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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声没跟着谢其上四楼,他指了指王至廉的办公室,示意自己是来找王至廉的,谢其点了点头,拎着奶茶上楼去了。余声推门进去时,屋子里有股淡淡的烟味,王至廉正站在窗户边打电话,盛远在沙发上敲键盘,见余声进来,两人皆是愣了一下,然后盛远很快起身道:“你回来啦。”那边的王至廉也转过身来,笑了笑和人打招呼,说话的语速也不由加快了。盛远给余声倒了杯茶,余声本不想这样,但盛远每次见了他都拘谨的不行,一来二去的,余声也就任由他去了。王至廉很快结束了通话,他似乎心情不错,坐到一边凑前和余声说:“世界赛的调查结果出来了,作弊证据充足,这几天就会出正式的公告,之前的比赛数据依旧有效,大好的消息。”这确实是个好消息,在这个关键节骨眼放出来......余声忽然抬头看了王至廉一眼,他收起手机,觉得兴许这会是个破局点。他今天过来,本来是带着方案来的,但公关组给出的方案他并不满意,过来也是想看看王至廉这边的进度,另一方面他也是想和对方探讨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好办法,不曾想,这就来了。余声简明扼要的和王至廉说了自己的想法,想借着这件事为谢其正面营销,从性向转到谢其的赛事水平上,或许是个非常不错的点。王至廉也表示赞同,也许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两人一拍即合,很快,消息和想法已经传递给公关组,由他们进行把控,将这波节奏带好,最好是带穿。公关组也觉得这是天降甘露,不忍心看谢其受委屈,在这个节骨眼上,奉献了这么一个好消息,大家欢呼雀跃的开始准备,准备迎接谢其的新生活。余声很快离开了,他走后,王至廉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抽烟,禁烟的标志就贴在对面,他盯着看,就仿佛盯了一团空气。他的手机响了几下,是几条微信消息,他点开,上面写着“录用函”三个大字,随即,微信转账进来一大笔钱,他盯着屏幕,一根接一根的抽,新开的软烟所剩无几,但依旧没有停的意思。王至廉没回也没收钱,一直到盛远进来,他才急忙合上屏幕,走到一边去开窗户。盛远一边扇一边咳嗽,问:“怎么抽这么多烟,俱乐部禁烟的啊大哥!”“愁啊。”他边喊边拧灭了烟,将另一边的窗户也打开。盛远又咳了几声,实在受不了了,撂下一句:“不是有比较不错的解决办法了吗?别愁了,咳咳——”“倒是。”他叹了口气,屋子里云遮雾罩的,他的眼神又落在手机屏幕上,然后关上了静音。第42章只是偶像总部公关组的工作区静悄悄的,余声从电梯出来,绕过长廊进了最里面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没人,他看了一圈转到沙发上,眉心隐隐发疼。已经熬了四五天了,实在有点熬不动了,左右就这么点儿地方,余声想着睡一会儿吧,再不睡该猝死了,结果盖了件外套刚躺在沙发上,门便被人响了。余声心情极差的昂头往门外看,可惜磨砂玻璃门遮光极好,什么都看不见,他烦躁的坐起来,将身上的外套拉下来扔在一边,声音沙哑道:“进来。”推门进来的是余文然的新秘书,长得娇小玲珑,身材倒是不错,是余文然喜欢的类型,余声也只是最近见过几面,彼此都不熟悉。女秘书见是余声时明显愣了一下,手里端着的咖啡也跟着无从下手,她察觉了余声的疲态,干脆利落的放下咖啡道:“抱歉,以为是余总回来了,打扰您休息了。”秘书优雅美丽,说话也温柔柔的,余声脑子发懵,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重新跌倒在沙发上。女秘书大约没想到余声会一句话不说的无视他,耷了耷嘴角,转身准备离开。结果门还没出,余文然就回来了。男人同样一脸疲惫,见着秘书仅是点一点头就将人打发了,换做平日,他多少要嘘寒问暖几句,今日少了,本就受了冷脸的女秘书似乎更加不高兴了,蹬蹬蹬的出门去了。不过余文然明显没心情关心这些,他见余声躺在沙发上,旁边放了一杯他常喝的黑咖啡,起身接了杯温水将那杯咖啡换掉了。“事情弄得怎么样了?”余文然推了推水杯让它更靠近余声,也提醒他自己回来了,他声音沉闷,与一惯的温文尔雅略有不同。余声极不耐的舒了口气,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他清了清嗓子,端起余文然刚刚倒好的温水一饮而尽,说:“应该快了,咳咳......”余文然目光深沉,盯着余声放下的水杯不知在想什么,余声见人沉思,敲了敲桌面,硬将人拽回来,他问:“公关那边都安排妥当了吗?你打招呼了吗?”他和余文然说话时语气随意又陌生,很是疏离,一点都不像兄弟。但很明显,余文然对这样的说话方式再熟悉不过。话音落下之后,余文然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但他隐藏的很好,仅完整的表露了刹那便收了起来,但他没有正面回答余声的问题,反而问他:“你确定不要那些财产吗?就算是为你母亲,也不该如此意气用事。”余声的眉头紧紧皱着,他似乎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放在桌上的手指也无意识的蜷缩着,余文然了解余声的脾气秉性,他要是不想说,就是把嘴撬开了,他也不会吐半个字,何况财产这件事,本就有充足的商量余地,尽管遗嘱里规定了繁杂的条条框框,最后拍板的,也还是余文然。他拿起余声刚刚喝完水的杯子,起身又去接了一杯,他问余声还喝不喝,没有人应他。余文然摇了摇头,胸前闷闷的,但他并没有说别的话,喝完了水绕过办公桌,翻了翻找出一些资料。“情况基本查清楚了,和你预想的很接近,公关那边也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一直到这些话出来,死气沉沉的余声才终于泛起一丝活气,紧绷的表情松快了许多,他拿出手机看,口中念念有词,整个人都发起光来。余文然盯着他,这样的余声很少见,那种藏也藏不住的轻松和坦然,他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余文然也没有真正见过几次,他不由的问:“你就那么喜欢他吗?”余声没料到余文然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他停下来想了想,眼角眉梢不由的浸上一丝笑意:“他是我的偶像,我当然非常喜欢。”余声没有和其他人谈过他的性向,余文然也从未怀疑过,但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半年前,从来不联系自己的余声忽然打了一个越洋电话来,那个电话平平无奇,问候了自己同时还问候了病重的父亲,他什么指向性的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