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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在椅垫上,望着远处蓝天白云,被带着药香的微风一抚,晕晕欲睡的根本不像个身中蝰蛇巨毒的人。匆匆忙忙赶回来的刘军、王戈:“......”察觉到光线暗下来,贺芝兰睁开眼,一边打吹欠一边伸了个懒腰。“回来了?我哥那边怎么说?”刘军:“教官的意思是让我们隔一个小时汇报一次。”“...那就辛苦你们了。”“不辛苦,应该的。”出了这么大事故,两人又是自责又是愧疚,现在只不过是隔一个小时跑一趟,巴不得多做点事好将功折罪。打发向导们回去,刘军斟求屋主的同意在院子里划了块地扎好帐篷,贺芝兰是伤患,就着堂中竹床铺上软垫盖张薄毯,迷迷晕晕又睡了一觉。等再张眼时,天边光线都暗沉了。第5章必须留下这一觉睡的颇沉。贺芝兰只觉的整个人神清气爽,从竹床撑起手肘问:“什么时候了?”王戈来扶:“还不到六点了。”“还这么早?”他还以为七点多了。“山里日头短,不比城里有路灯照明。”王戈把人扶起来,架着人去放水。就是一条腿不方便,其余都没问题的贺芝兰放完水,净完手又被架回竹床上。“贺少先坐着。刘哥去打电话了,我去帮李先生做饭。”“他还会做饭?”贺芝兰惊讶非常。王戈到是习以为常:“李先生一个人住在山上,不会做饭吃什么?”事实上李元羲不仅会做饭,而且还做的很好吃。四方桌子摆上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最让人欲罢不能的就是那碗汤,汤色玉白,rou靡整个溶入汤中,看起来清淡至极,但闻上去却是鲜香扑鼻,而且鲜香中有股淡淡的药香,还没吃就勾引的人口水直流。而吃了之后,才是真正的欲罢不能!贺芝兰这个不像病患的病患一口气吃了三碗都不带停的,可惜若大的汤盆连渣渣都捞干净了,贺芝兰只得遗憾的停了嘴,矜持抿了抿唇:“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药膳。”见对方半碗都没吃完,一时又不好意道:“抱歉,让你见笑了。”李元羲抿了口淡然不语。王戈是有去厨房帮忙的,但他去的时候这汤已经在炖了,是以很是好奇:“李先生,这是什么rou炖的?”“蛇rou。”刘军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贺芝兰顿时僵住。李元羲淡定抬眼。“就是上午咬你的那条。”顿时,刚还吃的很嗨的三人忙找水狂罐一通,无头蛇在石板上疯狂啪啪的画面太惊悚,需要缓缓。放下汤碗,李元羲突然觉的这喝腻的味道也不是那么难喝了。都是男人,克服心理恶感后也就那么回事了,不过经过此事,让王戈、刘军坚定了一个信念:惹谁都好,千万不要惹大夫,云淡风轻医术高明的更不能惹!山里照明不方便,四人吃罢饭便各自洗漱睡了,贺芝兰是伤患,觉多,只是迷迷糊糊间总睡不安稳,不是耳边有声音就是眼前有光影晃动,好不容易等身边安静睡个好觉,只是感觉没多久就天亮了。贺芝兰感觉眼皮又沉又涩又干,拿手遮了光线,困顿开口:“你们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吵的我觉都没睡好。”王戈递过温水,颇为无语:“贺少不是我们吵你,是你晚上突然发起高烧,是李先生给你扎针放了毒血,这才把温度降下去的。。”“我昨晚发高烧?!”贺芝兰比王戈还无语:“我怎么不知道?”“从十一点左右烧起一下子烧到41度,整个人都迷糊了叫都叫不醒,好在李先生医术当真了得,扎几针放了毒血,温度不过半小时就降下去了。还说余毒已清,等你醒了就可以下山了。”“下山?不能下山!”贺芝兰眼角瞧到来人,立时哎哟一声:“嘶嘶我这腿还疼呢!这山路这么颠簸,不是说血液流动过快会增加神经毒素入侵的速度吗?”王戈一根筋回:“李先生说余毒已清,”贺芝兰猛使眼色:“什么余毒已清?我这腿还肿的跟萝卜似的呢!还有这伤口,要颠裂开了怎么办?”王戈有点懵,正常的水肿了解一下?蛇牙的伤口就算划开也没指甲盖大好划?心里这么想,但求生欲让他没有冒然去拆台。李元羲背着药蒌人门前走过,贺芝兰舒口气,没好气招近王戈,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傻?神医还没请到就回去,那我这罪不是白受了?”“可是贺少您的伤?”王戈欲哭无泪,这一个白天加一个晚上把他一年份的担心受怕都透支了。他真心害怕再出什么兜不住的意外,这心脏可经不住这么刺激。“我心里有数,总之,等我好利索了再说。”贺芝兰打定主意不走,王、刘两人也没法子强迫人下山,只得不错眼的盯着人,对隔一个小时就拍照传回帝都的差事也越发热诚了,只要帝都的专家看过照片表示无大碍,他们也能放心些。帝都军区医院内,贺藏锋腿上放着平板,推着轮椅回到自己的病房。贺藏锋的伤一直没好,回医院复查一事谁都不会怀疑什么,但别人不知道的是,这次贺藏锋住院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贺芝兰。“爷爷。”贺老坐在沙发上,双手扶着拐杖。“如何?”“谭医生说芝兰已经无大碍了,昨晚的高烧是正常的免疫系统排毒情况,不出意外,一个星期就能脚着地了。”闻言,贺老了口气。孙子都是亲孙子,没得为了大孙子把小孙子的腿赔进去的理,如今听闻没大碍,顿时把悬着的那口气放下了,颇为感叹道:“这小子也算福大命大。”贺藏锋放下平板,随口应道:“芝兰历来福运佳,每次抽奖总能中些什么,以前读书的时候考前猜题都能猜个七七八八。只是爷爷以后再不许他这么胡闹了,关系性命的大事不能靠运气,命只有一条,没了就是没了。”贺老看他眼,起身:“这些说教的事,等芝兰回来你自己给他说。成了,我也呆的够久了,先回去了。”临出门,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抬手在贺藏锋肩膀上按了按。“别急。平常心,等了一年多,不再乎这十天半个月。”“...让爷爷费心了。”经过一个冬天毒蛇的毒液储存充足,每次注入是平常的数倍,这也代表着毒液的传播以及破坏细胞的速度会更快,更让人头疼的是,现在关于蝰蛇品种的各种解毒血清还在研发阶段,也就是说患者就算送到医院及时就诊,也没人能打包票保患者安然无恙。但现在一个乡野深山的赤脚大夫,不仅解了毒,还在短短的两天之内尽数清除余毒,器官衰竭、内出血、脱水症等等这些让人头疼不已、束手无策的并发症完全没有发生,只是一个高烧!这要传出去,绝对是奇迹中的奇迹!奇迹的发生都有其必然因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