,沙发上这具尸体被迎着月光的那一面,还是光鲜亮丽衣服整齐的,不说体面,至少,眼睛是眼睛,耳朵是耳朵。而背着月光,被黑暗包覆的半个身子,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脸上的皮都脱落了下来,黏在了肩膀上的布料上。露出皮下的血rou来,根本看不出是张脸,一片黑红色的搅在一起,白色的骨头支了出来,眼眶里更是空洞一片,眼珠不知去向,露出脑子深处的黑。白言低头在地上扫了眼,没看到可疑的东西,舒了口气。这黑灯瞎火的,要是不小心踩到,不得给他恶心的起一身鸡皮疙瘩。这半边脸惨不忍睹的现状,也就导致了另外半边脸跟它相比,简直像是被天使吻过一样。他看向了另外半边“好脸”,竭力忽略掉另外半边的“辣眼睛”。眯着眼仔细地将这半张脸从眉毛根一直观察到毛细孔。终于发现了点端倪。——一个明显死透透到不能再透的尸体,为什么给他感觉像是还有视线,还在看着他呢?白言沉吟了会,面色微凝地抬起一只手,停在了沙发人的眼前。在沙发人的注视下,竖起了一根手指。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在月光中白的晕出了点瓷般的光。若是有手控在此,恐怕得供着这只手,直呼阿伟死了。而后,白言盯着这东西的眼睛,手指缓缓地左右摇了摇,看它眼睛会不会跟着动。沙发人:“……”它他妈又不是智障!沙发上那东西眼睛一动不动,白言却不放弃不抛弃,又来回晃了几下。那东西黑洞洞的眼珠就像嵌死在了眼睛里,动也不动。就在白言将要收回手时,却看到这眼珠一闪,突然动了!黑色的瞳孔像是被什么惊动了一样,极快地看向了左边。但这时,白言的手指却在相反的方向。他挑了挑眉,心中调侃,难不成这东西是个斜视?下一秒,他却察觉到了不对劲。只见那眼珠子转向左边后,却没停下,而是接着往左转。眨眼间大半个眼珠已经没入了眼尾里面。眼珠的转动却还没有停止。——就好像,要把眼珠子全部塞进去一样!而眼头那儿,缓缓流下了鲜血。白言耳边好似听到了,眼珠被塞进去时所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他直起身,垂眸看着眼前这诡异又恐怖的一幕,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没有一丝正常人看到这种场景后该有的情绪,甚至眼中还泛起了一丝厌恶。就像是千百遍刷一场百无聊赖地电影,他扯了扯嘴角,心底冰冷地倒数着时间。五、四、三、二、一……零字刚闪过他脑海,沙发上那东西的眼珠就像是奶茶里那种会爆浆的珍珠一样,在眼眶里猛然炸开!眼睛被炸成了无数块,一大半飞溅了出去,还有一小半积在了眼眶中。——乍一看,倒像是一汪奇形怪状的泪液一般。这眼底的泪液像是不甘,翻滚扭曲,宣泄着不知名的情绪。下一瞬,从这堆残骸中,钻出了一颗红色的老鼠头……老鼠头露在本是眼珠待的地方,身子依旧埋在皮rou之下,瞪着一双黑不溜秋地大眼,也没看白言,而是晃了晃脑袋,尖锐地小爪子捧起那点子晶体,放进尖牙利嘴中,啃了啃。很明显了,——眼睛,就是被这老鼠挤爆的。老鼠啃了啃,可能是觉得这东西并不好吃,又吐了出来,矫健地向上跃了跃,将自己的身体从这团烂rou中拔了出来。它鼻子不断摆动,似乎在嗅着什么,谨慎地从眼眶中爬了出来,爪子抓在了眉毛上,死死的抓进了皮rou。身体缩成一团,又一张,从眼眶中钻了出来,竖着趴在了脸上。身形全部显现了出来。原来不是只红色的老鼠,而是它全身上下沾满了血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