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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受宠若惊:“谢谢。”陆危行回了一句没事,然后转头正好看到楚龄皱起的小眉头,问道:“怎么了?”“这里没有梁月生。”陆危行把雪梨汁递过去:“应该在上面,再等等。”楚龄接过雪梨汁,轻抿了一小口,纯雪梨不掺一滴水,入口清甜,润喉止咳。嘴唇染上一层晶莹剔透的水光,看起来水润极了。陆危行:“我记得你喜欢喝甜的。”楚龄握着酒杯的手指泛着一层白光,他看着杯中清透的雪梨汁,美眸微敛,陆危行总是把他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旁边郭梦梦一抬头刚好看到前方两个熟悉的人影,连忙轻戳了一下楚龄的后背,小声道:“楚...jiejie,你看那边两个人......”楚龄抬头顺着声音望过去,是两个男人,一个长相温厚,衣着华丽,一身学生中山装,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和身边的人聊着什么。另外一个稍高一点,长得有些粗犷,也是一身黑色马褂,站在旁边一脸严肃。察觉到楚龄的目光,打扮学生模样的那个抬头微微一笑,两人走了过来。“楚小姐,别来无恙。”看着楚龄脸上浮现笑意,语气颇为熟稔的样子。可楚龄没想起来这人是谁,难道是楚小蝶的某个老顾客?可看语气不太像啊。眼看着楚龄这边半天没下文,身旁一个西装男立马介绍道:“这是梁爷的小儿子,梁秋宇,刚从西洋留学回来。”楚龄微微一愣,抬头再去看,才从眉目之间发现一点微妙的熟悉感。这两人一个是关仁宇,一个是黄志晨。不对,现在应该是一个是梁家小儿子梁秋宇和他的保镖周强。理清了关系,楚龄差点没笑出声来,这是进来给人当儿子了啊。关仁宇察觉到楚龄微翘的嘴角,立即就知道他在笑什么,脸色淡然。这身份也不是他想选的,当儿子就当儿子吧,只要能活着通过就好。而且儿子怎么了,他这次的身份,在这乱世民国有更好的地位,可以更好的方便他查询线索。比如,他现在就知道,楚龄他们这次的任务线索,和他的“便宜爹”梁月生有关。关仁宇收敛心绪,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对着陆危行虚敬一下:“都是沾了家父的光而已。”陆危行没接,只是看着关仁宇笑了笑:“你也知道是当儿子。”关仁宇脸上的神色冷了一下,大家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这样直接摆在台面上说,可就太不客气了。他喝了一口红酒,看着陆危行,扬起一个微笑:“孟署长说的对。”说完转身回到沙发上,和其他npc继续聊天。楚龄眨眨眼,刚刚关仁宇走动的时候,他这个角度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原因,他好像看到关仁宇的上衣口袋里有一个东西闪了一下。陆危行看着楚龄的表情,递过一个询问的眼神。楚龄想了想:“你知道关仁宇的能力是什么吗?”陆危行当然不知道具体的,除了那场桌游,他没和关仁宇一起玩过游戏。一般人也不会到处嚷嚷自己的能力是什么,因为这是底牌也是弱点,被有心人利用,很有可能成为自己闯关事的漏洞。他回想了一下第一场关仁宇的举动,关仁宇是国王,他坐在高椅上看着众人......他沉思片刻,低声道:“很难说,除了第一场,我没和他接触过,这方面我不能确定。不过我推测...或许是视觉系的,和感知能力有关。”视觉系的感知能力?他捏着酒杯的手收紧了一点,不知道为什么,楚龄心里有些沉凝,他想到了那天被窥视的感觉。忽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让大家久等了。”宾客们的视线都向上看去,只见一个男人拄着香沉木龙头拐杖从旋转楼梯上走了下来。男人一个眼神,身旁的侍者连忙递上一杯掐着时间沏好,现在晾着茶味刚刚好的雪山龙茶。男人接过白釉冰纹茶盏,对着众人轻抿一口,微微躬身:“在下来晚了,以茶代酒在这里赔个不是。”众人哪敢让梁月生赔罪?这位梁爷在那个混乱年代淘金,从年少贫穷,硬是白手起家成了上海有名的富豪。现在金盆洗手隐居幕后,抱大腿还不来不及呢。连忙一个个举起酒杯,弯着腰拱手笑道:“梁爷你可别说笑了,等你不是应该的吗?。”“能见梁爷一面就值了,那有您赔礼的道理?”“梁爷,可不敢说您赔不是,咱们晚辈等你都是应该的。”“对对对,不晚,不晚,梁爷说笑了。”梁爷喝的是茶,他们喝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洋酒。那些人在梁月生周围围了一个圈,奉承迎合的话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人群中心的他面容儒雅,虽年过半百,但精神烁烁,身上还带着点罕见的书生气。穿着一身华贵的中式立领长衫,绣着暗纹的布料把男人历经岁月的沧桑,包裹的更加醇厚,酒愈陈愈香,男人亦不例外。众人的眼神和话语都彰显着男人不凡的身份,他就是梁月生。楚龄本以为梁月生会稍微年轻那么一点,却想不到是这么一个年近半百的老男人。他想不通,王云峰和魏思思同时叫他接近这样一个老男人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给关仁宇当后妈吧?梁月生也注意到了楚龄,他站在楼梯上的那一刻,就看到了这个纤细貌美的女子。熠熠闪光的水晶灯下,美人亭亭玉立,柳眉纤长,眼波盈盈。一身真丝云绸的粉底蝴蝶兰旗袍,子母扣半圆领,袍身紧窄贴合,勾勒出修长的身形,走动间,粉色的旗袍下一片白皙。尤其那一低眉的神情,真是像极了。梁月生穿过层层人群,紧紧盯着楚龄,魔怔一般喃喃低语:“菱儿...”龄儿?楚龄一颗心高高悬起,看着梁月生陷入沉迷的那张脸,身子一僵,有些不太确定他刚刚是不是喊了龄儿。可梁月生怎么会知道他不叫楚小蝶,而是叫楚龄?这不是游戏吗?梁月生说话时近乎痴迷的眼神让楚龄头皮发麻,他脊背僵直,一只手紧紧扣着陆危行的手腕。因为职业需要,修剪得尖尖的指甲在陆危行的手腕上留下一道道红痕。陆危行没有挣脱,只是默默承受着,他感受得到楚龄的慌张,微微侧了侧身子,轻轻拍了拍楚龄的手。楚龄得到些许安慰,他有些不敢确信的看着梁月生,硬着头皮问道:“你喊我什么?”这一声问话,仿佛把梁月生从那痴迷的景象中拉了出来。清脆悦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