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7
方,现在更大的事爆出来了,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木料我都放在这里,他们谁如果需要,那就来拿,我这不收钱,画如果卖出去了,就直接在钱里面扣。”庄奖带着花崇来到一楼的小仓库,里面堆着不少木料,还有画册、纸、其他画具,寄卖画家和美术班的学生都可以过来拿。花崇注意到门口有监控,让庄奖调监控,庄奖却说不出进进出出的谁是欧树。当初接待欧树的是前台小宁,小宁倒是对欧树有印象,“他啊,奇奇怪怪的,戴着个渔夫帽还有口罩,脸都快遮住了,穿的衣服也很宽大,是肥是瘦都看不出来。不过艺术家嘛,都是这样的,我们这儿还有比他更奇怪的呢。”小宁顿了下,又道:“不过他死活不愿意留电话号码,这太奇怪了。我说你留个邮箱也可以呀,你什么都不留,我们把画卖出去了,怎么通知你呢?他就给我写了个邮箱,是那种真的邮箱,邮局寄信的,我都服了。要不是他长得帅,我都不想让他来寄卖了,神经病吗不是。”花崇说:“你连他的脸都没看到,为什么认为他长得帅?”小宁卡了下,“我就是……”花崇说:“你看到他的脸了?”“没有没有!”小宁连忙摆手,“不是说了吗,他每次来都是渔夫帽加口罩,我哪儿看得到他的脸啊!就是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性感,我是声优控啦,听到声音就会联想脸,他这种声音就没有丑的。而且我不是看到他眼睛了吗,他眼睛就不难看。”美术机构的监控一共拍到了欧树两次,但角度问题,一次是背面,一次是侧面,由于渔夫帽和口罩的遮挡,都没有拍到正脸。柳至秦起初认为欧树并不是真名,然而在系统中一查,发现凤兰市名叫欧树的共有8人。这得派人去挨个核实。8人里有3人是女性,根据仓库里的足迹,以及小宁的描述,都可以排除。5名男性中1人才9岁,排除,2人年龄在50岁以上,排除。最终进入警方视野的只有2人,分别是32岁的医生欧树,他在一所私人医院彩超室工作;29岁的快递员欧树,他今年刚在凤兰市落户。“都不对。”花崇将资料丢在桌上,捏了捏眉心,“不符合侧写,这两人的生活都有奔头,保险起见,给他们做一个足迹比对。”足迹比对结果马上就出了,他们的确不是嫌疑人。“那欧树这个名字就是化名。”柳至秦手里握着一支笔,在记事本上敲了几下,“足迹、影像、作案工具都有了,案发现场也找到了,欧树这人虽然神秘,但这案子不至于破不了。我再去仓库一趟。”花崇点头,“孟队他们已经安排了排查,仓库不仅是欧树杀害易茗的地方,还是他的一个据点,那儿有不少他的画。他为什么选择那样一个废弃的仓库?这里面一定有些东西。还有一点,是我觉得不大能理解的地方。”柳至秦侧过脸,“嗯?”“欧树其实完全可以将易茗的下半身处理掉,仓库附近本来就在城乡结合部,再远就是郊区了,埋尸不算困难。”花崇说:“他连炸弹都能够设置,那么必然有充足的时间去清除掉仓库里的痕迹。他为什么不这么做?”柳至秦想了会儿,“因为炸掉仓库,也是他的其中一种诉求。”花崇说:“为什么?”柳至秦站起来,双手撑在花崇肩上,半晌道:“我也不知道。”花崇半抬起头,拿额角撞了他一下,“憋半天就给我来一句你也不知道。”“动机我现在确实摸不清楚。”柳至秦说:“犯罪者有一万种理由作案,我只能判断,他除了想杀死易茗,还想把仓库毁掉。当然,他毁掉仓库的愿望并不迫切,他认为警察根本找不到仓库上来,万一找来了,那就炸掉好了。炸掉……”柳至秦停下里,又说:“他其实舍不得。你看他是不是有这样一种情绪在里面——既想要毁掉仓库,内心却舍不得,他无法做出决定,所以将决定权交给别人。”花崇说:“仓库对他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地方。比如……保留着他的过去?炸掉仓库,等于从过去走了出来?等于从头再来?”柳至秦拿起外套,“关键就在仓库了,我现在就过去。”仓库附近居民很少,这一带的定位十分尴尬。别墅本来是面向中高收入群体,但是这里的别墅修得实在是不行,中高收入群体不愿意在这边生活,即便买了房,也不过来住。而低收入群体住不起别墅。别墅外则是大面积未拆的筒子楼,住着老人,以及最底层的打工者。和事发地相似的仓库其实有不少,那是当年别墅修建时开发商刻意给业主留的,但现在全都无人管理,有的甚至被荒草、爬山虎淹没。队员们挨家挨户走访,住在筒子楼的人都说不出仓库的情况,顶多只说晚上偶尔看见仓库里有灯光。都是艰难讨生活的人,对别人的事没那么多好奇心。别墅远看像一栋栋鬼楼,但是其中的几栋,其实还住着人。刘帐是最早在这买别墅的人,当初还是富人,后来经商失败,几处不错的房产都被抵押完了,只剩下这一栋。这些年他一直住在这里,活得像个隐居者。柳至秦提到欧树这个名字时,他愣了半天,然后说:“欧树不是早就死了吗?”第120章神眼(36)欧树并不是化名,此人真实存在,却已经死了?那出现在美术中心的人是谁?之前在系统中查欧树这个名字时,筛选条件跳过了过世者。从刘帐的反应看,他似乎对欧树很熟悉,柳至秦立即问:“你确定欧树已经死了?”“死多少年了。”刘帐生意失败后常年靠酒精麻醉自己,喝的也不是什么好酒,说话喷着酒气,舌头还有些打结,“你们找他啊?那肯定找不到了,他们家以前是在这儿,但家里大人在国外工作,欧树一个人住着,欧树一死,那家人就移民了,再也没回来过。”虽然眼前的人醉醺醺的,眼神也有些飘,但他不像在撒谎,并且掌握了一条警方正在调查的线索。柳至秦立即通知孟奇友,让核查死亡记录,又继续对刘帐道:“方便具体说说吗?”刘帐干哑地笑了声,“方便,方便。”经商失败令他妻离子散,他长期独自居住在这里,像个行尸走rou,亲朋都躲着他,只有催债的愿意搭理他,他成天没个能说话的人,此时遇到警察,半点儿紧张的感觉都没有,叭叭说个不停。“欧家有钱,比我还有钱,在外国做生意呐,但欧树可怜,欧家很多小孩,他呢,是最小的一个。按理说,幺儿都是最被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