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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要分出去单过。”顾谨言重复。“你都没成家，你这是闹什么？”顾大河大声问。他们就他一个儿子就算是成家了也是要和他们一起过，给他们养老送终的。现在未成家就要分出去过，别人得怎么看他们做父母的？“没闹，以后每个月我会按村里的规矩给你们养老的粮食。”顾谨言可不在乎顾大河的大小声。“阿言，你这是不要我和你爸了？”黄秀菊伤心了。顾谨言看着他俩，说：“我受够了样样排在顾志梅之后的日子。”“什么？”黄秀菊没明白。“小时候就算了，毕竟是你们做来的。从15岁开始，凭我上工的公分绝对可以养好自己，结果你们拿来养顾志梅，我的日子过得苦哈哈。”顾谨言挑明。“为了鸡蛋和新衣服的事？”黄秀菊想起了这事。“这只是导火线。”顾谨言说。“你这是在怪我了？”黄秀菊伤心了，她也想给他好的生活，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吗？“我就是这么教你的，那是你大妹，她从小没了父母，身体又弱，可怜见的。我们多照顾点不是应该的吗？”顾大河很是不理解，之前阿言也没说什么啊。顾谨言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没有把他一开始对顾志梅好的原因挑破，那么久了说不定他自己都忘了。而是说道：“是顾志梅没有父母却得你们疼爱可怜还是我和meimei明明有父母却感受不到半点爱来的可怜？”“你这是对阿梅有意见了？觉得我和你妈不该对她好？”阿言对阿梅有那么大的意见？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怎么不知道。“我没有拦着你们对她好。只是不要带上我。”顾谨言说，我是对你们有意见，顾谨言忍不住腹诽。“你大伯还在时，对你可好了，做人不能忘恩负义。”顾大河教育顾谨言。“我明天就搬出来。”顾谨言直接说，他们都抓不住重点再说下去也费劲。顾大河火起了：“那你就净身出户。”“大河？”黄秀菊急了。“他要走就走。”顾大河说。“那是我自己挣的工分分的粮食。”顾谨言争取，没办法，生活太难了。顾谨言这段时间上工，不止痛不育生，都快痛不生育了。这点粮食在其他年代不值当什么，在这年代就是救命粮了。想想就悲伤，来了都快一个月了，口袋还是空空如也。“你不是能耐吗？都能分出去单过了。”顾大河想，没有粮食，还怎么出去。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没有成家的独子出去过，他还怎么做人？“你是不要我这个儿子了？”顾谨言把黄秀菊的话还给顾大河。“你这什么意思？”顾大河问。“字面的意思。”顾谨言淡定的说。“是你自己要分出去的，怎么就成了我不要你了？”顾大河看着顾谨言。“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就是不分我粮食，让我没办法出去吗？”顾谨言毫不畏惧对上顾大河的眼睛。自己的心思被挑明，顾大河也没有感到不好意思。黄秀菊倒是定了心，她还以为大河真的让阿言分出去呢。“虽然说现在要讲科学破迷信，但我这发誓，单纯是表明我的决心。”顾谨言举起右手："我顾诺言发誓，明天一会搬出去，就算没有粮食会饿死也要搬。"后面一句，字字铿锵有力。顾大河黄秀菊这下开始慌了，之前还当是小孩子闹脾气呢？“阿言，mama明天就给你买布做新衣，你不要这样？你这样mama心慌。”黄秀菊哄道。“这点小事就闹分家，就不怕别人笑话？”顾大河问。“我不拍。”顾谨言笑了，他们到现在都没抓住重点。第二天，顾大河和黄秀菊眼底一片青色，明显晚上没睡好。等下工回来吃了晚饭，顾谨言回房间把早收拾好的包袱拿出来。顾大河撇开脸，黄秀菊想说点什么，张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哥，你这是？”顾志梅疑惑。“今天开始，我就出去单过了。”顾谨言说。“咦？”顾志梅转向顾大河和黄秀菊，不明白顾谨言怎么就出去单过了。村里就没有未婚的分出去单过的，再说顾谨言还是叔婶唯一的儿子。顾大河和黄秀菊没说话。“我这就走了。”顾谨言话虽然说要走，但还是稳稳的站那看着顾大河。顾大河接收到顾谨言的意思，这是要粮食。不过顾大河低着头，他想了一晚，还是不能把粮食分给阿言，阿言说得坚决，但是肯定受不了饿肚子的滋味。阿言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以后还得靠他养老呢，怎么能分出去。看顾大河低头，顾谨言明白了他的拒绝。顾谨言也不再说，直接转身就走。看儿子就这么离开，黄秀菊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急忙跑过来拉着顾谨言，说：“阿言，你要去哪里住？”闻言，顾大河抬起头，看着顾谨言，是哦，阿言能去哪？“先到叔婆家住。”顾谨言说的叔婆吴秀娟今年五十九了，是个命运多舛的人，早年丧夫中年丧子，如今孤身寡人。黄秀菊眼睛一亮，说道：“麻烦人家多不好，就算分家也是可以住家里的。”“已经和叔婆说好了。”顾谨言抬脚就走。走到门口，就看到收拾好碗筷的顾志蓉往里走。他们家的厨房是搭在屋子右边。"哥，你这是？"顾志蓉看着拿着包袱的顾谨言也是疑惑。“哥哥分出去过，暂时住在叔婆在。”顾谨言冲顾志蓉笑笑。顾志蓉担心的问：“出什么事了？”“没事，别瞎想。哥哥是过好日子去了。”顾谨言伸手揉揉顾志蓉的头。顾谨言突然的亲近举动，顾志蓉有点反应不过来。“哥哥先走了。”顾谨言有想过问顾志蓉要不要跟他一起的，后来想想就放弃了。一方面是他们兄妹俩一起出去，那顾大河黄秀菊有的扯；另一方面就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