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算安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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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大堂里。 “月之jiejie,我要和你一起坐。”安玥跑到凌月之身边,亲亲密密揽着她的手臂,问道:“月之jiejie,你昨天晚上在哪儿睡的?我去你的院子找你,没找着。” 凌月之表情平静,接过侍者递来的茶盏碗筷,给安玥也摆了一份,说道:“回去的路上走累了,随便选了个院子睡。” “哦哦。” 安玥只比她小一岁,说话腔调却仿佛还在孩童时期,使劲贴着凌月之坐,幸好她长得也算可爱,不至于很惹人烦。 安如泉的相貌普通一些,但气质素雅,尤其在望向女儿时,目光温柔,声音都像沁足了爱的海绵:“自己吃饭,别总缠着你月之jiejie。” 安玥吐了吐舌头。 凌月之默默观察着这对母女,头一次发现,现实中居然还真有十岁以上的人通过吐舌头向母亲撒娇的。 “阿姨年轻的时候,也去忘剑宗学习过,现在还能使两招剑法呢。”安如泉给凌月之夹菜,语气温和,问道:“你入门晚,在忘剑宗学了一个月,可有什么跟不上的地方?” “有一些,我看其他刚入门的弟子,用的大多都是木剑,竹剑,我用的是这柄剑,您看看。”凌月之从纳戒里拿出忘尘剑。 安如泉过来,坐在了凌月之左边,掂了掂剑,说道:“这柄剑不错,你不必改用别的,那些用木剑竹剑的,多是些偷懒的弟子,不肯拎重剑受苦。” 她说的时候。 安玥坐在右边,歪着身子贴在凌月之的右胳膊上也在听。 安如泉之前坐的位置上,旁边是个黑衣男子,三十岁上下,沉默寡言的,但看向安如泉母女的目光意外温柔,应该就是安玥的父亲霍黎。 这一家三口,有种幸福家庭模板的感觉。 “母亲。” 宁希澄走进大堂,对安如泉喊道。 “嗯。” 安如泉能仿佛一个慈祥长辈似的指点前夫的小妾的女儿,但在面对亲生儿子打招呼的时候,表情却有一瞬间的失控,仿佛已经厌恶仇恨到不想再装的地步。 她勉强嗯了一声,看也没看宁希澄。 “阿泉。”霍黎不无担忧地看向妻子。 安如泉深吸一口气,目光有意识地避开宁希澄的方向,像是看什么救星一般,看向自己的女儿,站起来,道:“玥儿,你陪母亲出去走走。” “好。”安玥甜甜应下,还不忘冲剩下的人再见:“月之jiejie再见,希澄哥哥再见,爸爸再见。” 这对母女走后。 桌子上的局面就变得很奇怪。 论身份,这是在宁家,宁希澄是唯一的继承人,他应该最自在才对,然而他整个人却像局外人,对于周遭的环境全然不理,只保持着一个动作发呆。 霍黎是宁翼的前妻的现任丈夫。 凌月之是宁翼的妾室跟前夫的女儿。 两人身份尴尬。 “你跟人比过剑吗?”霍黎忽然开口问道。 凌月之与他目光对视,确认他是在问自己,摇头道:“没有。” “那你怎么练剑?”霍黎问道。 “书上有写招式,我就一个人练。”凌月之才握剑一个月,她觉得自己应该打好基础再去找人比试。 霍黎摇头,不赞同道:“练剑又不是练舞,不讲究一枝独秀,你得和人打,才能有进步,闭门造车是不行的。” 凌月之点头表示赞同。 “我跟你出去练练?”霍黎问道。 “好。” 凌月之跟他一起去了大堂外面的院子里,她用得是忘尘剑,霍黎则是直接折了根树枝,跟她对打起来。 噼里啪啦几声。 凌月之几乎每次都是刚一抬剑,长剑就被霍黎用树枝挡开,然后刺向她脖颈、心口等紧要地方。 “防御太弱,武器被挡开之后,弱点全部暴露在敌人面前,就跟绵羊把脖子露在老虎的獠牙下一样。” 霍黎点评道。 他说完,又换了种进攻方式,用树枝往凌月之的肘关节处一甩。 “叮当”一声。 忘尘剑落地。 凌月之右小手臂全都麻了,她想也不想,立刻用左手拾起了自己的剑。 “很好,武器掉了要么去拾,要么抓紧跑,不要懵,你懵的时候,敌人就会趁机打上来。”霍黎点头。 两人又打了一会儿才收剑。 霍黎问道:“你觉得是这场比试让你受益更多,还是过去一个月闭门造车让你受益更多?” “一半一半吧。” 凌月之说道:“我之前看书上的招式,有很多不懂或者似懂非懂的地方,刚才在比试的时候,忽然间就明白了,这是实战的功劳。但我要是不看书,就不会在实战的时候立刻想到书里写过哪种进攻方式更好。” 霍黎点点头,说道:“你启蒙有些晚了,但天资很好,若是继续刻苦修炼,不会慢太多的。” “谢谢霍叔叔指点。”凌月之感谢道。 “不客气,你天赋心性都是上佳,不要辜负自己的资质就行。”霍黎很直率。 两人回大堂,就要面对宁希澄,所以干脆站在院子里,又聊了一会儿。 