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
面则有一块半个篮球场大的前院。再外面,就是高耸围墙以及围墙都拦不住的张牙舞爪的树木。由于太阳已经落下,空地仅余一盏昏暗的路灯,不知是哪来的偷工减料之作,光亮也就比月亮光强那么一丁点,只能照亮一小块空地。空地之上,还站着三道矮小的身影,正排成一列等着他们。见他们来,每张脸都露出一模一样的微笑。“开始吧。”冷不丁的一道声音传来,是站在中间的小男孩,他穿着一身小西装,胸口还別了朵花。与他左边一个好像被劈成两半、从中间缝起来的小男孩跟右一个半身皮rou被划得稀巴烂的小女孩相比,更像是个正常的孩子。他话说完,有个中年男子问:“游戏的规则是什么?”旁人都看了中年男子一眼,他的表情有些强装的平静,但与一旁满脸恐惧抖得跟帕金森的几人一比,还是要镇定许多。男孩的话被打断,他转动脑袋看向中年男子却不说话,在男子被看的直冒冷汗的时候,才又转过头:“今天是你当鬼。”他是对着带他们来的那个小女孩说的。中年男子猛地松了口气,此时他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小女孩点了点头,乖巧的走到了中间。那三个孩子牵起手围成了一个弧度。在众人都看着它们,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时候。“牵起来。”中年男子率先开口,左右手一把抓住了两个人。其他人此时都十分乖觉,一点也不敢有异议,有样学样或果决或迟疑的牵起手。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机,到了最后,张超被排在了人群的右侧,他的左侧是那个女人,右侧就是那个半身皮rou都不见的小女鬼。那只手已经不能称为手了,有些指节挂着皮rou、大半骨头都露在外面,勉强维持了一只手的形状罢了。张超实在是没那个勇气去碰。恨不得爹妈就没给自己生这条胳膊。谁知从旁边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在他注视中一把抓住了那只小鬼的手腕。“……”他震惊地睁大眼顺着手看上去,就看到了那名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他这才发现原来他不是最旁边的那个。十分庆幸地松了口气,发出的声音不自觉有点大,引得那个年轻人看了他一眼。张超有些心虚地笑了笑,主动伸出手:“我叫张超,怎么称呼?”忍不住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年轻人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他的手,然后也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跟抓那只鬼的手法一样!“……”刚刚他眼中的神情是嫌弃吗?“白言。”“啊?呃,好名字。”张超猝不及防听到回答,一时忘记怎么客套,只能干巴巴的夸赞。“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另一边也闹腾的正欢。排在最旁边的,就是那个被溅了一身血的倒霉男,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身上的大半血迹都不见了,只剩下暗红色的斑驳痕迹,就像是被时间侵蚀了一般。他看着一旁那个被分成两半的小鬼,一边拼命摇头一边想要往后跑,嘴里还不停哀嚎。只可惜他一旁就站着那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拉着他的手就好像铁钳一般紧紧箍着他,不让他挣脱。他折腾了一段时间,还是中年男子狠声威胁:“你要是不牵,这游戏就没法开始。破坏了规则到时候先死的,肯定不是我们。”才将他喝住。倒霉男颤巍巍地抬头求救地扫了一圈,但每个人都回避了他的眼神,显然没有一个人想帮他顶替这个位子。最终,他低下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与分成两半的小男鬼牵手,眼中却满是怨恨。触手粘腻冰冷,激的他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就要将手中手腕丢出去!他又看了眼对面少年,却见他面色淡然仿佛不是握着一只鬼的手而是抓着一只鸡爪一般。“……”这人是没有触觉吗!“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游戏吗?”在匆忙间有人悄声问道。没人回答。“你们都没有童年吗!”他气急败坏,“这下我们死定了!”人群因为他这句话而产生了sao动。“可能是白毛女?”“大风车吧?”“丢手绢?”“……”神他妈丢手绢。大家慌乱之下开始提出自己的想法,不过都纯属瞎猜——毕竟规则都不知道。就像是考卷发下来是一片空白。连题目都没有,谁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在上面写点东西也就是求个心安,说不定能蒙对呢?蒙不对也比交白卷来的有安全感啊。张超也开始回想自己童年都玩些什么游戏。谁知一回忆童年脑袋里是铺天盖地的喜羊羊!还自然而然地随着回忆播放起了主题曲。别看我只是一只羊~差点就跟着唱起来了。转头看了看白言,他不自觉问:“你觉得是什么?”“爱的魔力转圈圈?”白言还真的顺着他的话沉思了下,回答道。“……”你是认真的吗?白言挑挑眉,示意当然是随口胡说。“……”看了眼他另一只手上牵的“纤纤玉手”,在看着白言淡定的神情。这一届祖国的花朵都这么猛的吗?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疑惑,白言还点了点下巴示意:“挺可爱的。”与他牵着手的小女鬼还配合地羞涩一笑,脸上黏上去的皮rou被牵扯着滑落了一点。“……”“闭嘴。”夹克男喝了一声,“都别慌。游戏不会给我们必死局的,何况这一场新人这么多。”他最后一句又压低了些声音,似乎是说给其中几个人听的。果然有几个人明显冷静了些。“什么意思?”张超追问道,他也是新人,这句话听起来绝不是什么好话。夹克男果然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因为炮灰多啊。”咧出一口大白牙。“cao你……”张超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条件反射就想上前揍他,结果右手传来一股大力,不夸张的说,简直是要把他的手骨捏碎。“啊!cao疼疼疼疼疼……”基于男人的尊严,他十分克制的没有哀嚎。放到一半的狠话因此戛然而止了。张超回头,就想质问白言,却见他看都没看他。而恰在此时,一旁也传来了几道童声。“梅花梅花几月开花。”是那三个鬼娃娃,它们刚刚就站在那微笑着看着玩家们讨论,也不说话,此时见玩家们似乎讨论完了,才善解人意的开口。边问边围着中间的小女鬼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