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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烧之后就没什么大碍。怀里桃江抱着他的手臂睡得正香,柳溪坐在旁边看剧本,秋湛站在阳台打电话,见他醒了都去看他。秋湛挂了电话走过来给他测体温。柳溪已经下楼给他端粥。医生已经等在这里,检查过一遍,说再吃一天的药。秋湛起身去送医生下楼,柳溪看着他喝了半碗粥,一言不发地拿着碗出门,走了两步,见容韶没什么言语,心里不放心,又回来用自己的额头去碰容韶的,感觉到他真的退烧后,才松口气。这一抬头就看见容韶戏谑地望他,柳溪脸皮薄,已经是红了,可即便红着脸,还是在容韶唇上沾了一个轻吻才离开。他病了一场,昨夜的事好像就一笔购销。桃江依然乖巧懂事,柳溪也和往常一样别扭可爱,秋湛依然从容妥帖。容韶心中又烦躁又不自在,但也许是病中意志力薄弱,也许是被温暖腐蚀了心志。那些烦躁和不痛快,犹如都隔了一层,并不如何真切。只有怀里眼前温热的肌肤guntang的真心才是真的。容韶有心哄一哄他们,可捞起四十余年的经验捋一捋,也只是想到情事里该温柔些。想着这些,容韶又睡熟了,再醒来已经是下午。自从16年开始在海棠写文,那会还叫龙马,每次更文都心惊胆颤,其实我特别怂的。最近接连出事,墙外暂且安全和墙内不可说对比,未免太过荒诞。但你我皆为蝼蚁,除却保护自己,唯一能做的,不过是记住今日种种。——2019.05.24第22章早上六点不到,容韶起床喝水,经过书房的时候看见秋湛倚着书桌,手指轻轻蜷起轻敲桌面。相处几年,他那些小习惯容韶都清楚,秋湛做一些不确定的决定时手指喜欢敲着什么东西,容韶有些奇怪,故意加重脚步声,秋湛回头。“起那么早?”秋湛胡乱点了点头,说的却是:“没睡。”正在这时,传真哐当开始吐A4纸,秋湛摘下眼睛揉着鼻梁,轻声道:“正好有事情和你说,你先下去等着我。”容韶不动:“什么事这么重要?”“也不是重要,”秋湛戴上眼睛,迅速整理好文件,做了一个装订,一边解释道:“项目文件准备好了,两家公司忙了那么久,正好你和我签完字,早点让大家歇几天。”一式三份的文件,秋湛抱着走过来,“下楼看吧,正好弄点东西吃。”这个项目是容氏用他大哥的关系拿下来的,但是一个公司吃不下,所以和喻氏一起做,光合作事项都磋商了两个月,资金合流,人事变动等等,项目差不多要进行八年,这期间容喻两家算是绑到了一起,真正一荣俱荣。最近容韶和喻秋湛为这个项目大大小小的会开了无数次,一些细节问题也都讨论得差不多了,只是再着急也不用急在这一会。容韶坐在沙发上看合同,秋湛进厨房磨了两杯咖啡端出来,见容韶还在看合同,又烤了几片面包。喻秋湛的名字已经签过了,容韶快速浏览一遍,那些还没有来得及磋商的细节,喻家主动做出了让步,他的手指划过那些细节,秋湛看见,知道他的意思,笑着说:“都是些蝇头小利,回头你看着补一些就算了。”“你这么大方,我是怕你那几个弟弟私底下找你抱怨。”秋湛无谓:“公司的事我说的算。”容韶笑:“那就都听喻总的。”秋湛递笔,容韶签上自己的名字。秋湛目不转睛地看他签字,等容韶签完,他将文件收到楼上书房的保险柜里,才下来陪容韶吃饭。一夜没睡,秋湛精神不是很好,只喝了半杯咖啡。倒是容韶因为生病睡了两天,昨夜虽然睡得晚,现在也十分有精神,催秋湛去补觉。秋湛摆手:“过了困劲,睡不着。我等会还要去公司安排一些事。”“我陪你一起过去吧。”秋湛站起来准备去换衣服,容韶拉着他的手臂将人圈在怀里,他比秋湛高一点,低头看人时,眼眸深深,仿若要把人溺进去。秋湛有些发愣,容韶的指尖掠过他的眼睑,带着清晨的凉意,秋湛眨眼,听见容韶说,“青的。”“睡一觉就好。”容韶摘下他的眼镜:“你到沙发上眯一会,我削个苹果给你吃。”秋湛也不争,乖乖窝在沙发里,许是因为精神不是很好,他整个人显得软绵绵的,不同于平日里的精明狡黠,像是一只懒洋洋的狐狸,收起利爪,露出柔软的肚皮来,等着人来揉一揉。容韶想着就笑起来,像平日揉桃江一样去揉秋湛的头发。额前的发垂下来,秋湛反应慢半拍,仰头看容韶。容韶脸上的笑越来越大,削苹果时还在笑。秋湛搓搓脸颊,找回些精神,说容韶:“容爷,您看着点刀,别划伤了手。”这水果刀是匕首式的,还挺锋利。容韶平日连水果都不怎么削,这会全靠理论知识,一个苹果削得坑坑洼洼的,还执着于不断皮,也不管里子怎么样,非要面子漂亮。秋湛哪里还敢眯着,就不错眼的盯着他的手。苹果还没削一半,桃江拿着容韶的手机赤脚跑出来,“爸爸,电话。”容韶放下苹果去接电话。桃江眼睛都睁不开,揉着眼睛回去接着睡。秋湛趁着容韶接电话,走过来把苹果拿走自己削。“什么事?”容韶看见秋湛的动作,捂着话筒:“你别动。”秋湛已经拿起水果刀沿着他的方向削起来。容韶追过来:“你别把我的皮削断了。”离得近了,房间里又没有其他声音,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的响在两人耳边,“容总,白先生刚才被推进了手术室,现在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白先生亲属都不在,可能需要您过来签个字。”“好……”容韶一个字还没说完,忽然看见秋湛的手一抖,水果刀切断果皮直直戳进秋湛的手腕,秋湛松手,水果刀掉下来,无声落在地毯上。殷红的鲜血涌出来。容韶头翁了一声,伸手握住秋湛的手腕,温热的鲜血缓缓滴落到地上,伤可见骨,容韶的手指发抖,心尖仿佛也被这利刃划过,疼得他浑身发抖,手指死死捏住秋湛的手腕。“没事,没割到动脉,”秋湛挣了一下,没挣开就算了,冷静道:“电话。”电话那头没有收到回应,还在说话:“容总?医生已经在催了。”秋湛用下巴点了点掉在一旁的手机提醒容韶:“病危通知书。”容韶挂掉电话,又拨通一个号码,让一所私立医院过来接人。“你不过去吗?”就算有容韶压着伤口,秋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