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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拂过起她脸颊边的碎发,唯有那双比宝石更为鲜红的眼眸熠熠生光,微微上挑的眼角越发衬得对方妩媚就像是一朵暗夜盛放的幽昙一样。对方丝毫没有在意继国缘一的呵斥,又往前走了几步,随即才单手扶在身侧高大的树上,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哪怕与自己的刀锋只有几寸的距离,对方那巴掌大的小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意,看上去羸弱又妩媚的女人侧过头来看着他,却反而让继国缘一往后稍微退了一小步。他愣在了原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许久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呢?继国缘一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竟然没有办法用通透世界看清这个女人,不论是人类也好,妖怪也好,只要他想通透的世界都会为他展开这个世界的真实。但是这个女人完全不一样,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就是最普通的人类一样,他看不到她的呼吸,听不到她的心跳,感受不到她血液的流动,在自己的面前她只是人类的样子而已,只是一个人类样貌的女人而已。通透的世界里她就像是一个完全的异类,这是继国缘一从未见到过的情况,哪怕是再强大的妖怪,都不会隐藏在通透世界之下,但是这怎么可能?继国缘一反倒攥紧了手里的刀,将刀剑向对方方向抬了抬,这个在夜晚忽然出现犹如夜色的精灵一般的女人。这个如此特殊的女人。“你到底是什么人……”作者有话要说:众筹名字鸭!我老板说无惨不可以放成文名求个吊炸天炫酷吸引人的文名谢啦第105章这是你的嫂子呢继国缘一将刀刃对准了眼前这个看上去柔弱无助的女人,但是实际上浑身的肌rou都在瞬间紧绷起来,连呼吸都沉了下去,即便是犹如神明恩赐的美貌也没有办法对他造成丝毫的动摇,眼前这个连通透世界都无法看透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来到这里又有什么样的目的?身形健壮的青年低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犹如夜色精灵一样的女人神色平静,眼波犹如一汪秋水,哪怕是被刀剑所向也没有半分动摇,女人如水的目光落在他的刀剑上,面无表情的反问道,“无理者,你又是什么人……”继国缘一从没有见过如此直率又毫不客气的女性,他所见过的大部分女性要么如同自己的母亲一样,温柔如同太阳一般的保护着他,要么就像是诗一样善良纯澈,但是她们无一例外都是温柔且柔弱的,他从没有见过开口就如此不客气的女性。一时间被对方的话说的有些愣在原地,尤其是当他用通透的世界试图再一次看清对方,却发现依旧是什么都没法看到时,他迟疑的说道,“你……”“她是我的未婚妻。”从背后传来自己兄长微弱的声音,继国缘一转过头来,只看到自己斜靠在树上的兄长喘息着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自己的兄长开口后,面前的女人依旧傲气不减,甚至于在看到自己兄长受伤的时候连神色都没有半分波动。继国缘一看着对方那冷漠的眼神,禁不住皱起眉来,这个世间能让他看不透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唯有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女人,总给他一种束手无策的奇妙感觉。她扫了眼自己的兄长后平静的开口,“看上去你没什么事情的样子。”随即便不再说话,继国缘一也沉默下来,一男一女在月色下静静对峙着,男的英俊无比,女的则美貌妖娆,他们的周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张力。继国岩胜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堵的厉害,看到姬君此刻的表情,甚至没有来得及想她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站在月色下的未婚妻是否刚刚也见证了自己狼狈的模样呢?只要一想到自己刚才狼狈的模样全部落入对方的眼里,而继国缘一的强大也展示在无惨的面前,继国岩胜的骨子里就如同爬满了蚂蚁一般都难挨,他盯着眼前的无惨,在注意到缘一此刻那些许微妙的呆滞后,心底的不舒服越发扩大起来。从很小的时候,继国岩胜就一直站在俯瞰着继国缘一的地方,他可怜自己那出生就被送到寺庙里的弟弟,可怜对方从一开始连话都不会说的悲惨样子,可怜的久了,优越感的累积让他根本没办法接收两者地位的颠倒。只看一眼就可以击败自己都无法打过的剑术师傅,什么对缘一都不是难事,从强者怜悯的心态陡然变为弱者的岩胜,甚至是梦回的时候都在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父亲,父亲会不会后悔,如果当时被送走的人是我会怎么样继国缘一对于他简直是一场噩梦。尤其是现在出现在这里的继国缘一,还是一击就击败了自己都没办法打败的敌人,离开了继国家后,反而已经一个高洁强大的剑士。就连自己的未婚妻都像是被对方完全的吸引住了一样,那双美丽的红色眼眸完完全全的落在了缘一的身上,甚至没有给自己多一分的关注。嫉妒就像是毒蛇一样啃食着他的内心,获救的喜悦完全没有办法抵过妒意,为什么是缘一为什么偏偏是缘一?他抬起头来,看向在月色下的姬君说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过来,到我的身边来。”继国缘一打断了他,“不,兄长大人,她……”“她怎么了”继国岩胜看到缘一迟疑了下,在女人的注视下缓缓的说道,“不,没什么。”继国缘一依旧警惕的盯着对面的女人,他的手仍然按在自己的刀柄上,“你是兄长大人的婚约者吗?”女人也不甘示弱的反问道,“而你则是他的弟弟,继国缘一。”继国缘一对上对方那双鲜红的眼眸,禁不住心神一晃,就在他们对视的时候,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身侧的气息发生了变化,刚刚还平静无波的气流,在瞬间翻腾起来,几道风刃在瞬间向着他们的所在地割了过来。抬起手在瞬间拦下来袭来的风刃,英俊的长发青年迟疑片刻后,才轻声对不远处的女人道了句,“抱歉。”随即伸出手来,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腕,入手的腕骨,滑腻的犹如白玉,和自己相比甚至尚且不足一半的手腕,像是在自己轻轻触碰的瞬间就会完全碎裂掉,这是与男人完全不一样感觉。无一不在提醒着他,眼前这个他看不透的女人,是一个柔弱的女人,是他的亡妻诗一样的女人,更是他兄长的未婚妻。敏感的鼻腔内弥漫着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气,无法用通透的世界观察,一双眼睛反而更能看清这个女人的真正面貌,精致细腻的五官,哪怕是被他拉住手腕都没有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