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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在失去女朋友的痛苦中,他焦躁道:“说了走不出大雾,还真就走不出大雾……”看来这个游戏是铁了心把他们困在房子里。如果不能跑出去,在这么点空间里,想存活下来的概率实在太低了。因为女生房间的床损坏严重,母亲查房的时候,破例允许姜一一睡到男生房间去。然而她丝毫不问消失的任雅去了哪里。“晚安,孩子们。”她脸上挂着宁静的微笑,“祝你们今晚也有一个好梦。”姜楚依旧觉得哪里不对,等女人关上房门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长姐呢?少了个NPC呢?她怎么也不见了?他想起白天的时候,母亲那个冷冰冰的目光,就觉得很不好。但是今天才第七天晚上,只有白天的一段时间才会死人,晚上开始死人,至少也要到第八天以后——墙上的钟发出沉闷的响声,所有人都没有睡,看向墙上的时钟。刚好过了半夜十二点,现在已经是第八天了。姜一一用了一个道具,一只小小的蚂蚁跟着母亲爬进了他们的房间,看着两个NPC睡下,才消失不见。“出去吗?”姜一一低声道。姜楚:“出。”为了防止所谓的母亲突然杀个回马枪,他们还需要留一个人在这里替他们打掩护。于是最菜的郑知泽被留了下来。顺便还要照顾弟弟。姜楚对他说:“要是我们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回来,你记得跑快点。”郑知泽留下悲伤的泪水。也就是如果今天这两人都送了,他明天得一个人绝地求生。他们小心翼翼打开房门,外面一片漆黑。将一一试图踏出一只脚,然而刚走出房门,就踩在一个坚硬的物体上。……是一个人偶。她顿时觉得牙疼,慢慢把脚挪了个地方:“为什么它在这里……”虽然这几天这些东西会四处乱窜,但也没有像这样躺在他们房门口。她换了个地方之后,才顺利走出去。姜楚跟着出来,低头也看到了地上的人偶,于是把门缝拉大了点。因为电灯被姜楚砸了,现在房间里的照明只有蜡烛,门缝被拉开,昏暗的灯光就照射出来。两人同时看清楚了它的模样。“我的天。”姜一一瞪大了眼睛,“……这什么情况?”这身衣服,还有这张脸,他们再熟悉不过了。是他们长姐。姜楚蹲下去,把人偶抱起来。她的脸色非常平静,眼神也很空洞,就和普通人偶一模一样,但是她没有嘴。姜楚伸手摸了摸,才知道她不是没有嘴,而是嘴巴被缝起来了,然后细致的涂上颜料。他低声道:“她死了。”郑知泽看见他们在房门口呆了呆,然后拿着一个人偶进来,吓得直往床上缩,“我靠,你们干什么?干嘛把这东西拿进来?”姜一一:“你也别嚷嚷,你要是凉了,尸体也是这个下场。”郑知泽愤怒到拍桌,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话?两个单身狗,看不惯情侣吗?想把他和小雅赶尽杀绝?姜楚把这个人偶放在床头柜上,让她看向幼弟,松手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触碰过的地方有点湿。人偶的平静到诡异的脸上闪过一丝泪痕。他叹口气:“走吧。”因为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下来,他们不能藏在杂物间里,只能比他提前一步进去藏好。幸亏暗室里还有几个十字架可以藏起来。两人一左一右藏在十字架后面。姜楚趁着这个机会,开始观察十字架上贴着的黄符。这种中西结合镇邪方式真的很搞笑,就算最外行的人也知道不能这样混搭。之前他们都觉得‘母亲’信教,是一个教徒,所以才会信奉用十字架镇邪的方式。但是现在接触却觉得很假,‘母亲’显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可能他们真正的母亲才是教徒,现在这个只学了点皮毛。姜一一在另一头朝姜楚疯狂比手势,一个手比一,一个手比OK。姜楚一头雾水:“什么?”“十三个!”她声音不敢放大,紧张的指着十字架,“十三!”这里一共十三个十字架。正好和房子里现存的人偶对上了数。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惊异,以及隐而不发的激动。也就在这时,暗室的门被咔哒一声,从外面推开了。第38章云家宅37号事件男人走了进来。姜楚和姜一一立刻屏住呼吸,以免被发现。幸亏这个房间足够昏暗,他们躲在十字架后面,完美融入了阴影中,只要男人不绕过来,基本上不会发现。他也确实不会多此一举,他走进来之后,暗室的门就被他关上了。姜楚和姜一一只能遥遥相对,用眼神给对方示意。姜一一:怎么办?出不去了?姜楚:我想看看他在做什么?姜一一:???你眼神什么意思呢,我怎么看不懂?姜楚:你和我真的是亲兄妹??两人交流失败。他们暂时是出不去了,不过他们也没打算现在跑出去。姜楚的耐心很好,他可以等到白天,只要不中途昏睡过去。姜一一虽然坐不住,但是有他看着,也不会出大问题。‘父亲’走到雕刻台前坐了下来,他先摸了摸自己的脸,嘴里发出沙哑的声音,似乎有点不敢置信。姜楚注意到他的脸开始向青白色转变。男人自言自语了许久,重复说“不可能”“不可能”,就像在自欺欺人一般,最后他拿起桌边的日记本,开始在上面写字。果然他晚上会来写日记!他们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为了防止被发现,只能维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姜一一有些绝望的想,他们不会要一直这样待到早上吧?然后面对直接狂化的斧头男?男人写完日记后,那张脸已经转换过好几次,在正常和青白色之间反复横跳,就像他内心动摇不定的意识。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的父亲。过了一会儿,他又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个杀人犯。姜楚注意到他变为青白色的时候,从侧面几乎能看见他露出来的牙齿。那是在笑,一个极其愉悦变态的笑,只有把杀人当做乐趣的杀人魔,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他打了个寒战。男人从桌子下面掏了掏,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突然一个铃铛掉了出来。姜一一张大嘴,无声的“啊”了一下。那个是辛迪的狗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