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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她的家人,最后翻遍她的通讯录才找到一个朋友愿意把她接回去。后来发生的事情,辛烛就不知道了。“终究是我命不该绝,你们不救我,我还是获得了新生。”晓云掀起眼帘,额上的妖纹在黑夜里分外醒目。与普通妖纹不同,她额上的妖纹并不完整,也不属于辛烛所了解的任何种属。当她不再掩饰周身气息时,院子里令辛烛不适的阴邪之气浓郁翻倍。辛烛悄然握紧策妖鞭,双眼微眯:“你和造神者搭上线了?”晓云做作地抬手掩嘴:“哎呀被你发现啦,我好怕怕哦~”话音未落,她却突然翻脸,旋身掀起长裙,从大腿处拔出一对峨眉刺攻向辛烛。辛烛早有准备,正要应战,一动不动靠在他身上的骆子洲却突然起身拦在他面前。“妖孽退下!”晓云嘲讽的表情还没挂住,就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后退数米,神情逐渐惊恐:“怎么会……”“跪下!”又一声厉喝,晓云竭力想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却无力阻止地跪伏在地,心头更升起莫名的敬畏与恐惧。骆子洲毫发无损地站好,冷漠地看着五体投地的晓云。辛烛大脑一片空白,只愣愣地盯着骆子洲的侧脸。惊诧过后,赵毅走上前来,抱臂:“你们这招将计就计不错,能提前告诉我一声更好。”“什么将计就计?”辛烛茫然。骆子洲握住他的手:“先把这边处理一下,天快亮了。”晓云趴在地上已经放弃挣扎,她完全使不出力,珠魄又被赵毅摄住,明心观的结界消失,隐约能听到外面早餐店忙碌的声响。云裴玄和谢达枫被送回自己的房间,晓云被选择性遗忘继续趴在地上,赵毅带着被抓住的活口半妖前往魔都特调处分部,辛烛和骆子洲简单收拾了下被糟蹋得乱七八糟的院子。辛烛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直到回房也没问出口,心想就这么算了吧。房门刚关上,骆子洲突然发力把辛烛反压在门上,脸埋进他的脖领,温软的唇蹭过他的后颈。辛烛愣愣地贴着门:“怎,怎么了,这么刺激的吗……啊!”后颈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辛烛变了调,丝丝血腥气飘入鼻腔,辛烛知道肯定被咬出血了。“你这么使劲儿干嘛?!”他不由得嗔怒,却被压在门上动弹不得。骆子洲舐去辛烛伤口的血,微凉的鼻尖蹭过他的下颚:“小朋友,这可是你欠我的。”辛烛心猿意马还不忘辩驳:“我从不随便咬人,多脏啊!”骆子洲低笑着捂住辛烛的眼:“我带你去个地方。”视觉恢复时,辛烛不由得愣住。“这是……我家?”自己住了上万年的洞府,辛烛当然不可能不认识。不过眼前洞府的陈设与他离开之前不同,倒像是久远记忆中的模样。骆子洲松开辛烛,任由他在洞府内探查。“我此前因为一道封印而失忆,红绣球的丝线阴差阳错打破封印,没伤到我几分,却叫我想起了过去。”“这是我创造的一方小世界,今日终于等到了它的主人。”辛烛正巧扭开宝库的机关锁,缓缓打开的门后满是灵宝法器,随便拿几样出去就能闹得天下大乱。“你认识我父母?”骆子洲上前:“当然,我们也认识。”看辛烛疑惑地歪着脑袋,骆子洲好笑又好气地用舌尖顶了顶腮:“那时候你还没化形,我不通人事,当着你的面说你丑,你咬了我一口。”咬住脸就不松口。在骆子洲的提醒下,辛烛终于翻出久远的模糊记忆。“是有那么回事,你那时候比我家桌子高不了多少,我还把什么东西撞掉了。”辛烛捧住他的脸,“还好没咬破相。”骆子洲垂眸,他那一撞,便撞出了他们今日的缘分。作者有话要说:婚房有了~第102章辛烛身世当初骆子洲奉女娲圣人之命,携红绣球去取辛烛的姻缘线。辛烛意外撞翻红绣球,将将被引出的姻缘线飞到骆子洲身上,与他自己的姻缘线纠缠在了一起。骆子洲回去复命,女娲圣人沉默良久,只说是命中注定。信息量太大,辛烛思索了半晌,终于找到个切入点:“这么说,你是我的童养媳?”骆子洲:……“也许算娃娃亲?”他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辛烛走入宝库,这里的藏品比自家宝库里的更加丰富,也更加珍贵,其中一些甚至能与东皇剑比肩。他靠着扶桑木桌回身:“你跟女娲圣人什么关系?”骆子洲走到他面前,身体前倾,双手压在桌面,将辛烛圈在双臂之间:“女娲圣人的三件法器,还缺什么?”“天蛇杖啊。”辛烛不假思索地回答,继而顿住,眼神逐渐震惊。难怪……天蛇杖是招妖幡的常态,持招妖幡可号令妖族,言出令行,群妖莫敢不从。所以儿童失踪案里,骆子洲不仅一脚把峳峳送进万妖瓶,而且张张嘴就让寄生在孩子们体内的妖丹收敛到不敢冒头,这次又轻易制伏成为半妖的晓云……还有更早,在辛烛和魔灵天台对峙时,也是骆子洲引导他背出咒文。……从前被忽略的种种细节,竟早有暗示。“可是之前在镜中世界里,明明你的灵力也被招妖幡完全压制。”辛烛并不觉得这是好事,试图否认自己的猜测。骆子洲在他耳边低笑一声,变魔术般从辛烛身后摸出一把木质权杖,权杖头部是吐信的蛇首,蛇身缠在杖身,正是天蛇杖。辛烛长舒一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就是天蛇杖。”骆子洲的下巴搁在他的肩窝:“我是天蛇杖之灵,与天蛇杖本是一体。我可以使用它的力量,同时也受它压制。”“那……”辛烛有无数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莫名的恐慌感袭击了他的大脑。大脑拒绝思考,选择了逃避。骆子洲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收紧双臂把人紧紧搂住:“做你该做的事情,完成你出山入世的使命,其他的什么都不必担心。”辛烛扯出微笑,抬手抱住骆子洲劲瘦的腰,故作开朗:“当然,我可是新时代的妲己。”“小朋友,”骆子洲哭笑不得,“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妲己何及你万一?”辛烛靠在他肩上,完全被骆子洲的味道笼罩,一侧首,鼻尖都能碰到他的脖子。他情不自禁地靠近:“我是什么身份?”“你可是……”喉结处传来的湿热触感让骆子洲浑身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