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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有人稍微可怜他一下?一个都没有?连他自己都要假装不可怜自己,每天梗着脖子抬头挺胸,把一个人应有的骨气和骄傲都踩在脚底下,疯狂地出卖和追求。但凡,但凡有个人可怜可怜他,他也想拾起自尊。“小兔子,怎么哭了?”不知过了多久,段上锦和他分开唇舌,抹着他的脸颊,“吓哭了?”景辰这才回过神,停车场巡逻的灯光到底避开了他们这辆车。段上锦因为他的眼泪而高兴,好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他们怎么会来看啊?他们不敢的,这样的车里都坐着他们得罪不起的人。”景辰喘着气,没有心情搭理段上锦。道理他也明白,但怎么克制得住一切可能被摧毁的恐惧感。这些,段上锦懂个……不对,段上锦懂。就是因为懂,他才逗他。看着姓段的笑,景辰心里灌入一股强烈的抵抗欲——在出卖自己的道路上,他历来自我定位精准,商品而已。但面对段上锦,他就想像个人一样。人会愤怒,会报复。就着这个姿势,他推了段上锦一把。两人连接处滑腻不堪,段上锦半截离开了他的身体。顾不得体内那股空虚感,他用膝盖压住对方,趁其不备把人放倒。他浑身赤裸,现在在灯光之中,腰下沉,圆臀高翘,白花花的风光旖旎无比,就映在车窗上。段上锦躺着仰望他,有点发怔,没有反抗的意图,几乎是顺从地被他剥了裤子。原本被内裤禁锢了一部分的性/器森森耸立,上面沾满不知名液体。景辰恨恨地瞪了瞪它,然后将自己的和它握在一起,撸动摩擦,yin声阵阵。撸爽了,段上锦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朝上抬了抬臀,要求道:“小兔子,进来……”居上位的感受总是不一样,碾碎一地的自尊好像就地拔立,景辰冷着脸,分开段上锦双腿的同时一巴掌拍在对方的屁股上。“我说了,不要叫我小兔子!”段上锦无所谓他的行动反抗和口头反对,双唇嘟起,吹了个吻:“你就是啊,总那么容易生气。来,干我吧,生气的小兔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景辰困惑地想,他好像对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毫不在乎,无论是站着俯视众生,还是躺着任人踩踏,都气定神闲。人世间那套高低贵贱、尊卑荣辱,他似乎全不当一回事。别人都说姓段的是疯子,可他看他,却觉得他是像一块指示路牌,清楚明确令人信服。并且,就出现在自己疯狂奔跑多年,就快要迷失方向时。他忍不住相信,只要跟着这块指示牌指向的道路走,这混沌破碎的人生就会渐渐清明起来。几乎是顺着段上锦的蛊惑,他将对方翻了一面,抵在车窗上,后入。这一幕真滑稽,身为性/交的主动者,他一丝/不挂。被他cao干的男人却只堪堪裸了下/身,上身连外套都没脱,只有一双趴在车窗上的手,露出一截因为激烈性/事而发红的手腕,随他的顶弄,手指颤着、蜷着。景辰忍不住落下一道窗户缝,正好露出段上锦半截手指。如果现在有人在车外偷看就好了,他们会看到段上锦情动如潮的手,痉挛,蜷曲。他还在他怀里媚叫不止,欲仙/欲死。要他快点、重点、深点。他往后送着屁股,结实白亮的臀rou紧紧顶着他的肚子,欲求着他的鸡/巴。浑身的血液都好像聚集到了下/体,烫得人有种要爆炸的错觉。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像动物一样cao这个漂亮的男人。性/爱的快感没完没了向上攀升,两具身体不可分割一般紧紧交楔。皮rou的撞击,喉咙里的闷喘,体内的水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清晰回荡。要死了。真的要死了。怎么会这么好?高/潮就要来了,精关就要失守。很多,很浓,很热,要射到很深的地方去才行。可是他们还不够近,不够亲,不够诉说沉迷。“段上锦……”呼唤带着颤声,景辰知道自己在哭。在射/精之前,他颤抖着撕开段上锦的上衣,然后胸膛紧紧贴住对方后背。这时,段上锦扭过脸向他索吻。他们含住对方,舌头交缠在一起。鼻子早已呼吸不畅,唇舌又堵了另一呼吸可能。窒息感从大脑蔓延到胸腔。当释放来临的时候,景辰有种他们在殉情的错觉。第22章最终比预计晚两天回到S市,进公司,发现陆澜为新戏请了武术指导,已经练上了。他们这部戏是个悬疑作品,有不少动作戏。尤其是陆澜,设定是个落魄的武术世家后代,童年在家中武馆度过。武馆被时代淘汰后,他还常常练习祖父教的拳。相比之下,景辰算是轻松的了。他的角色是个警察,动作戏份当然也有,但远比身为专业武术出身的陆澜简单。这次试戏成功,公司迅速把他的工作计划都集中到影视这边,唱跳爱豆的生涯算是半路夭折了。对此他没有异议,正好跟着陆澜一起练武打动作,每天的生活忽然变得特别简单。不出意外,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进组为止。凭心而论,陆澜是个心胸非常宽广的人。即便是面对他这样的复杂的关系对象,也能从复杂中抽出最简单那一部分来相处。对当下而言,那部分是同事、搭档。在这个前提下,陆澜毫无芥蒂地与他共享所有资源,能教的东西都倾囊相授。一切为了戏好——换了别人与之搭档,他也会这样。“……当你发现我就是当年的嫌疑人时,你对我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光是呆呆地看着我那是小学生的表演,是根本没有代入角色/情感,你想想……你在想什么?”正说着戏,见景辰一阵出神,陆澜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哦,没事,我有在听。”景辰回过神,习惯性露出乖巧的笑。陆澜顿了顿,抬手捏了捏他笑着的腮帮:“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这样笑了。”“啊?”景辰不明所以。“你没有受过足够的表演训练,要演好这个角色唯一的方式,就是变成他。从现在开始,你要把自己当成他,言行举止都贴合他,一直到你相信自己就是他本人。”“哦……”“继续动作练习吧。”放下剧本,陆澜又cao起一根棍子,投入下一轮训练。两人对打了半个多小时,老师来了之后再一一纠正调整动作,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S市的傍晚来了,今天的工作结束。“有别的安排吗?”收拾罢东西,陆澜问。“没有。”“没有的话,跟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