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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全都渗透进衣服里。申屠乐水只说丹田灼烧之痛,却没说七窍流血时,真气冲击头部七窍xue位这种要折磨死人的痛苦。那家伙要是知道,一定不会隐瞒……唯一的可能是这只针对Alpha用的提真丹,药效起了变化。施鸿沁度秒如年,不知何时过了多久,痛感还是没有减弱,反而越发强烈。“砰”的一声,他终于维持不住,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起来。七窍流血不止中,他右手颤抖地探入袖中,哆哆嗦嗦地摸出固本培元的丹药。漆黑一片的视界内,他数度想要打开药瓶,最终却都在放弃了,只是紧紧握在手中。神智逐渐离施鸿沁远去,他痛得灵魂快要出窍,有种真正将死的错觉……“咳……咳咳……”恍惚间,又咳出一摊血。此刻,鼻尖除了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之外再无其他味道。他开始想念香甜的各种甜品,以及娄飞钰的信息素——有着浓郁奶味的拿铁咖啡味。上辈子,施鸿沁没和母亲说过他也喜欢甜点。当母亲用那样疯狂的姿态拒绝过他一次后,他就再没碰过那些制作工具。直到母亲去世后,施鸿沁才再度拿出来,重新做了一遍曾经被弃如敝履的甜点。他也是那次后发现,原来他是自己喜欢做这些的,并非全是为了母亲。后来进入大学、步入社会,他没有大志向,随便找了份糊口的工作,却一次又一次被所谓“父亲”的真正的儿子给破坏。波澜不惊的生活总是因其变得一团乱麻,每次同事和他交谈,他们都用一种表面真心实则鄙夷的目光瞧着他。然而,他不在乎周遭的人怎么看。反正他也没将谁放在心上,看便就成了聊以慰藉的一件事。他也再不曾给谁做过甜点,直到穿越后……他总是刻意遗忘自己是怎么穿越的,很普通的一场车祸罢了。只不过,那场车祸里还有那个人的儿子,他至今还记得那家伙血rou模糊的样子。说实话,他喜欢现在的生活。施鸿沁费力地弯了弯唇,犹如忽如一夜春风来,霎时间,豁然开朗。与此同时,一股暖流忽地从丹田缓慢地扩散开来。无缘无故的,一个铭刻心底的功法浮现。施鸿沁情不自禁地cao控起这股暖流,在经脉中顺行起来。不知不觉间,不断灼烧的丹田稍微减缓,冲击头脑斧凿般的疼痛亦随之减缓,施鸿沁艰难地爬起来,吃力地又摆成打坐的姿势,开始按照玉流玄诀录第二层的功法运转真气。眼耳口鼻一个接着一个停止流血,施鸿沁进入了某种玄而又玄的状态。……施鸿沁睁开眼时,视野前所未有的清晰,视线仿佛穿透房门,看到了外面的视野。树上唧唧喳喳叫着的小鸟,天上漂浮的如棉花般的层层云朵,耀眼到让人无法直视的旭日,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让人心旷神怡,精神振奋。他终于到观止后期了。施鸿沁收敛视野,重新阖目。他忽略掉血迹凝固后带来的强烈不适感,隐约还能闻到身上的异味。大概是几天没洗澡还有流血混合的异味。为了不打断顺行真气的周天运行,施鸿沁强忍混着血迹硬邦邦的衣服,继续玉流玄诀的第二层功法。还剩下五百九十九次。那时,施鸿沁嗅觉里都是血腥味,并未发现异味其实是他的信息素。当他开始流血的之后,信息素从他身上扩散开来,起先是在练功房内,而因为偏殿是弟子们的闭关之地,鲜有其他人过来,一开始并无人察觉到。但到后来,甜润微辛的气味越发浓烈,犹如空气一般,从门窗的缝隙散溢而出,开始在偏殿飘散。直到有Alpha弟子来到此地,本想是闭关,却突然闻到一阵Alpha的信息素。被压制的不快让他注意到那是从施鸿沁闭关的练功房传出的。如此放任信息素发散,要是让Omega闻到,后果不堪设想。他刚想将这个消息汇报给掌门,转身时便看到岑长老出现在视野中。“长老……”刚说出两个字,一股强大的真气扑面而来,朝着他胸口而来,打得他措手不及,直接撞在偏点中央的树上,一口血呕出,人因冲击和疼痛直接昏死了过去。距离施鸿沁闭关过去了十天,对破境而言并不长的时间,却让岑意远思之如狂。他本来只是想来偏殿这里看看,就算见不到施鸿沁,只要知道施鸿沁在练功房就可以了。然而,当他闻到一种无法言说的清凉幽暗的气味后,便再也控制不住心内疯长的思念。步雪封好似要将施鸿沁夺走一般的行径,岑意远表面平静以对,内心却早已愤怒难当。一直都深埋心底的不甘在信息素的引诱下,再次倾巢而出。岑意远眼眶微红,一步步接近施鸿沁的房间,手放在门上,即将破门而入,一道人影蓦地出现在他身后,一记蕴含真气的手刀猛地劈在他脑后。“岑长老这怕是又发病了。”申屠乐水皱着眉,接住倒下的岑意远。他看向刚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的娄飞钰:“娄大侠,还好我跟你一起过来,否则鸿沁修行被打扰,下一个走火入魔的可能就是他了。”也好在他为防止Omega的身体出现意外,让查茶加强了抑制丹的药性,每次还都会多吃很多颗。即使小茶说吃多了抑制丹对身体不好,他也不管不顾。现在闻到施鸿沁的信息素虽有不适,却还能忍耐。明明施鸿沁闭关之前,岑意远已经好多了,这段日子一直是由执法长老来替他运功疗伤,结果现在看来,因为施鸿沁的信息素功亏一篑了。申屠乐水啧啧出声,再看娄飞钰,问道:“娄大侠,你我要不将岑长老和那边的弟子先带回去?鸿沁信息素散发这件事,也必须要告诉凰极宗其他人。”“你可以一起带走吗?我怕我们离开期间,又有其他人闯入这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娄飞钰微微蹙眉,盯着门。明明还是波澜不惊的目光,但一刹那,申屠乐水觉得娄飞钰的目光像是要凿出两个洞似的火热。可再仔细看,娄飞钰还是那个娄飞钰。娄飞钰说的也没错,申屠乐水一手抱一个确实也没问题,就是姿势不太雅观。“那我先带人走,马上回来。”申屠乐水说完,运起飞剑,右手揽着岑意远飞行到树下,伸长左手臂捞起另一个迅速离开。娄飞钰,也就是应溪寒藏在袖中的双手已经攥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