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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角,还有一个简单设计的路牌,前后左右,哪里是影音室,哪里是卧室,哪里是水吧,为了方便不喜欢被人打扰的顾客。余声一脸淡漠,或许是心情不好也或许是常来,总之坐下后就开始靠着沙发闭目养神,浅月没来过这种地方,一是被气势吓到了,再一个他是客人,主人没动,他也不敢动,只得盯着茶几上的标签看,看看上面的价格,然后在心里喊几句卧槽。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坐着,直至一声qq特别关注打破了宁静的氛围,浅月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余声才缓缓睁开眼,他们对上视线,浅月解释了一句,说:“我meimei。”余声望着他:“你还有meimei?”“有啊。”浅月一边飞快的回消息一边说,“怎么,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非常漂亮。”余声没搭茬,他一听这话,就感觉这“meimei”多少掺点水分。就这么坐着也不是个事儿,余声拿起放在手边的一个状似遥控器的东西,看了几眼懒得动,直接按上面的红色按钮,按完没等几秒,服务生便推门进来,毕恭毕敬的朝余声鞠了一躬,问有什么需要。余声将遥控器递给他,说了句:“放个最新的喜剧片吧。”服务生一边点头一边接过遥控器三下两下找好了片子,余声看了看桌上,又说:“上点酒吧,挑些好喝的。”服务生站在原地,待余声说完,才面露难色的道:“十分抱歉余先生,老板嘱咐不能给您上酒,您可以选些别的,我们还有果汁,果茶,咖啡,牛乳之类的。”余声盯着他,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不美丽了,但余文然既然提前嘱咐了,那他今天是别想喝到这东西了,他挠了挠头发,心想,早知道就去别的地儿了。可去别的地儿,又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真是去哪儿有去哪儿的不容易。唉......余声叹了口气,不死心的又问一遍:“果酒也不能喝吗?”服务生为难的摇了摇头,说:“带酒精的都不行,非常抱歉。”得,不喝不喝了。听到这里,浅月似乎有点理解眼前的关系了,他小心翼翼的问:“这里是?”余声捏了一片果脯,盯着对面的屏幕不咸不淡的道:“我哥开的。”哦~听完这话浅月也没太多反应,一直到第二天,他才彻底反应过来,在洗手间大喊了好几声我靠,切切实实体验了一把余声是富二代的事实。开好电影的服务生退出房间,浅月看了对面人几眼明白过来,余声原来是想约自己出来喝酒啊,难怪在俱乐部的时候什么都不说,也不让自己问,就问走不走,合着是想借酒浇愁,不过他有点好奇,余声这是有什么愁?“你想喝酒?”浅月问。余声依旧盯着电影,心想这不是废话嘛,不想和他要酒干什么。他点了下头,那边的浅月立马接上了,“想喝酒早说啊,我有好地方。”对方两眼放光,毕竟喝酒这种事儿,他最擅长了。余声显然有点心动,但很明显的,他有顾虑,思索了半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丢出一句:“俱乐部禁酒,算了。”对方说算了,浅月自然也不再提。只是这话说的惆怅,总有些悲伤的意思。面前的电影开始了,片子是新的,有老演员也有新演员,余声靠着沙发,把自己缩起来,有点防备的姿态。浅月原本想试探着问问对方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但明显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即便问了,余声也不见得想说,但仔细想想其实也能想明白,余声这样的状态,十之八九和谢其有关系,这两人......浅月默默摇了摇头。电影进入高潮,笑点越来越密集,浅月端着杯子,笑的肩膀发抖,真怕自己一口气没憋住,把嘴里的果汁喷出来,他傻乎乎的一个人笑,身边的人却始终没声音。浅月扭过头看,却发现余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看喜剧片看到睡着,浅月觉得搞笑但又有些莫名的难过,他把音量调低了一些,从旁边拿了一块毯子,窗外夜色如水,他刚把毯子搭在人身上,对方便醒了。四目相对,浅月比余声先尴尬,他笑了笑,提了提手里的毯子说:“以为你睡着了,盖上点儿,别着凉了。”余声本就睡得浅,摇了摇头很快清醒了,他看了一眼屏幕,剧情早已进行到他看不明白的阶段,他爬起来,浅月将毯子放在旁边,递了杯果汁给他。屏幕里的人在笑,是一场结婚喜宴,新娘子被新郎扛起来,没扛稳直接摔在了地上,两人都摔得四仰八叉,泥点溅的到处都是,大家一哄而上去抢新娘的衣服鞋子,新郎满身是水,却还是跑着去抱自己的新娘,场面滑稽又混乱,连镜头都糊满了泥点,大家cao着听不懂的方言调侃,浅月跟着剧情笑,余声越只是淡淡的注视着屏幕,一点都笑不出来。第76章梦里的人不说话谢其今晚有些睡不着,也不知为何,心总是吊在半空,他翻来覆去,时而想到余声,时而又迷迷糊糊想起些过去的事儿。另一边的余声也是一样,看电影时昏昏欲睡,宛如喝了酒,等到电影结束,反而越来越清醒。原本想着叫浅月出来聊聊天喝点酒,尽管他不会喝酒,但也想试试一醉解千愁的感觉,想知道愁是不是真的能解,醉了是不是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却没想最后酒没喝成,愁没解掉,连天也没聊成,两人相对无言的看了一个电影,然后各自睡下,在过分柔软的床上,连个陌生的梦都做不了。这种无力感让余声沮丧,他时而感觉自己特别没出息,围着一个人来回转,对方拒绝的那样明显,还是飞蛾扑火一般往上冲,有时候他也觉得很累,可想想以前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时,又觉得,眼前的这点挫折根本就不算什么。一夜潦草的过去,谢其很早就醒了,彼时刚过八点,和他平时的起床时间差了两个多小时,他想再睡一会儿,可翻来覆去睡不着,算了,睡不着就起床吧,他轻手轻脚的爬起来,洗漱完准备去赛训室吧,毕竟明天又有比赛,他这几天打的不算好,多练练总没错。神清气爽的出了门,然后刚踏上楼梯,就恰巧碰上了刚从外面回来的余声和浅月,两人一看就是刚从外面回来,余声披着浅月的外套,正侧身和人说着什么,浅月边笑边把车钥匙给他,还顺手在余声背上拍了一下。两人身上都还是昨天的衣服,显然是一夜未归。站在楼梯上的谢其将眼前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目光淡了淡,然后如同没看见一般从四楼下了三楼。脚步攒动的声音惊动了正在说话的浅月和余声,余声仰头看他,谢其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