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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季苒看也不看酒水单,故意语气硬邦邦:“让廖句来。”服务员见状还以为是来找茬的,不想惹麻烦,于是去叫廖句,并且好心提醒来者不善。廖句回想了下,自己最近应该没得罪人,顶着一脑袋问号出去一看,无奈了。“你们怎么来了?”他问。季苒立马换上笑脸:“给你捧场啊。”廖句:“你们想喝什么,我请客吧。”“……”季意:“这位小帅哥,我们认识吗?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拿来,今晚哥们几个喝高兴了,少不了你的好处。”语气绝了,纨绔子弟的作风学得惟妙惟肖。他们是来消费的,不是给廖句增加负担的。季苒立马捧哏:“对,赶紧的,别磨磨蹭蹭的。”廖句:“……”叔侄俩这么爱演,他也只得顺坡下驴,给他们点了几样不算太贵味道还不错的酒水,又专门给季苒端来一盘开心果。季苒开心了,顺手在季意钱包里摸了两张钞票卷起来,暧昧地塞进廖句被制服马甲勒得劲瘦的腰间口袋,“服务贴心,有赏。”廖句知道他们在闹着玩,并不当真,他收下小费,飞快在季苒耳边低语一句:“回家还有更贴心的服务。”季苒:“……”等廖句端着托盘走开,季意发现侄子耳朵红了,以为他不胜酒力,让他少喝点,然后跟沈刻干杯。结果季意自己喝大了,两腮酡红,宛如抹了胭脂。季苒:“……你少喝点吧。”虽然已经晚了。好在季意意识还算清醒,能自己站起来,沈刻带他先回去,季苒说他等廖句下班一起回去。季意哼哼唧唧抱着酒瓶不撒手:“我没醉,我再喝一杯。”沈刻好说歹说才把他哄走。出了酒吧,溽热的夜风一吹,季意酒醒七八分。沈刻喝的酒不多,但也不能开车,用手机叫了代驾。等代驾的时间,季意歪头靠在沈刻肩上,沈刻摸摸他额头,问:“难受吗?”季意:“还好。酒量都是练出来的,这点酒不算什么。”沈刻:“还是少喝点的好。”“嗯。”季意点头。虽如此说,沈刻还不知道季意嘛,见到酒就走不动路那种,他是真的喜欢喝酒,就像季苒喜欢吃零食。沈刻退一步说:“要喝也只能喝好酒,好酒不容易醉。”季意继续点头:“嗯。”“乖。”“……”季意忽然站直了,因为正有一个穿着时尚、柳眉大眼的漂亮女生走来。——秦娆。“真的是你们!”秦娆惊喜道,“好久不见啊。”沈刻笑了笑:“是啊,好久不见。”高二三班的群还在,但已经很久没人在里面发言,说要同学会,也没聚成。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圈子,朋友也换了一茬,那段青春年少的肆意时光,好像随着班级群的沉默而埋葬了。连带着那时亲爱的同学朋友,也各自走远。甚至有的再也不见。能见到的都是缘分。秦娆是季意刚穿到这具身体时,去学校后,第一个向他打招呼的人。一个活泼开朗大方的女生。她的性格还是没变,嘻嘻笑开:“你们还在一起啊?”季意:“……”沈刻:“……”秦娆:“嗐,实不相瞒,我都看出来啦。”季意眼神躲闪,脸上多少有些尴尬。秦娆噗嗤一笑:“安啦,我不会说出去的。沈刻现在是明星吧?来,咱们老同学拍个照。”拍完照,秦娆感慨万千:“还记得那时候我们一起去爬上,就是邱鹿从山上摔下来那次,差点没吓死我。”季意掀起刘海,“我脑门上现在还有疤呢。”疤痕很淡,不凑进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三人叙了会儿旧,秦娆是跟朋友一起出来K歌玩的,几个朋友在不远处叫她。她只得止住话头,叹口气说:“那我走了。有机会再聊。”沈刻嗯了声。谁都知道这个“有机会”,可能要等到很久以后了。曾经的同学友谊,终究是散了淡了。秦娆跑向自己现在的朋友们,跑到一半,她转过身挥挥手,笑容灿烂:“祝你们幸福!”季意忽然有些伤感。岁月带来了一些东西,也带走了一些东西。手被温热干燥的掌心包裹。季意抬眼看去,沈刻对他笑笑。那么多人散了,只有他们,还在一起。为什么呢?季意混混沌沌思考着,回到家,沈刻给他洗澡时,他才想明白。是因为爱。距离再远,都不怕。哪怕是半个地球,只要爱还在,他们终会走到一起。继伤感后,季意心中涌起莫大的感动,因而比以往更能折腾人,光是肥皂就要求沈刻搓了四五遍——他要检验沈刻的爱。检验完毕,他把香喷喷的自己献给了沈刻。沈刻的回应也很激烈,在浴室做了一回,回到卧室又是一室春色,直到季意昏睡过去。借着床头灯光,沈刻拂开季意刘海,看他脑门上淡淡的疤痕半晌,低头亲了亲。……都说他乡遇故人,回到家乡的城市,那就更会遇故人了。这天季意与沈刻去水族馆玩,可巧就遇到郁言与宋渠。出了水族馆,四人一起吃了午饭。吃着吃着,郁言突然丢出一枚炸弹:“我跟宋渠结婚了。”季意:“咳!咳咳咳!!”沈刻连忙拧开矿泉水瓶盖,季意咕噜噜灌了一大口,沈刻给他顺气。好不容易才吞下这波狗粮,季意说:“你们两个男生,怎么结婚?”宋渠:“家长都见过了。”说着抓起郁言的手摇了摇,“戒指也戴了。”“那婚礼呢?”“以后补办。”郁言开心点头,“嗯!”瞧他们傻乐的样子,季意忽然就酸了,他明明也有男朋友,也恩恩爱爱的,怎么就秀不过别人呢?回去的路上,季意经过深思熟虑说:“我们也见家长吧。”沈刻点头说好。于是两人在酒店摆了一桌酒席,通知各自的家长前来赴宴。汤莉莉是知道实情的,立马改了行程,飞回来与沈父一道赴宴:“走,见见亲家公去。”沈父:“……刻儿才多大,会不会太早了?”汤莉莉嗔怪地瞪了丈夫一眼,“我们儿子都把人家儿子拱了,早负责早安心。”邱旻未能提前得知这场酒席的意义,还以为只是跟儿子的一顿寻常午餐,故而带着秘书就去赴宴了。进了酒店包间,他一进去就与一只雪白的萨摩耶大眼瞪小眼。邱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