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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但最后他犹豫了一下,并没有那么做,而是依旧不满的对那些令人生厌的凡人低吼:“女人先出去!年纪小的第二!”“阮……”“我留下来,我们一起走!”阮行舟抓住千戟的衣角,仰头盯着他的龙,眼睛里有沉沉的东西流淌,没有太多表情的脸颊上还沾了点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的灰。千戟抬手,用拇指给他擦掉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站在我身后。”阮行舟点头:“嗯!”被刚才震慑到了的‘羔羊’们沉默不语井然有序的顺着镜子逃跑,撑开两个空间的通道非常耗费灵力,再加上千戟还要对付涌上来的怪物,哪怕强悍如他,额头也冒出了汗水。阮行舟在他背后尽量用圣水去喷,当人越来越少,只剩下他和几个保镖的时候,那些幽灵急躁起来,他们是曾经被变态公爵折磨致死的人,又被压在这里那么多年,怨气冲天。幽灵们开始有意识的聚集在一起,变成无数黑气凝聚在盔甲怪物身上。得到了更多怨气的盔甲膨胀数倍,铁灰色的表面变成了深黑色,盔甲缝隙还有黑炎冒出,它拎着手里重新凝聚的战斧冲千戟发出沙哑撕裂的吼声,光是rou眼,就知道这怪物绝不是之前那种小垃圾!千戟光站在那里就已经拉满了仇恨值,它也不追别人。奔着千戟就冲了过来!显然是这东西还记得曾经在他身上吃的亏!被他挡在背后的阮行舟并没有因此而慌张,但千戟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慌了。千戟抿了抿嘴唇,说:“我的灵力快用完了,你先走。”阮行舟睁大眼睛用力摇头:“不行!我们一起走!”“听话。”“千戟!”阮行舟觉得不对,惊慌的去拽千戟的手臂,但他的龙对他笑了一下。下一瞬阮行舟被整个抱起塞进了镜子,千戟高大的身躯撑在他和墙壁之间,他的背后就是高举斧头将要把千戟劈成两半的盔甲怪物,阮行舟甚至觉得那把斧头的寒光太闪了,闪到他心脏发痛。这一瞬他们的瞳孔彼此倒映,呼吸交错。金色的竖瞳是暖暖的,黝黑的眼睛是慌张的。千戟背对着那个怪物,用毫无防备的脊背给他撑出了一片求生的空间……“别怕。”年轻的龙君抬起手掌,终于还是搓了搓他已经没入镜面的额发。 “千戟!别、别——”别让我一个人!阮行舟脸色惨白用力的去拉扯男人胸口的衣服,镜面上的水波淹没了面孔,他什么也看不见,他什么也没抓住。哗啦!短暂的失神后阮行舟被焦急等待的保镖接住,面前的镜子炸开,碎裂消失成无数光点,露出一片墙壁。“boss,您没事吧?!”“达西!我的天,幸好你没事!”“boss?boss?您怎么了?”有人乱哄哄在他耳边说话,但阮行舟听不见,他捂住肚子脸上是豆大的冷汗,失去焦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片墙壁。“千戟还没出来呢……”他蠕动着嘴唇。米尔旦皱起眉:“您说什么?”阮行舟重复,他说:“千戟还没出来呢……”他的龙还没出来呢!阮行舟发疯了似的一把推开米尔旦和其他人,扑到那面墙上用指甲用力去扣挠上面的墙纸!指甲很痛,但是没关系,他要把千戟带出来!他要把千戟带出来!“boss!这样是不行的!”有人在他耳边喊,还有人拉扯他让他远离那片墙。但是不行……他不能走,千戟还在里面啊!阮行舟脸发白,眼眶却通红,热热的东西从里面流出来,他管不了那么多。印花的墙纸被他扣掉了,下面粉刷粉末也被他挠出最后一层砖石,可是——“没有、没有……为什么都没有……”血珠顺着劈裂的指甲往下淌,把指尖上的土变成了泥,阮行舟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神空空的望着那面墙,仿佛看见了千戟与他对视的最后一眼。很暖,坚毅无畏,无坚不摧。有种哪怕世界坍塌,他也能为阮行舟抗住的信心。阮行舟不傻,抛开那些玩笑话,他也曾无数次思考,千戟是否真的喜欢他,要不要因为当时的心动就坚持下去。但是今天之后,他才懂,他的龙有多嘴硬……米尔旦没办法,打算从背后把老板制住,但他刚上前,阮行舟就倒了。【作者有话说:当当当~咳咳咳,不虐,真的。打榜啦~嘿嘿嘿嘿,看我的小眼神,看我空空的小饭盆,大家多多收藏,多多投票支持啦!月票、推荐票、收藏,都行!爱尼萌!感谢大佬的打赏支持,跪谢!@衎:衎送给三叶虫x1。@q酱:q酱送给珊瑚化石x1。@你没电我上门:你没电我上门送给三叶虫x1。@你没电我上门:你没电我上门送给三叶虫x1。@夏蝉未鸣:夏蝉未鸣送给三叶虫x1。@夏蝉未鸣:夏蝉未鸣送给三叶虫x1。@捡子:捡子送给三叶虫x1。】39:请叫我阮寡妇十月十四号,距离幽灵酒店的事儿已经过去了三天。他们出来后直接落在走廊外面,遍体鳞伤满身是血,差点给酒店经理吓的先一步进医院占床位。酒店经理报了警,也叫了救护车。但是警察来了后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解释。艾彼托心想:也难怪。毕竟在此之前如果有人跟自己说他住酒店时,将会不小心召唤出了恶魔和幽灵,被幽灵关在异空间追杀,最后竟要靠着一瓶化妆水和一面镜子逃出来,他也会认为对方是爱丽丝梦游仙境看多了!没有选择和他们出来的人和死在里面的,警察搜了好久也没搜到人,监控足以证明他们没有撒谎,从墙壁忽然钻出来的诡异一幕被下令决不能外泄。但是艾彼托知道,那些没逃出的人已经永远的埋在了另一个空间,就像达西的男友一样……胖胖的中年男人又被叫进了警局和警长们喝茶,离开那里后他开车直接去了医院。抱着从楼下临时买的鲜花和礼品,艾彼托挤进了达西的病房。“嘿,亲爱的朋友,你好点了吗?”他冲病床上的亚洲男人微笑。可床上的男人并没有回答他。甚至那张称得上帅气精致的脸,脸色极差,一对儿纯黑的眼球也没有因为他的造访而移动过,他只是看着天花板,一直看着。艾彼托叹口气把东西放下,坐到了病床边的椅子上,静静的陪他。阮行舟被纱布缠绕的双手自然垂在两边。因为泪腺莫名不受控制,他的泪水和小溪流一样顺着眼角淌,再好的眼睛都禁不住这么每日每夜哭,医生想了很多办法都治标不治本。才两天时间,他的眼皮就肿的只有一条缝隙,里面能看见的眼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