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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还没破,前后出现四名受害人,津城人人自危。有网友在案件相关的V博下艾特辛烛,还有人到辛烛的评论区、在私信请他关注这件事。辛烛在V博发布了自己在津城的定位,粉丝们又是欢喜又是担忧。欢喜是因为他们觉得案件侦破指日可待,担忧则是担心辛烛的安全受到威胁——之前负责这个案子的刑警队长于斌如今身负重伤躺在医院。更多的人只是跟风吃瓜,也有人觉得辛烛只是在蹭热度。在津城地图上标记出发现四名受害人的地点,连出中心位置,是津城的一座大学城。聚集在这座大学城的多是专科学院,在一些人口中是不学无术的流氓聚集之处,和城市另一边的本科大学城在人们心中的地位截然不同。尸体发现地点都距离这里不远,有人猜测凶手就是大学城里的人。骆子洲看着地图蹙起眉头:“这个形状……尸体上没有发现异常吗?”赵毅敲击着桌面:“你指什么?”“这个形状有些像法阵,但我对这方面研究不多,一时想不起来。如果要结阵,尸体上应该会有痕迹才对。”辛烛摇头:“未必,如果那些尸体本身就已经满足法阵的要求,也可以没有痕迹。查过他们的生辰八字了吗?”“查过了,没什么特殊的。”展菱的脸几乎皱成包子,“尸体也都已经解剖过,都是后脑一击致命,其他没有异常,应该就是连环杀人。不过凶手为什么要袭击于队长?于队长说他到达现场时受害人已经断气,看不见人,只有一根铁棍朝他打过去。凶手明明可以离开,为什么要刻意蹲人,是想震慑警方吗?”辛烛精神一振:“于队长还好吗?他是唯一与凶手正面接触过的人,我想找他测个字。”先前负责此案的刑警队长于斌险被凶手杀害,幸好他平日训练有素避开要害,还有救治的机会。在辛烛赶来津城的前几天于斌就清醒了,否则这个案子也转不到特调处。辛烛想找他测字,不算强人所难。于斌没有抗拒测字的要求,稍稍思索一番便在纸上写下一个“诡”字。辛烛举起字条仔细端详,没人看到他的瞳色有瞬间变化。在华夏文化中,与“诡”字有关的字句意思多不太好,辛烛却看着这个字微微一笑。于斌担忧地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太信任辛烛的能力:“请你们务必尽快侦破此案。”辛烛含笑点头:“不必于队长吩咐,我们自会尽力。于队长安心养病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凶徒一击不成,可能会卷土重来。”两人寒暄几句,辛烛捏着字条走出病房。天色已暗,特调处其他人都去先前推测出的几个地点守株待兔,医院走廊苍白的灯光照在辛烛脸上,衬得他仿佛穿墙而出的鬼魅。“到底谁是鬼呢?”辛烛仿佛自言自语。rou眼不可见,走廊中有神情呆滞的或一身残损或脸色青白的怨灵徘徊不去。他们都是生人口中的“鬼”,病床上的是人,孰善孰恶却不一定。赵毅接到辛烛的短信时正装作普通路人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树林中,手机屏的光骤然亮起,刺得他眯起眼睛。等看清短信的内容,他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辛烛:重点关注于斌。另一边,进入大学城的骆子洲前往这个时间点人气旺盛的小吃街。为了融入环境,他换了身青嫩的打扮,辛烛循着气味找到他时险些没认出来。鉴于辛烛现在算个网红,他低调地带着帽子和眼镜,口罩挂在下巴上,看上去就和其他来吃夜宵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灯光昏暗,人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小吃摊儿上,只当骆子洲和辛烛是一对同性情侣。骆子洲拉着辛烛排在最长的队伍后,压低声音问他测字的结果。辛烛将字条塞给他:“这个案子的突破口就在于斌身上。”骆子洲闻言皱起眉头,于斌在刑警队已经十多年,此间破获过不少案件。但听辛烛的意思,于斌有问题。他不通推演测算之术,看着于斌写下的“诡”字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心头寒凉。第16章伪装病娇队伍再长,十分钟也就到了骆子洲和辛烛。辛烛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案子的严重性,兴致勃勃地拿了不少串儿,末了还用胳膊肘捅了捅骆子洲,示意他付钱。骆子洲只得暂且按下心头的躁动,打起精神继续执行任务。两人沿着小吃街走了不多远,后方突然传来打砸声和喧闹声,原来是几个小混混喝多了闹事,调戏服务员不成掀了桌子。路过的人们纷纷投以嫌恶的目光却没有人出头,甚至有人习以为常地叹一句“又有人闹事啊”。骆子洲灵光一闪:“你还记得吴默自杀前说的话吗?”辛烛当然记得,吴默说,对人间界的清洗还没有结束。“死去的那几个人……”“其中两个是警局常客,一个是不学无术的富二代,还有一个是高校教师。”骆子洲顿了顿,补充道,“风评很差的教师。”这么想来,这些人似乎都符合某种“劣等人”的要求。难道这真的又是对人间界的一次清洗行动吗?是单独针对有劣迹的人下手,还是……*学校是当今人间界人群最集中的地方之一,考试选拔录取制度将学生分出了三六九等,分配到不同的院校。如此一来,这座由专科院校组成的大学城中聚集的学生,大多是在竞争中落于下游的部分。辛烛和骆子洲都不由得缓下脚步,注意这条街上还欢声笑语吃夜宵的年轻人们。“幼师证拿到手了,毕业了也是一条出路。你怎么样了?”“我不想做这一行,我准备考专升本!”……手挽手经过他们身边的姐妹讨论着各自对未来的打算,不远处坐在路边撸串儿大男生豪情壮志准备创业。“我对其他的都没兴趣,就喜欢和编程相关的东西,被我爸妈说了多少次不务正业,高考也考砸了。我不甘心,我非得靠编程创出一条血路来,证明给我爸妈看,我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喝多了的大男孩不自觉带上哭腔,将压抑在心中多年的委屈借着酒劲儿向兄弟们倾诉。这里的学生,虽然当年在高考中未能争得上游,但又有几个人是真的十恶不赦呢?他们的生命才刚刚开始,不该就此结束。辛烛还在分神关注其他学生,骆子洲轻轻碰了下他的手肘:“我去跟上那几个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方才借酒闹事的几个小混混。“别急,咱们先演场戏。”辛烛舔了舔唇角,突然后退半步,拉上口罩扣低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