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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识境界,还会因打造者不同,而随机产生不同的特殊效用,你若是想让他开心,不妨去东陵铁匠铺亲手打一块血石送他。”朝黎想都没想,便道:“就这个了!”玉凉蘅不屑道:“先别高兴太早,血石打造过程很是繁琐,且有一定的危险性,稍有不慎,便会伤到自己,小命没了都有可能。”朝黎灿然一笑:“就一块破石头,哪儿那么夸张,我现在就去试试。”说完,朝黎便摇着尾巴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突然顿步扭头,耷拉着耳朵,有点不好意思道:“那个……玉凉蘅,等我去了幽界,你会不会来看我?”玉凉蘅漠然看了他一眼:“不会。”朝黎窘迫道:“你拒绝之前,就不能先犹豫一下吗?”玉凉蘅还真犹豫了下,尔后冷冰冰的瞪着他道:“想让本君去看你吗?”朝黎弯眼一笑,甜的跟蜜一样:“想。”玉凉蘅攥拳干咳一声:“那等逢年过节,本君就勉强抽出些时间去看你一眼。”朝黎冲他眨了下眼:“一言为定,骗人你是小狗。”玉凉蘅:“嗯。”当时,玉凉蘅确实是这么答应他的,但后来,清明节,玉凉蘅没来,端午节,玉凉蘅也没来,中秋节,玉凉蘅依旧没来,直到他死了,也没再见过玉凉蘅。“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暮敖笑道,“莫不是我的身份让你太吃惊了?”朝黎蓦地回神,顺坡下驴的点点头。暮敖还要说什么,玉凉蘅出言打断道:“天色不早了,你不回去?”暮敖挑眉:“这么急着赶客,难不成是怕我再多说几句,提前把你的小野猫拐走?”朝黎别脸哼了声,小声自语道:“谁是他的小野猫。”玉凉蘅瞥了朝黎一眼,冰冷的眼神中露出一丝不悦:“吃本君的喝本君的,说你是本君的,有什么错?”朝黎嘟哝道:“你那么凉薄,我才不想是你的。”玉凉蘅:“……”暮敖轻笑了声,顺着朝黎的话,应和道:“对,他就是凉薄,不仅凉薄,还没有心,跟着他没一点盼头,所以就乖乖在这里等我来接你吧。”说完,暮敖便拂袖起身,朗声笑着朝门口走去。“遥记昔日剑斩风流,白玉无瑕;奈何问佛一怒,尸填山海,血染寒江。善恶一念,纵是诸天神佛,四海妖邪,也不过尔尔。”暮敖回头冲玉凉蘅幽幽道,“玉仙君,像你这种日常没有心,但却不知何时又突然有心的人,最好还是当心些。”朝黎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歪头狐疑:“他什么意思?”“胡说八道,不必在意。”暮敖一走,玉凉蘅紧接着便把圆脸仙童也支走了,尔后关上门,抱臂静静看着坐在床上的朝黎。朝黎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不就是要跟自己算账么,就不能干脆点?两人沉默僵持了一会儿,朝黎忍不住率先开了口:“我错了。”现在跟玉凉蘅顶嘴,他根本占不到便宜,怂一点也没什么,小命要紧。玉凉蘅:“错哪了?”朝黎:“不该一声不吭的偷偷逃跑。”他认错态度太良好,玉凉蘅一腔火气竟无处可发,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他不说,朝黎说:“不过我想问个问题。”玉凉蘅瞟了他一眼:“问。”朝黎:“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奇怪的咒,怎么我刚跑出半月湾没多久,突然就灵力流失,神识溃散,心还跟刀割一样疼?”玉凉蘅冷冷道:“不错,我确实在你身上下了咒,咒术就依附在你脚踝上所戴的那对金铃上。”朝黎深吸了一口气,忍怒道:“我就知道是你。”玉凉蘅皱眉:“你知道什么?”朝黎道:“我知道就是你在我身上下咒,所以我才差点死了。”玉凉蘅失笑:“你的意思是我给你下了一离开半月湾,就会让你死掉的禁制咒?”玉凉蘅突然这么说,朝黎倒有些懵了:“不是吗?”“……”玉凉蘅走到他面前,拂袖一挥,一柄银剑便架在了朝黎颈间,森然勾起了嘴角,“本君若想杀你,还有什么比一剑刺破你的喉咙更简单的吗?”朝黎垂眼瞄着颈间那柄泛着寒光的利刃,喉结紧张的上下滑动了一个来回:“你先把剑放下。”玉凉蘅没放,继续道:“本君是给你下了咒不假,但下的不是禁制咒,而是保命咒。”朝黎一愣,抬眼呆呆看着玉凉蘅。玉凉蘅:“本君这三年抓了那么多只猫,从没见过你这么傻的。”朝黎不满道:“你解释归解释,能不说我傻么,说多了会成真的……”玉凉蘅冷声道:“你连自己命不久矣都不知道,这还不傻?”“?”朝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他三年前受的伤早好的差不多了,怎么会命不久矣?“看来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玉凉蘅收回剑,微微倾身凑近朝黎,手指轻轻抵住朝黎的心口,“你的心脉虽没受损,但却被一股奇怪的灵力完全封死,若不是本君给你下了保命咒,你在秘境化形之时,便已经死了。但纵然有此咒,你也顶多撑一个月,一月之后,依旧会心脉枯竭而死。”良久,朝黎的目光才再度聚焦,他抬头望着玉凉蘅,满眼的不可置信:“我……我只能再活一个月?”上辈子不是这样的,上辈子他被玉凉蘅捡回去之后,活了整整两年多,最后还是被暮敖挖了心,所以才死的,重来一次,怎么只能活一个月了……玉凉蘅冷冷看着他:“此咒每隔六个时辰,便需本君以灵力喂食一次,你若是再像昨日那般乱跑,莫说一个月,一天你都活不过去。”朝黎歪头靠着床柱,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垂眼呢喃了句谢谢。玉凉蘅见他这副模样,声音不自觉便软了下来:“谢有什么用,日后可还乱跑?”朝黎半死不活道:“不跑了,但我以后能不能日日跟着你啊?”玉凉蘅皱眉:“你行事一向都是这种非此即彼的极端风格么?”朝黎解释道:“你平日都不见人影,万一我身上的咒术需要喂灵力时,一时半会找不到你,那我岂不是要死了,就算你及时赶到,那也要再受一遍剜心之痛,太疼了,只怕多来几次,我没心脉枯竭而死,先疼死了。”“……”玉凉蘅漠然看了他一眼,“跟着本君可以,但不要离太近,毕竟你……”朝黎立刻举手抢答道:“我知道,我掉毛。”玉凉蘅沉默片刻后,猝不及防的泄出一声轻笑,且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朝黎的头。朝黎上辈子被摸习惯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