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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桀骜，偏多的眼白带来种兽性的凶狠之气，和温良两个字不搭边。

“那就别清理。”江衍抬起程见渝的脸，凑过去随意的亲了口，“我喜欢你这样。”

程见渝脸颊上层热汗，小腿神经轻微跳动，像某种轻盈的虫子爬行，他收拢膝盖，不陌生的异物感残存在身体里，随着动作，缓缓的淌落床单。

程见渝此刻庆幸自己不是女孩，不然孩子都给江衍生窝了。

他缓了片刻，拖着酸软的腿走进浴室，里里外外清理了边。

喂饱了xing欲，还要满足食欲。

两道可口的家常的小菜，配上软糯热腾的白粥，摆在雪白空荡的餐厅，平白添了几分生气。

“不饿？”江衍拿起手机解锁，睨了他眼。

程见渝手捂着轻微抽搐的小腹，酸痛的感觉还未消退，某个部位还像含着什么东西样合不拢，没有心思吃饭，“肚子难受。”

江衍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跃动，头也不抬，“这么娇气？”

程见渝轻轻“嗯”了声，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上，“我好想你，半个月没有见你，天天都想你。”

江衍置若无闻，摁了微信语音，发送给经纪人晁哥，“加段波兰卡风格的小调，再低个度。”

他放下手机，瞥了眼程见渝，不耐烦的皱眉，“以后不准说这些。”

腻歪，恶心，难以想象程见渝是怎么说的出口。

程见渝轻笑了声，“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

晁哥微信的回复的快，高调的嗓门在空荡的餐厅回荡，“周觉青说特别喜欢这首歌，约你今晚起喝杯，聊聊他这首歌，你方便吗？家里的那个不会闹吧？”

江衍嗤笑，有什么可闹的？没接吻，二没上床，纯粹的工作关系，程见渝凭什么闹？

果不其然，程见渝摇摇头，慢慢点了点头，“没关系，你去吧。”

江衍心情稍好，捏了捏他的脸，“真乖。”

程见渝喜欢他，喜欢到毫无底线，永远不会对江衍说不，这件事江衍身边的人众所周知，有人问过江衍，像程见渝这样漂亮懂事的小玩意到底从那儿找来的？

江衍离开之后，天渐渐黑了，空旷的房子更显得大，程见渝趴在桌子上睡了会，蓦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醒了。

[来电人：陈开]

程见渝在贝信鸿工作室的助理，也是在沪市唯的朋友，两人起在警校上过课，陈开比程见渝大几岁，两人不打不相识——陈开是让程见渝打服的。

对程见渝的称呼从“小渝”到“见渝”，到如今的“渝哥”。

地位水涨船高，可见斑。

“渝哥，你走了之后贝总气疯了，脸色那叫个难看，你跟他说什么了？”

程见渝手指轻叩着桌子，心里坦然，“没什么，说了我要辞职。”

陈开怔住了，喜极而泣，“爸爸！你终于摆脱贝总的魔爪，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他停顿下，“你要创业也带上我啊，你这是抛弃个战壕里的队友！严重谴责你这种行为！”

程见渝哼笑，“你先乖乖呆着，等我这边的事办妥当了，你来给我扫厕所。”

“扫厕所这种好事还是留给安安，我给你当秘书，天天嘘寒问暖，跟你和江衍样……”

“行了，别扯了，你没事我挂了。”程见渝作势要挂电话，陈开急忙“哎哎哎”的制止，安静了几秒，认真的说：“渝哥，生日快乐。”

程见渝低下头，眼眶温热，轻轻“嗯”了声，“谢谢。”

3、第三章

江衍有晨跑的习惯，六点钟郊区的天灰蒙蒙，绕着山路跑个小时，呼吸新鲜空气，神清气爽。

回到家时，客厅打扫的干干净净，尘不染的餐桌上并排放着两杯饮品，鲜榨橙汁，美式咖啡，供君选择。

聘请的佣人再细心体贴也比不上程见渝，江衍在国外长大，习惯欧西式早餐，为此程见渝专门上过西餐烹饪课，个月的早餐都能不带重样的。

程见渝没什么爱好，唯的爱好就是黏着他，围着他转，早几年，程见渝的乖巧听话，大大满足了他的征服欲，最近两年，越来越没意思，像杯索然无味的白开水。

可是人又不能不喝水。

江衍喝完咖啡，厨房里弥漫着煎蛋的香气，勾人食欲，他倚在门框，

程见渝系了条黑色的围裙，两条纤细的围裙带子交叉后腰，系成个工整蝴蝶结，清瘦的腰线览无余，江衍微微眯了眯眼，抬起手叩了门。

程见渝正在切菜，回过头来，“我做了西多士，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江衍大步走过来，双手将他圈在厨台之间，低头凑到程见渝的颈窝深深嗅口，昨晚盖的红色印章新鲜绽放，白茶沐浴露味清甜，“明天光着只穿围裙给我看。”

程见渝瞥了他眼，解开围裙的系带，“你想干什么？”

江衍不轻不重的咬着他白净的耳垂，“你。”

昨晚才经历场酣畅淋漓的大战，程见渝还没回过劲，小腿发软，捂着潮湿的耳朵，“别弄了，你看到了冰箱里的蛋糕了吗？”

“扔了。”江衍轻描淡写，昨晚佣人为冰箱里补货，拎出个小盒没开封的蛋糕，因为看不出日期，所以它的归宿成为了垃圾桶。

程见渝怔愣，深深呼吸口气，“哦。”

“很失落？”江衍拍了拍了他的脸，嘴角笑容毫无温度，“谁给你买的蛋糕？”

程见渝动动肩膀，试图躲避江衍的怀抱，可却被拥的更紧，他沉默几秒，轻声道：“我自己买的。”

“撒谎。”江衍相信是真的，程见渝爱他爱的要死要活，而且程见渝有这个胆子心二用？

他只想随便找个借口欺负程见渝，让程见渝清楚明白自己是谁的人，江衍侧过头咬了口颈侧的吻痕，程见渝“嘶”的声，疼的打了哆嗦，江衍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在耳边传来，温柔而冰冷，“如果我发现你和谁不清不楚，我打断你的腿。”

程见渝安静瞬，扭过头，像头温顺的麋鹿，乖乖的枕在江衍的肩膀上，“你把我腿打断，我就不能骑在你身上了，你舍得呀？”

“你发什么春？”江衍低笑着，手托在程见渝的大腿下，推着他坐在了厨台上，程见渝背后抵撞在天然气灶，本能的扶住了冰凉的厨台边缘，“你不喜欢我浪嘛？”

尾音裹着甜丝丝的蜜糖，像蜜蜂的尾巴样翘起。

江衍用行动回答他的问题，扯着程见渝脆弱的衬衣扣子，程见渝的肚子隐隐作痛，微弱的挣扎几下，江衍是个彻头彻尾的行动派，短短几分钟，程见渝扣着厨台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才咽下了喉咙里生理性的声音。

平底锅的煎蛋用模具的煎成爱心，别出心裁的用番茄酱画上笑脸，guntang的温度随着时间流逝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