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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着让他后退。桓修白灼痛的瞳眸中映出那张充满了神性的脸,他既高傲漠然,又仁慈悲善,两种孑然不同的性质在他身上合理而完美地融合起来。“希莫斯!”他咬牙切齿地喊着。金芒瞬时消失,像是有人关掉了探照灯的开关一样突兀。桓修白感到有人抓住了他的袖子,扯着他到跟前去。“你睡得好吗?”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吧?桓修白还是如实回答:“很安稳。”“知道自己在哪吗?”希莫斯的语气听起来没那么热切了。可桓修白有种强烈的直觉,他好似知道,这样的态度更接近于希莫斯真正的内心。一个不论发生什么都只用一种微笑应对的教皇是没有灵魂可言的。但希莫斯绝对不是,他该是有灵魂的,即使藏得深,也会不经意露出小尾巴。对教廷来说,教宗的使用范围自然是越广越好。发情会影响出行,拉近教皇和凡人之间的距离,这都是不必要的,所以需要割掉腺体。个性鲜明,有太多思想,更是大忌。弱化他的个性和特征才是正确方法,最好能让他脑子里除了圣经再没有其他有意义的东西。“战神墓发生了偏移?还是我们进入了异世界?”尽管屡屡发生事端,打乱他的计划,桓修白居然感到心情不错。至少这次的支点还乖乖待在他身边。“在你熟睡时,黑幕就已落下。我无法立即施放法术,我被——”席莫回本想说屏蔽二字,话在舌尖一转换成了“与圣神之力割裂了。”“但这块地板没有变,”桓修白捡起皮毛大衣,“衣服也还在。所以我猜,是空间部分震荡,墓xue中的结构发生改变,总体被分解拆开,局部维持原样。而除了我们以外的人也许现在也处于相同境地。”“我的圣光术发动艰难,这里光明元素匮乏,几乎无法调动。”希莫斯稍微加快语速道。“别忧心,这只是暂时的。”希莫斯在黑暗中停顿了,半晌回他道:“我不忧心。在这之外,没什么值得我忧心的。”“那个孩子呢?”“谁?沙彻吗?他早已成年,该自己负起责任来了。”青色恶魔小火团跳跃到了omega身前,桓修白向他伸出手:“抓住我,以防空间再次变换后走散。”希莫斯盯着那只手,一开始没有回答。这样目的不明确地去牵一个alpha的手,在之前的任务中从未有过。可凡事总有第一次。席莫回犹豫着,试探性将手交了过去。他可以毫不在乎地接受这世界上所有人亲吻他的手指和鞋尖,觊觎、臆想或捏造他的名声,却对一次简单无害的接触感到踌躇。碰触alpha的手并没有如想象中潮湿令人不适,实际上,皮肤接触的刹那很平和。或许正因为席莫回了解手的主人不含觊觎与恶意,才会觉得它干燥而温暖,强韧却有容。桓修白握住他递过来的手掌,安抚似的紧了下,将他拉过来护在身后。在突变的情况里,教皇能倚靠的人只有他桓修白。“我看清了附近的环境。我们之前位于洞xue右边,靠近瀑布与潭水,现在直到瀑布边缘的部分都被隔开了。”希莫斯主动解释。那么是说,他们来时的路都被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另寻出路。【您有10条新消息】过了两秒——【您有12条新消息】应该是许爱莉和一难在联系他。希莫斯在身边,桓修白不便查看通知栏。他知道下属们都还活着,就能专心应对眼前情况,尽早出去救其他人。桓修白借着一点鬼火幽光,对他说道:“你来指路,我负责探路。”前方说不定会有暗门机关,桓修白自己挨两下没事,希莫斯作为支点就不一定了。这个墓xue,毕竟是小世界里传说级战神的地盘,不可小觑。“向前右方走,那是水潭。”希莫斯利落地指示,“还记得流出瀑布那个一人高的洞吗?那边气流涌动,必然通向空间广阔的地方,可以试试走洞里。”暴力破除自然迅速简单,可席莫回的目的并不是救人。想取得结界的秘法,最好按规矩来。顺着岩壁行进,地面与头顶的震动逐渐减弱。水洞附近没路,桓修白松开手,让希莫斯后退,用手中剑在墙上开凿出一条石阶。贡多勒皇室先祖如果知道他的子孙居然会为了不使一个omega弄湿衣服,而拿至尊高贵的王之剑“无色至魔”当斧子用,可能会气得从地狱棺材里直接蹦到天堂。岩壁湿滑,桓修白拿剑鞘做手杖,一端握在手里,一端交给希莫斯,两人一前一后到达洞口,踩进冰冷的水里。桓修白的龙皮靴子防水,希莫斯的就不是了。教皇脱下单鞋,拎起长袍将布料摞在一边,打了个结,以防在踏行时吸满了水,袍子会越来越重。“我背你走?”“不用。”席莫回拒绝后,想起自己的人设,补充了句:“我以前……走过比这更艰难的路。”桓修白重新牵回他的手,他的声音在洞xue中反复回荡:“我在尸海中前行过,rou泥和血都沾在脚上,很不舒服。”桓修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收紧手指说:“以后不会了。”一定是希莫斯年少时的战场经历吧,眼睁睁目睹战友全灭之类的惨痛。“但愿吧……”席莫回随口说。踩着脏东西走的确很恶心,死人的各种体液,器官组织,到处都是。但任务来了,他有什么办法?该剿灭还是得杀光啊。真是让人困扰。行过半晌,水洞到了尽头,果然如希莫斯所料,另一边开放而宽敞。他们踏上岸,发现个熟人——小柠檬。“先别过去。”希莫斯拽住戈里叶,匕首悄悄塞进他手心。桓修白面上不动声色,把刀滑进袖口藏好。那孩子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小柠檬是被绿藤掳走的,为什么魔花没有吃了她消化掉,而是放了出来?还有希莫斯……桓修白后知后觉,向男人侧目。希莫斯仿佛感知到他的疑惑,低声解释:“魔藤把我们拖进雕塑里,想要吞噬我们,我和它争斗一番,正巧沙彻赶来,它就如之前一般逃跑了。”“但它走时,还带着这个孩子。”席莫回解释得合情合理,桓修白没理由不相信。这处恍若倾颓神殿的地方铺满青黑色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