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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出合理阈值的范畴,以满足病态的精神需求,但我了解你,你很会嫉妒,但不会屈从于情绪。”“哈哈哈……”脆生生的青芒果rou在嘴里嚼得嘎嘣直响,阿扎云河笑的唾沫星子四处飞,“上一个这么吧啦吧啦一大堆的,就死在我的副驾驶车座上,你就那么肯定我不会屈从于情绪?”说到这,年轻人顿了顿,边咀嚼边用大拇指一抹嘴角,再双手环抱胸口抵着吧台边沿往前一伸,眯缝起眼睛低头往上挑,专注的盯着中年人“好歹也是你的老师,我有他遗照,你要不要看?”中年人抿了抿嘴,半框眼镜敛住所有情绪,只继续有条不紊的喝白粥。正僵持着,放在料理台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中年人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回台面,按下免提,还没等这边应答手机那头便开始焦急又压抑的斥责。“你不是说他们肯定查不下去吗?只要想办法再把剑潭厂牵扯进来,就会有人跳出来不让他们接着查?那些人呢?你背后那些人呢?”中年人没说话,只一手撑着吧台一手把粥碗抬到嘴边,皱眉吹凉小口小口的抿,镜片被热气雾出一层致密的晕白色,什么都看不见。“姜明远不是还在关禁闭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关着他有用么?关着他有什么用?从临潭到源州正撸着袖子想帮他沉冤昭雪的都他妈得叫号排队了,换了谁不能继续查?”“哦……?”听见这个,中年人笑起来打趣道,“那你排第几啊?”“你他妈少给我说风凉话!”手机那头的人怒吼起来,声音又气又急,“魏源在哪?我就问你魏源在哪儿?你要再不把他交出来,咱们几个都他妈得玩儿完!”仿佛对面的人说了什么隐晦的笑话,中年人嘴角翘起来,眉目皱出深沟,竟有些憋不住的小声惊疑,“你还真把照片又给他们塞回去了?我不过是随口指了一条道,你都不多考虑考虑就往上走?事隔这么多年还能被你这么信任,鄙人真是受宠若惊啊。”“……”电话那头忽然没声响了,但也没挂断,手机仿佛变成一只呲呲冒气儿的高压锅,下一秒就会炸开。杵着吧台边嚼芒果条边瞅着手机,年轻人仿佛已经看见有人被喂了苍蝇一样正有火没地儿撒倒吸凉气,只能憋出满脑门的青筋,忍不住也开始捶桌子忍笑。果然没过一会儿,再次响起的音调已经沉了许多,也慢了许多“按你原先的设想,他们已经查到当年剑潭厂征地时没有拿到足额补偿款的村民身上,但很快他们就会发现,那是一条死胡同,如果你再不把魏源交出来给他们一个结果,重新质证搞倒查那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候,咱俩就都没命了。”手机这边的中年人漫不经心也不吭声,先盯着边啃酸辣芒果条边笑得浑身都在抖的阿扎云河看了一会儿,再蹙了蹙眉头,才回答“我不明白,眼下马上就会暴露的明明是我,该着急的也是我,你慌些什么?而且,公安提取的物证是用于定罪还是用于深挖线索提供侦查方向,你可比我、比源州地界绝大多数的警察要专业得多,该怎么处置如果连你都搞不清楚,那咱俩干脆一起投案自首得了,还陪他们玩什么玩?”“……”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再急声道:“但是他魏源……”“会有人出面让黑明辉他们查不下去。”这边立即打断他,掷地有声:“更会有人帮咱们把后顾之忧全部解决,你心里不也很清楚么?不然你哪来的胆量这么干?”说到这,忽然就觉得耳边嚼脆果的嘎嘣声十分吵,中年人低头按了按额角,才接著说“该清理的东西早就打扫干净了,魏源也会在适当的时间以适当的方式出现,你可别自乱阵脚。”便直接挂断手机。“哈哈,你又骗人,你不是早就暴露了吗?”还没等拿起手机愣神的中年人缓过劲来,阿扎云河便大笑出声急吼吼的戳穿他被嘲笑得有些恼了,中年人再次蹙眉。从这个蛮横无理、不合时宜、穿着邋遢而且还不讲卫生的年轻人闯进自己家以后,自己第一次露出不耐烦的态度。“我从不说谎,倒是你,进来的时候周围都清干净了吗?”“那必须的呀。”阿扎云河怪叫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张越籍身份证,指着背面两枚清晰的指纹印和红戳,一脸得意:“看见没,新的,干净的,我和你可不一样,你不是我那小杂种他们省厅那什么……什么处长……”“余,余处长,省厅缉毒局侦查三处主政官余知检。”中年人笑着提醒。“对!”阿扎云河立马一捶拳,“你可是在他余处长的清单里记了好多年了,这种时候还敢和你有所牵连,万一他把我也记进名单里怎么办?”“对。”中年人认同的点点头,放下粥碗,从消毒柜里取出一支吊着花穗的竹箸,夹出三块点心放到小印花瓷碟里,推给阿扎云河。“你是挺干净,就是没钱。”阿扎云河一愣,抬头看向中年人,立马憨笑得开了花一样,纯真稚气。先嘴馋的把三块儿点心一气儿吞进去,再拍干净手心的残渣,侧身一弯腰,拎起自己的肮脏背包放到吧台面上,翻出里面几份越南文的纸质文件,又抬手一搂衣领,解下挂在脖颈上的银链子,捏着上面的u盘认真的放到文件封面上,推给中年人。“我不就为了钱才回来的么?”中年人看都没看那堆东西,而是走到料理台旁边仔仔细细的洗干净手,再抽出面巾纸,擦手擦嘴角,擦完才从衬衫口袋里拿出一支签字笔,走回吧台边。先把U盘放到一边,在打开文件,看都不细看便往内页空白横线处签上同一个越文名字,边签边说:“U盘你留着吧,原本也不是我的,我不过是想帮老朋友一个小忙,但是现在,估计他也用不上了。”“陈舸?”阿扎云河眼角一挑,趴在桌上笑意深沉的盯着中年人的捏笔的手指,笔尖划出类似拼音的墨迹,流畅又漂亮:“看样子这一次那……那什么处长,把你逼得不轻啊?连陈舸你也保不住了?”“这不是多亏了你了吗?”中年人突然抬头,眼底凝结成冰满是怨恨,瞪向阿扎云河,“多亏你在境外的一系列小动作,让小舸慌不择路又躲回源州。孩子,忍辱负重蛰伏窥伺了这么些年,吃了不少苦头吧?第一次正正当当的入境回乡,感觉怎么样啊?”“那肯定太开心了呀。”阿扎云河笑得一拍桌子往后仰,又沉静下来,真诚的说:“我也得谢谢你,多亏你给了我这次机会。光凭我自己,恐怕这辈子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