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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握着他大腿摩挲,动作眷恋缠绵,腰却不断前后耸送,粗鲁地疼爱他。纪时因挂在闻骋身上,只会颠簸着流泪。身体里坚硬的东西不知餍足,一次次欺入更深的地方,他被钉在身下,尽数剖开,把所有欲望呈现在学生眼前。他因为羞耻而低声抽噎的时候,也因此而变得更加紧致。头上的喘息声又粗重一些,闻骋的手半点分寸也没有,沿着他的腰掐出一圈青紫。纪时因好像被浪潮高高抛起,他手脚并用,缠着这块带给他风浪也赐予他港湾的浮木,执着地询问一个答案:“为什么?”“什么为什么?”闻骋吻过他的肋骨,剧烈进犯的动作暂时止息,用几浅一深难寻规律的频率,想换来他的失控。纪时因被他折磨着,声音里无可抑制地带上哭腔:“为什么······嗯,要这样?”为什么?他哀哀切切地望着闻骋,那双年少的眼睛里有他从未见过的情欲,于是纪时因意识到,一夜过后,他们再也回不去从前的样子。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闻骋俯下身,缱绻地吻他,仿佛要把他的嘴唇融化。他贴着纪时因,黏黏糊糊地说:“因为我喜欢你。”他极尽温柔地对待身下的心上人,而纪时因茫然地睁着眼睛,只知道呆呆颤抖和泪流。闻骋终归只是个十几岁的男孩,即便温柔也难免带着几分不知轻重的鲁莽。理智短暂存在一瞬,之后闻骋便再次拖他入火。纪时因被咬住乳尖按在对方的胯上,狠狠揉弄。短暂昏聩复醒,闻骋又把手撑在他头侧,凶狠地送腰,cao得他只泄出断续的声响。昏暗的房间里,纪时因在他的学生身下达到高潮。纪时因的每寸肌肤都融入情欲的味道,腿仍旧卡在精悍的腰际无法合拢。罪魁祸首抱着他,仿佛很依赖般,轻轻蹭他,嗅吻他的锁骨。他被闻骋的气息环抱着,在温存中陷入无边的沉睡。第12章纪时因过去三十年人生中的每一个夜晚,都不比这一夜漫长混乱。昏睡过去之前,闻骋仍旧在无休无止地顶弄他。少年人的精力丰沛到恐怖,闻骋把他翻过来,摆成不同的姿势,再凶狠地撞他,一次次送他到最顶峰。纪时因的求饶声都被撞散,张着嘴泄出断续的呻吟,闻骋就趁势深深地吻他,压着他不知疲倦地嘬吮。细微的疼痛还有强烈的快感交织着,麻痹他的神经。纪时因在颠簸中入睡,梦境也是晃动的。现实的他被烈火灼烧着,梦中的他却落在光秃秃的、黑与白混杂的边界里。他原本麻木无知,如行尸走rou,直到闻骋俯下身来亲吻他。对一个梦而言,这就是最大的错误。纪时因惊醒时满脸是汗,他大脑一片空白,汗液沿着额头流淌。他以为已经在梦里犯了最糟糕的错,而清醒过来的他却发现自己浑身光裸,被同样赤条条的闻骋扣在怀里。那瓶粉色指甲油丢在他枕边,梦比现实更为残酷。他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十指尖蔓上被电击一般的麻意。闻骋侧身半压着他,有力的臂膀环住瘦弱的躯体,胯下的东西危险地蛰伏着,顶在他大腿上。身体的感知逐渐恢复,后方的不适、乳尖的胀痛一并涌来,与这些一同苏醒的,还有闻骋。闻骋的眉毛很浓,眼窝深,眉骨高挺,游刃有余地勾勒出英俊的轮廓。他还没有完全清醒,半眯着眼睛把纪时因看着,显得格外柔和。他再没有了夜晚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只露出一个甜蜜又略带羞涩的笑容,说:“纪老师,早安。”纪时因几乎忘记了自惭形秽,只定定地望着那双浅色的眼睛。混沌的一夜过去,闻骋明明依旧干净,阳光,甚至懵懂。肮脏的只有他,泥足深陷的也只有他。可那双结实的手臂牢牢揽着他,丝毫不见放松。闻骋呼吸时,热气就全洒在他颈项间,勾出一切有关旖旎的回忆:“纪老师,我们······”“你······”从昨天到现在,纪时因没有说过一句通顺完整的话,艰难地打断闻骋后,就再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闭着眼睛向远离闻骋的方向挪动,抖抖索索半晌,竟然丢脸地哽咽起来。“纪老师!”闻骋惊得一下坐起身来,慌慌张张伸出手去搂他,“你别哭啊······”“你,你别碰我。”纪时因剧烈一抖,一切有关旖旎的记忆都在这一刻涌进大脑。尖吟和哭泣令他的嗓音沙哑,而他失去最后的体面,一丝不挂地流下泪来。闻骋关切的眼神在他身上灼烧出焦黑的洞,腐烂和死亡全裸露在日光下曝晒,他无助地抱住脑袋。“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纪时因崩溃地质问,不知是在问闻骋还是自己,昨天晚上他实在吓坏了。他从没有见过那样的闻骋,更没有见过那样的自己,“我们,我······”我们不是师生吗?你不是我的学生吗?他跌坐到地上,视线里的一切都在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为我喜欢你,老师,我喜欢你。”闻骋急促地说着,剖白自己的心意。他的那双眼睛那样明亮,总要给人深情的错觉。“对不起,对不起。”纪时因痛苦地大口呼吸,像被人扼住咽喉,像一条溺水的鱼,“是我的错······”他不知羞耻,自作自受,活该被捆在悬崖上让秃鹰啄去六腑,可他万不该把闻骋也拖进泥淖。“不,不是的,是我的错,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我没忍住,对不起。”闻骋语无伦次,单膝跪到纪时因面前,伸出手又不敢触碰。他拧着眉,就好像他也同样难受,“纪老师,你别哭。”他们自说自话,互相道歉,都把没有意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谁也觅不得解脱良药。房间里的声音消失了。纪时因蜷缩在地上,把自己揉成小小一团,声音里带着鼻音:“你走吧。”昨晚他就是用这样难听的声音,yuhuo焚身地渴望着闻骋。闻骋顽固地跪在他面前,不肯走。“你走吧,好不好?你回家去,不要再来了。”纪时因的眉蹙在一起,哀切地乞求他。闻骋浑身僵硬,青筋浮现在结实的手臂。他固执,每一句都在撕扯纪时因的遮羞布,要将南墙撞破:“纪老师,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纪时因闭上眼,仿佛这样就能堵住耳朵,以便顺理成章地沉默。“我真的很喜欢你,老师,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会对你好的,也会对你负责。”闻骋愈发焦躁不安,他困惑,也倔强,少年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支撑着他,向三十岁的教师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