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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事遭来一场祸患。加上后来乱七八糟的事,温夫人心里明白,齐君慕和温婉至今还未圆房。温家上上下下都盼望着温婉能生下嫡长子,加上皇帝对温婉的心意,封为太子指日可待,可温婉自己不争气。这天下的男人没有守着如花似玉的媳妇不能碰还高高兴兴的,所以今日温耀这祸事,温夫人觉得最根源还是出在温婉身上。齐君慕上次训斥温婉的事,温家也有所耳闻,温夫人听闻这事后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她觉得温婉这完全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奉承太后有什么用,她身为人妻,最应该奉承的是自己的丈夫。日后宫里哪能没有其他鲜花,趁着年轻,笼络好皇帝的心,生下嫡皇长子稳定自己的后位,这才是正事。她原本正想瞅机会入宫见见皇后说道说道此事,现在更是有了机会。温夫人当晚因温耀的伤势根本没睡着,她想了很多,第二天便往宫里递话想要拜见太后。按说这官宦夫人想要拜见太后皇后,时间什么的都有规定的。只是温家在齐君慕登基的路上出了力,太后有心给温家脸面,只要温夫人想入宫,就见上一面。温夫人在这方面也是个识趣的,寻常没有太后召见,从来不会主动入宫。现在她想给太后请安,太后自然是愿意见她的。到了仁寿宫,温夫人给太后请了安,坐下后看了看太后宫殿里的摆设,心里满是羡慕。他们温家现在也是权贵,府上的物件也是极贵气的。可放在仁寿宫,完全不值得一提。这皇帝的母亲和皇后的母亲,差的不只一点两点。如燕给温夫人端了热茶,温夫人谢过,然后端着精致的小茶杯抿了两口。太后觉得殿内的香味不够浓郁,便让人在香炉里放了快沉香木。沉香木难求,千金难买到,散发出来的气味格外好闻。太后闻到香味脸上带有两分笑意,她望着温夫人道:“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温夫人脸色也的确是有些憔悴,毕竟一夜未睡。闻言她把茶杯放下站起身,神色有些局促不安嘴角带有一丝苦笑道:“多谢太后关心,都怪臣妇教导子女无方,臣妇思来便睡不着。”一句对子女教导无方便是说话的技巧,太后心里清楚明白温夫人说的是温婉和温耀的事。齐君慕是真心喜欢温婉的,对着温耀也宽容几分。温耀昨天被打的事,太后听到后还真的愣住了。她本以为自己说的话齐君慕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事到跟前,皇帝下手是又快又狠。温耀和齐凡遭罪,沈念至此怕是更遭人恨了。太后当时心里还在想,皇帝这是真要让这镇北侯把全天下的人都得罪了吧。权势倾天的镇北侯日后倒台时,怕是人人都会踩上一脚的。想想沈念这种人物最后会落到的下场,太后心里觉得也怪可惜的。太后心里想这么多,面上却是半分没有流露出来,她叹了口气道:“皇后心孝我都是知道的,她这几日感染了风寒,在宫里休养着。人一生病就容易胡思乱想,最近朝堂事物繁多,一些人和事都不让皇上省心,后宫里也就顾不上她。她念叨家人念叨的厉害,今日你恰好入宫,陪她好好用用膳,多说说话。”这个朝堂的事务特指沈念,温夫人清楚太后这是在为皇帝打了温耀说话。她不敢抱怨齐君慕,自然把所有的恨意都放在沈念身上了,她笑了下道:“太后所言臣妇心里都明白,皇后孝敬太后,那是她应尽的本分。臣妇能去面见皇后,这是太后开恩。臣妇谢过太后。”太后免去温夫人要行的礼节,而后招来如燕,让她陪着温夫人一起去未央宫。皇帝当时下了口谕,让温婉在宫中思过。温夫人若是单独前往,怕是要被人拦在宫门外的。这宫里谁都知道如燕是太后身边的人,代表着太后的脸面,就是皇帝知道了也不能多说什么,还可以踩着台阶顺势同皇后和好。最关键的是,对温婉,太后是有点不喜欢,但她那份孝心,太后还是放在心上了。@@@在温夫人和如燕前去未央宫时,齐君慕正在御书房召见林萧和齐君佑。阮吉庆在听说这事后,立刻让传消息的人退下,而后在皇帝耳边低语几声。齐君慕垂眼道:“这事朕知道了。”言下之意是随她们去吧。现在他大权并未完全掌握,有时还要依靠林家,也不能太让太后和林家心寒。这些小事他也无所谓,反正对如今的温婉,他是半点喜欢都没有。太后还把他当做以前的齐君慕,可他已经不是他了。早晚有天,所有人都会清楚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的。齐君慕把这事随意丢在脑后,然后看着林萧道:“左相,青州之事,你怎么看?”林萧沉吟片刻,正色道:“皇上,臣认为应当派人前去查探实情,若真有雪灾要发生,提前做好准备也可以防万一,若是张知府言有不实之处,便要问罪。”齐君慕嗯了声,又看向齐君佑道:“平王认为呢?”齐君佑风流倜傥之辈,是大齐有名的美男子,长得是凤目飞扬,薄唇翘鼻,身姿如玉。他满腹诗华,是一个经纶人物。景帝年间,立齐君佑为太子的呼声尤为高。齐君佑当时也可以说是意气风华,家中更是有美妾娇气红袖添香。结果谁也没想到,这花愣是隔着他落到了齐君慕头上。齐君慕成了皇帝后,齐君佑一脉都低调起来,他这个平王是能不出现在众人眼前就不出现,对皇位那是一点想法都没有,认命要做一个闲散王爷。至于是真的认命还是假的,只有他自己知道。齐君佑今日被皇帝召见时,心里还一直在泛嘀咕,是他近日还不够低调,还是新皇想找茬,这事儿谁也不好说。一听是有关青州的事,齐君佑觉得皇帝这弄不好是要借刀杀人。于是在面对皇帝询问时,他很恭敬的回道:“皇上,这事臣不知。”“不知?”齐君慕拧起眉头幽幽道:“贤太妃的母族在青州不是颇有势力吗?就没有听说一点消息?是青州真的无雪灾之患还是平王不想告诉朕呢?”齐君佑听罢这话惊呆了,他记忆中这个弟弟一直是比较讲道理还很有礼貌的人,凡事都追求有因有果,现在这话简直是蛮不讲理,跟大街上的泼妇没什么区别。不说他,就连林萧也愣住了。看到齐君佑时,林萧心里就在想东想西,看到皇帝这么逼迫平王,他脑子里立刻上演了一场兄弟相残的大戏。林萧第一次茫然了,他弄不清齐君慕到底想做什么。齐君佑也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