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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经常会拿钱出去买零食和水果回来给宋谨吃。复查的前一天晚上,宋星阑正洗了澡,蹲在宋谨的房间门口逗猫,自从他某一次摸了一下葡萄柚而没有遭到宋谨的阻止后,他就明白,宋谨默许自己碰猫了。宋谨关了电脑,转头看着宋星阑,说:“明天医院里会有人来接你。”宋星阑愣了一下,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站起身,问:“接我干嘛?”“去医院做个检查。”宋星阑往房间里迈了一步,又问:“还会把我送回来吗?”宋谨看他的表情那么认真,很突然的有种想要骗骗他的冲动,于是他说:“应该不了,会找别人照顾你。”宋星阑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微微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来。很久以后,他轻声问:“哥,你不要我了吗?”宋谨低头看书:“嗯。”“为……为什么?”“不为什么。”宋谨说。出乎意料的,宋星阑没有立刻哭哭啼啼地大喊大叫,他走到宋谨的床边,蹲下身抬头看着宋谨的脸,说:“哥,我会听话的,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以后学做饭给你吃,我也不出去玩了,不打麻将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不要我好吗,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宋谨仍然看着书,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他想说“不好”,可哪怕只是骗着宋星阑玩的,他竟然都有些说不出口。宋星阑慢慢抱住宋谨的腰,他哥没有给他回答,他终于忍不住哭起来了,双肩颤动,哭声也隐忍。“求你了哥,别不要我,别丢掉我,我不能没有你……”“行了。”宋谨放下书,在宋星阑的脑袋上摸了摸,“骗你的,你明天乖乖跟他们上车,做完检查他们就会送你回来的。”宋星阑听了,半天没出声。“嗯?”宋谨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生气了?”“你骗我……”宋星阑仍然把脸埋在宋谨的小腹上,忿忿道,“你又害我哭。”“谁害你了,你自己那么爱哭。”宋谨说。“就爱哭,就爱哭。”宋星阑嘀咕着,脑袋在宋谨的怀里乱拱,“你以后不能骗我了。”宋谨一边推他一边说:“就是开个玩笑。”宋星阑拱来拱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上床了,他凑在宋谨的身前,抬起头,一双眼睛还是红红地带着泪,他说:“哥,你骗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骗我这个,我会当真的,会很难过的。”宋谨不太自然地往后靠了一点:“哦。”宋星阑盯着他的嘴唇,倾过去亲了一下。宋谨微怔,宋星阑之前不是没亲过他,但是以这种靠近的姿势和认真的神情,好像是头一次,那双湿黑的眼睛直盯过来的时候,宋谨有些发愣。“哥。”宋星阑又往宋谨面前凑了凑,轻声说,“你的脸好红啊,耳朵也是。”他在宋谨的脸上亲了一下,说:“烫烫的。”接着又在宋谨的耳垂上亲了亲,继续说:“也是烫的。”宋谨懵糊涂了,整个人缩靠在床背,宋星阑还抱着他的腰,一个个轻柔的吻落下来的时候,宋谨恍惚得只能伸手抵住宋星阑的肩,但又好像使不出什么力气,心跳很快,思绪也混乱,想思考一点什么,却找不到开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宋星阑亲吻着宋谨的额头和鼻梁,又去亲他的下巴,最后吻重新落在唇上,但不再是浅尝辄止地亲一下,他吮着宋谨的下唇,舌尖轻轻地舔在那瓣温热的软rou上,然后慢慢往里探,划过平薄的齿关,往里触碰到了宋谨的舌尖。湿润地碰在一起的时候,宋星阑收紧了搂在宋谨腰上的手,勾缠着他的舌头搅弄。他能感受到宋谨的生涩和僵硬,所以动作缓慢温柔,并没有头脑发热地深入,而是带着些许力道地交缠和吮吸。两人的呼吸渐渐浓重,宋谨攀着宋星阑的肩,他闭着眼,因为害怕近距离地看到那张脸,那双眼睛,可他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所以他睁开了眼。是熟悉的脸,比从前成熟一点,也实实在在地比从前温柔和小心,他确实不再是三年前的人。宋谨忘了过去多久,直到宋星阑抬起头看着他,唇瓣之间牵扯出透明的细丝,宋谨喘着气,很想说点什么,然而却无言。宋星阑留恋地在宋谨的嘴角亲了一下,他专注地看着宋谨,说:“哥,我好喜欢你。”心脏的最中央好像有什么突然发胀,用力地撞了一下,不是喜,也不是怒,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茫然,宋谨呆呆地看了他几秒,才说:“我是你哥。”“是我哥怎么了?”宋星阑并不觉得这两者有什么冲突,他说,“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我们是亲兄弟。”宋谨别开眼,好像突然有点失措,“我……”“有什么关系吗?”宋星阑打断他,“我喜欢你,哥,我们是兄弟,那我就更喜欢你,这就可以了。”宋谨突然发现,这不是一道选择题,也不是一道判断题,而是主观题。在宋星阑的眼里,伦理和道德都可以抛却,他不懂,也不在乎。他说喜欢,那就是喜欢,不掺杂任何别的,只是单纯的喜欢,甚至因为宋谨是他哥,所以他更喜欢。可是宋谨是个正常人,很多事情他无法不去顾忌,但追根溯源之后就会发现,一切的出发点,其实只在于喜不喜欢。如果喜欢,或许他也可以抛弃一切,那其实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从他初中时意识到自己性取向的那一刻,很多东西他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可是宋谨或许能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去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但不代表这个选项里会出现宋星阑,三年前疯狂践踏过他的人,此刻眼前什么都不记得的人,就算他们之间曾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也是他的亲弟弟。他不可能喜欢三年前的宋星阑,可如果是眼前的宋星阑呢?如果一开始宋星阑就以这样的感情和态度来对待他呢?于是宋谨突然找不到答案了。他偏过头没再看宋星阑,说:“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吧。”“噢。”宋星阑直起身,然后突然很严肃地说,“哥,我下边儿硬了。”宋谨觉得有一把火直接把自己的耳朵烧着了,辛辣地发烫,他拽起被子盖到身上,脸也藏进去,重复道:“快点出去,我要睡了。”“那晚安。”宋星阑窸窸窣窣地下了床,见他哥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只剩一点耳尖露在外面,嫣嫣地发着红,他手痒,想去摸摸,但怕宋谨生气,于是又说,“我去睡了啊。”宋谨没理他。宋星阑走出去,关上门。过了很久,宋谨才把头从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