等宁翼带着岐子薇、凌月柏过来的时候,五个人才一起进入大堂。 没过多久。 安如泉带着安玥回来,对霍黎说道:“黎哥,你带玥儿出去玩吧。” “你自己?”霍黎有些放心不下妻子。 “我自己可以的。”安如泉把安玥推向霍黎,等丈夫带着女儿离开后,才终于落座。 圆桌上,宁翼和安如泉相对而坐,岐子薇和宁希澄坐在宁翼的左右两边,凌月柏坐在岐子薇身边,凌月之坐在宁希澄身边。 菜上齐之后。 “我只有一个问题,我能回避一下吗?”宁希澄本来一直神游天外,他冷不丁站起来说话,有种亡灵复活的惊悚感。 没人理他。 宁翼和安如泉就像两个爆竹,好像突然之间就达到了燃点,在噼里啪啦的吵架声里,顺带着商讨决定要事。 “婚事就定在七天后吧。” “会不会太急?” “宁家主果真还和从前一样毫无长进,脑子是被驴踢了吗?重要是婚事还是拿回账本?你果然分不出轻重。” “若不是当年我爹逼迫,你以为我会与你成亲?” “难不成我就愿意?若不是还有霍黎陪着我,宁希澄生下来的那一刻,我就恨不得掐死他。” “真可惜安家主那时候没有动手,留下这个孽种天天气我。” “玥儿与若澹的婚事到时候一起吧。” “可以,都在宁家举行就行。” “百星台不会还和当年一样荒芜吧?” “这些年都是子薇帮我照顾家里,你以为和你当年一样啊?” “呵呵,真是可惜了一个好女人,子薇meimei哪都好,除了眼瞎看上你这点不太好。” …… 宁翼和安如泉吵架是真吵,彼此都恨不得对方去死,对于双方共同生下的亲生儿子宁希澄,更是什么歹毒的话都能用上。 安如泉情绪更激动一些,甚至气得喘不过气来,从纳戒里拿出了一个女儿小时候的玩具抱在怀里,呼吸才慢慢平稳,声音却带有无尽的恨意:“贱种!在我肚子里的每时每刻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要不是后来怀上了玥儿,我恨不得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刮干净!” 当年几个哥哥威逼利诱,拿她母亲的命威胁她嫁给宁翼,为了尽快结束这段婚姻,她服用了催子丹,把身体改造成容易受孕的状态。 可是等真怀上宁希澄后,她才意识到肚子里怀着一个孽种有多么恶心! 幸好后来很快怀上玥儿。 “我真心祝愿宁家主断子绝孙,早死早超生!”安如泉面容扭曲地说完,扭头离去。 “贱人!” 宁翼同样愤怒,拍桌子骂完之后,又将矛头对准了宁希澄,一挥手,将桌子上的茶盏打飞砸到了儿子脸上,骂道:“宁希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爱吃就吃,不吃就滚!在这里摆什么脸色,一点教养没有!” 宁希澄一言不发,只是伸手抹掉脸上的茶叶,好像早已习惯。 “月之,你接着吃。”宁翼面对岐子薇生的女儿时,又完全变了一张脸,甚至还能注意到凌月之在哪道菜上多夹了几筷子,吩咐侍从再上一份后,才离开。 岐子薇带着凌月柏追随而去,用眼神示意凌月之一起走。 凌月之摇摇头,看着母亲对她有些无奈,然后带着凌月柏走了,估计是去哄宁翼了。 大堂内只剩下两人。 她之前还奇怪,为什么宁希澄不恨岐子薇,不恨自己,在宁希澄的视角里,她母亲和她,应该是小三和小三的女儿吧? 现在才明白。 如果原生家庭已经水深火热,那么身处其中的孩子,是不会在意什么小三小四的,因为就算没有岐子薇,宁翼和安如泉也不可能多爱他一点。 甚至对他这个亲生儿子,还不如对待外人的孩子。 “那个。” 凌月之欲言又止。 “你不用安慰我,我不需要,我已经习惯了。”宁希澄拒绝三连。 “不,我是想问你作业写完了没有?”凌月之问道。 宁希澄扭头看向她,半是震惊半是疑惑,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我都写完了一半了,你没写吗?” “我不会啊。” 凌月之提起来就头疼,从纳戒里拿出一沓试卷,厚度足足有一个指甲盖那么高,虚弱道:“这是刘坛主布置的,都是基础题,但我以前没学过啊,现在又没法去藏经阁查资料。” “你抄我的吧,但你抄完记得背下来,刘坛主会choucha。”宁希澄也从纳戒里拿出一沓试卷,他早就写完了。 “谢谢你啊,我抄完一定会背的。” 凌月之态度诚恳地用双手接过那一沓试卷,随后把面前的饭碗菜坛往远处一推,头也不抬地就开始抄作业。 宁希澄本来还比较忧郁,但见凌月之刷刷抄,另一种忧愁又浮现心头,道:“你别抄思想题,那是刘坛主以前讲过的,你那时候没上课,空着别做,到时候再解释就行。” “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