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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被搞大肚子。”许爱莉:“???所以搞大肚子的事是真的??!”一难:“戈里叶殿下真是勇猛非同常人。”桓修白被“搞大肚子”四个字吵到头疼,紧急叫停:“不许再提这个词了。”剩下三人一龙还想就这一话题展开深入讨论,从石台那边传来的一声低吟拯救了桓修白。希莫斯:“……带我走……”“他说什么梦话?”皮夹克勾着头蹲在石块上瞧他。桓修白神色迷幻:“他说,‘带我走’。”小泥鳅背过身擦起了眼泪,他一手背都是泥巴,一哭起来,身上的泥土腥味信息素更浓厚了,众人仿佛掉进了泥塘里。“天啊,牧师他,他,真的太喜欢你了,这是怎样的绝美爱情,我——哇!我流泪了。”桓修白看着他那山洪咆哮一般,泥巴眼泪在高削的颧骨唰唰齐下的壮观阵势,干脆背起了希莫斯,一言不发把他撂下走了。还能怎么样?这么个靠脑补生存的中二爱情观少年,打又打不得,杀又不能杀,只能捂着耳朵当没听见。战神一走,围绕在密林周围的遮掩秘术也减弱了,出去的路很好找,经过一场暴风雪的洗刷,空气比来时清新了许多。紧贴在桓修白背上的躯体微微发烫,他加快了脚步,希莫斯的呼吸浅浅喷在他颈子上,有点麻,也有点痒痒,桓修白心神摇晃,想摸一摸后颈,忽然想起他的肿脖子病。这样不行,如果希莫斯的嘴唇不小心蹭到那里受到感染了呢?他又转过念头,想到自己已经与对方亲密接触过,至今也没出现症状,或许真如希莫斯所说,没有腺体就没有感染几率。如此,他便放下心来。关于他和希莫斯的未来,是时候长远计划一下了。回去的路比来时走得更轻快,绕过密林口的小池塘,回到破村里,剩余的十几个村民正在村口的开阔处晒着太阳瑟瑟发抖。小泥鳅一路跑着视察过去,唯几间可以住的大屋也被大雪压垮了。他不知所措地站在残垣断壁之前,不敢上前去面对他的村民们。他的村子彻底倒了,剩下这些老弱病残的omega村民们,他该拿什么给他们交待?更别说,他连小柠檬那孩子都没能找回来。小泥鳅抬起疲惫的眼睛,扫视了一圈,突然心慌地问:“竹竿儿呢?他没和你们待在一起?”留在村中的病o们面面相觑,互相交换视线,就是不肯作声。“我在问你们呢!他在哪儿?我得告诉他小柠檬的事。”小泥鳅在低层污泥中摸爬滚打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村民们脸上写着的是什么意思。他慌了神,不等村民们回答,跑到下面去屋子里逐个呼唤。桓修白和许爱莉一行人留在远处,村民们认为他们是陌生人,便不再遮掩,直白得抱怨起来:“那个瘦竹竿死了正好,我早看他和他那个怪里怪气的小孩不顺眼了。”有人一开头,下面的话就好顺出来了,不断有不同的声音发出附和:“是啊,养在这里还浪费我们的口粮。”“明明来得最早,病得最厉害,早该自己进林子等死,竟然还没点眼色,留在这里养个没人要的野生子拖累我们所有人。”“难道不是你们在暴雪来临时抛下了他,才导致他死亡的?”村民们猛得噤声,四处寻找这道不和谐声音的来源。桓修白继续道:“村子里的物资来源是村长小泥鳅,他选择怎样分配,与你们无关,这是他身为村长对村民负责的权力。”“贵族老爷根本不懂我们的苦处。嗬,你们可是拿牛奶泡澡,把羊绒踩在脚下当地毯的高等人,高高在上自以为是指点我等小民罢了。”“对对,没错!”“狗屎贵族滚出村子!”许爱莉从腰间抽了根大棒子在掌心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我要是再听你说话这么尖酸,你剩下那半口黑牙恐怕也保不住了。”“谁敢他叫们滚出去!”少年的尖嗓音回到他们身边。桓修白不介意再添一把火:“还有,我的飞马在哪?被你们吃掉了吧。”刁钻小民们像是互相纠缠着尾巴的阴沟老鼠们被掏了窝,一齐站起来,忿忿不平,反过来叽叽喳喳指责起了桓修白:“谁让你把飞马拴在村口的?”“你是富裕的贵族,竟然走了连口粮和rou干都不留给我们,我们不吃你的马还怎么活下去?”“从没见过你这么抠门小气的贵族,呸,还老爷呢,下地狱去吧。”桓修白:“哦,我还真是从地狱来的。”他背着希莫斯,不好动作,又不肯把希莫斯放在被这群小人踩过的肮脏地面上。好在他的两位下属虽关键时刻总出岔子,但论及拍马屁看上司眼色的功夫,就堪称化境。许爱莉和一难俩人大马金刀地往前面一站,她俩虽是妹子,但比起油腻虚弱的omega村民们,显得气势威武冲天,十分有传说中女武神降世的画面感。小泥鳅从她们二人间的缝隙钻出来,眼中带泪,声音嘶哑着怒吼道:“我见到竹竿儿了,你们这些坏人,竟然把竹竿儿丢在了密林边缘,连床被子都不给他盖!”“人都死了,就别浪费铺盖了。”还有人在说风凉话。“耶耶牙齿落尽!”一难开启见习女巫的恐怖咒语攻击。该咒语的恐怖之处在于,一难对咒音的把握不准,表面看是打掉牙齿的咒语,实际上什么都可能发生,比如——“啊啊我的鼻子!我的鼻子长在眼睛上,不!是眼睛长在了鼻孔里!”许爱莉贴心地捂住了小泥鳅的眼睛。“还有人想试吗?”一难拿出砖头厚的,思量了一下,“这里有二十个人,我正好还有三十个咒语没试过,分别是肠穿肚烂,头脚倒转,串串内脏火辣辣,还有——”“别说了!呕——”一群人害怕得当场呕吐起来。“诶!我刚好有个咒语可以止吐!”一难兴奋搓手。“不不不,尊贵的女巫小姐,您是这样厉害的人物,呕……您可以找村长赔偿飞马!小泥鳅这家伙保准明天就给老爷小姐您们偷来两匹上好的飞马!饶恕小人,饶恕小人吧!”小泥鳅掰开许爱莉的大手,眼泪像珠子一样砸下来,流得太多反而洗干净了泥巴,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他面向低层活生生的“恶”们,残忍地宣布道:“我不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