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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炎阳灼日生生将大地烤的皲裂。起初,大家都以为这是天灾,但后来,边疆每传来一次捷报,源陵城便更旱三分,一开始只是水井干涸,渐渐的,就连源陵城郊的碧阳湖也窥可见底,待孟竹溪自边疆归来,整个源陵城已经民不聊生。”朝黎偷偷看了玉凉蘅一眼,小声道:“他好像在说你。”玉凉蘅冷哼:“说就说,关我何事。”下面客官听的津津有味,这边贺萧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给朝黎和玉凉蘅淡淡解释道:“二位可能还不知,这个孟竹溪是我们东梁国源陵王的次子,少年体弱多病,二十岁时,不慎掉入河中,大家都以为他活不成了,没想到,断气之后竟然又活了过来。不过自那之后,身体便奇迹般好了起来,再也不是先前那个风吹就倒的病秧子了,不过同时也性情大变。原先胆子特别小,可鬼门关走一遭后,变的十分冷漠果断,甚至还投笔从戎,跟着源陵王一起上战场,拿了不少军功。”贺萧喝了口茶,继续道:“只是自他捡回条命的那天起,源陵城再也没下过雨。且巧合的是,他每打一次胜仗,干旱便会加重一次,但天气并不热,只是单纯的缺水,干旱。”朝黎好奇道:“然后呢?”玉凉蘅头也没抬,声音冷的像冰一样:“然后他死了。”作者有话要说:二更。43、乐坊朝黎一愣:“怎么死的?”玉凉蘅不紧不慢的倒了杯茶,冷漠的语调中听不出丝毫感情:“被打的只剩一口气,之后送到火刑架上,烧死的。”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朝黎的眼睛一热,眼圈瞬间便红了,心里也好难受,就好像曾经亲眼看着玉凉蘅死去的一样。贺萧狐疑看着玉凉蘅:“玉公子如何知道他是被烧死的?”玉凉蘅漠然道:“之前听其他来过源陵城的人说起过。”贺萧笑道:“原来如此。”朝黎皱眉:“可他为什么会被烧死?”贺萧:“因为干旱发生的时间与加重的时间太过巧合,百姓将其视为灾星。后来干旱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百姓便开始求神拜佛。外加当时政权不稳,朝中势力割据十分严重,于是,便有乱党想借这一巧合来削弱源陵王的民心。故而,便煽动百姓将孟竹溪抓起来,要以他祭天,来平息天怒,从而解决灾害。”朝黎愕然:“所以百姓就真把他抓起来祭天了?”贺萧点点头:“不错,祭天那日,便是三年前的四月初七。”朝黎拳头不禁攥紧:“那祭天之后,下雨了吗?”贺萧挑眉:“下了,下了一场大雨,整整下了三天。”朝黎震惊的看着玉凉蘅,声音有些发抖:“真的?”玉凉蘅对上他的目光,一脸的满不在乎:“真的。”把玉凉蘅绑到火刑架上祭天的场面,朝黎根本就不敢想,他连喝了两盏茶,心情才堪堪稳定些。贺萧道:“不过,祭天大典并未顺利进行。”朝黎看着他:“发生了什么?”贺萧淡淡道:“我没亲眼所见,所以也不知道是否属实,据说一只猫妖突然出现,把孟竹溪带走了。但百姓追上去时,只找到了孟竹溪的尸体,并未见那猫妖踪影。”朝黎眼睛微垂,贺萧口中的那名猫妖,应该就是玉凉蘅所谓的恩人了。“那朝堂稳定之后,就没人替他翻案吗?”朝黎问。贺萧嗤笑:“孟竹溪被祭天之后不久,源陵王及其长子便战死边疆,为国捐躯了,谁替他翻案?而朝廷为了赶快安抚民心,根本没心思管这种事,而且就算想管,也无能为力,毕竟孟竹溪死后,天确实下起了雨,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合适的托词。而且久而久之,就连他们自己也有些怀疑,孟竹溪兴许真是灾星。”朝黎还要说话,那边小二哥便端着菜热情走了过来:“客官,您慢用。”玉凉蘅递给朝黎一双筷子,漠然道:“吃饭吧,少说几句。”朝黎嗯了声,接过筷子,不过自己并没吃,而是先给玉凉蘅夹了块rou:“你多吃点。”玉凉蘅失笑:“这是给我补过往不平的?”朝黎:“你别管,反正你多吃点。”贺萧没听懂两人的话,嘿嘿笑了两声,道:“方才说了那么多,都饿了吧,快尝尝,这几道都是源陵最有名的菜。”“嗯,多谢。”听完贺萧这一席话,朝黎突然很想知道,玉凉蘅之前入世,是不是也同这次一样惨。若真如此,那还不如当个平庸神,也好过承受这些。玉凉蘅用手帕擦了下朝黎的嘴角:“想什么呢,菜差点喂自己鼻孔里。”“没想什么。”朝黎跟玉凉蘅的眼神刚对上,他就赶紧低下了头。吃完饭,贺萧还准备带他们去别处逛逛,但被朝黎拒绝了,麻烦人家一个姑娘带着他们四处乱跑,实在不好意思。再三推辞后,贺萧终于放弃,临走前,玉凉蘅送了她一本修炼心法,当做昨晚收留他们二人的谢礼。看见那本心法时,贺萧眼都亮了,非要拜玉凉蘅为师不可,不过玉凉蘅自然不会收她,不仅没收,还直接把人瞪走了。朝黎看着贺萧逃一样的身影,啧了声:“玉凉蘅,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玉凉蘅哼了声:“谁让她要求那么多。”朝黎笑道:“不过这个贺姑娘天资确实不错,若是好生修炼,指不定哪天真能飞升成神。”玉凉蘅不屑道:“你当飞升成神跟砍瓜切菜一样简单?能力越大,所需要承受的痛苦便越多,有时候,所谓的神倒不如普通百姓来的快乐。”“想不到你也会说出这种话。”朝黎负手,用肩头撞了下玉凉蘅,“都不像你了。”玉凉蘅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沿着长街,一边走一边道:“我若记得没错,不远处有个乐坊,里面的人知道不少隐秘消息,去那里问问,说不定有收获。”一炷香后,朝黎站在那彩带飘飘的门口,嘴角忍不住一抽:“什么破乐坊,这不就是青楼么,你对这里这么了解,难不成你当年来过这里?玉凉蘅,你该不会背着我来找过女人吧?虽然那时候咱俩还不认识,但那也不行啊!”玉凉蘅脸色一沉,咬牙道:“本君是来过此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