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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度。无从丈量的结果就是觉得这是很漫长很漫长的时间旅程,一眼望不到尽头,而这条由我刻在沈令戈时间上的伤痕,再无法恢复如初,所引起的就不仅仅是难受懊恼,甚至是恐慌。即使知道可以使用祛疤产品,也不能缓解半分。*我同沈令戈从医院出来,因为心情郁闷,我没有说话。沈令戈似乎有所察觉,说:“其实我真的没有那么在意,所以希望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否则反而会令我不安。”他这样说过多次,我知道他不是客气,只是人的心情很多时候真的不由自己控制。我只好说:“我知道。那你一定要按上次说得那样好好祛疤,这样我才能放心。”沈令戈笑了:“好。”他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说:“离中饭时间还早,我们可以提前开始约会,你觉得怎么样?”我怔了怔,说:“我都可以。”沈令戈说:“那你想好目的地了吗?”我抿嘴笑了一下,问他:“去哪里都可以吗?”他说:“嗯,听你的。”我说:“那我们去商场吧。之前我看好了两支口红,想去专柜试试颜色,但是因为一直空不出时间,没有成行。而且赶上周末,家里也需要补充些日用品。”沈令戈说:“好。”暗自观察他的神色,没有任何不悦或意外的迹象,十分自然,我才真正地放下心来,甚至隐隐开始期待接下来的一天。第21章司机将车开到医院门口,沈令戈让他先回去,不必与我们一起。司机听他的吩咐离开,之后沈令戈与我分别坐上车子的驾驶座与副驾驶座。直至左右两扇车门彻底关闭,车厢重又恢复成密闭的空间,只剩下我与沈令戈时,我才真切感受到我将要与一个认识不久、不熟悉的人以恋人的身份共同度过之后的时间。或许对于许多人这算不得什么,但对我来说着实是新奇而令人兴奋忐忑的体验,就像大学时有些社团会举行的“七日情侣”活动,但我从来没有参加过。我呼出一口气,等待沈令戈发动汽车。他提醒我:“安全带。”我迷茫地看他一眼,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跟我说,窘迫地低低“啊”了一声,连忙道:“不好意思。”同时右手急急去拉安全带,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越慌张,事情越会给人使绊子,安全带勉强拉到插口处后就拉不动了,我轻轻拽了拽仍是卡住,安全带绷在身前。我低着头与它纠缠半天还是没有扣上,舔了舔嘴唇准备放手重新系,突然一阵幽深的男士冷香和身体的温热靠近,是沈令戈探身过来,他接过我手里的安全带,一手松了松带子,然后往上抬了一下手,很顺利的拉出来。他离我很近,我仿佛感觉到他呼吸的热气扑到了我的侧脸,或许很快会有带着热度的绯红沿着肌肤纹理蔓延开。香气和体热包围中我恍惚听到了自己渐渐变快的心跳声,于是下意识屏住呼吸,竭力使自己镇定、表情自然。“好了。”沈令戈将安全带扣上,退回去系好自己的。我不由松了一口气。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沈令戈拿出一个薄薄的文件夹给我。我接过大略看了看,是关于他的详细履历和各种资料。沈令戈目视前方,说:“你先看看,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我点点头,仔细地起来。不得不说,沈令戈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履历光鲜,经历丰富,光这份文件里所记录的他从小到大获得的各种各样比赛的奖项就让我眼花缭乱,更别说里面有的比赛我连听都没有听过。我一面在心里暗自赞叹,一面一行一行认真地浏览,发现他竟然是与我同一个大学的学长,不过并不属于同一个院系。我开口说:“原来沈先生也是宁崇S大毕业的……”正说着,目光继续向下,突然我看到几个字,一瞬间愣住,转头看他:“你在XX公司就职吗?”沈令戈开着车子,似有些惊讶,用余光瞥了我一眼,回答道:“是的,我以为你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摇摇头,事情太巧合让我难以消化,甚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我盯着手里的纸张一会儿,又看了看沈令戈,忽然一种莫名的预感在我的大脑里升起,我张了张嘴,问题在没来得及过脑子的时候从嘴巴里溜了出来:“你不会就是上上个月空降公司的神秘冷面高层吧?”话音刚一落地,我就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蠢话,都怪栗子在我耳边念叨太久,给我洗脑颇深!沈令戈似乎笑了一下,唇角微勾:“原来你们都这样描述我。”我忙摆手否认:“不是不是,我……大家都觉得你很……好,嗯,很好。”这次他真的笑了,却没搭腔。我翻回到第一页,前几行写着,父亲:沈文昂。我试探地问道:“那XX集团的董事长……”沈令戈说:“是我父亲。”……怪不得我对“沈文昂”这个名字有些眼熟,大概在各路新闻里遇到过。一下子接触到完全不是一个阶级地位的人,冲击太大,我有片刻脑子混乱,忽然灵光一闪,抓住了整件事情的盲点或者说想起来很重要的事情,磕磕绊绊地问:“……难,难道,你早就知道我也在公司上班”沈令戈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不算早。”见他没有详细讲的意思,我有些讪讪,便不再问。然而我心里清楚,沈令戈会找我帮忙,必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的资料也肯定已经像手里薄薄的纸张一样在他的面前呈现过。我没有任何被调查的不悦,相反为省了坦诚自己的气力和尴尬而感到轻松。一方面我并没有不愿为人知的隐秘过去,另一方面则是……我对沈令戈似乎有种盲目的信任——连我自己都意识到,即使不相熟,也觉得他做事总有自己的道理与原因,从而无法产生任何负面推拒的心情。过了一会儿,我渐渐从震惊的情绪中脱离,小声喊沈令戈:“沈先生。”“嗯?”他回应我。我踌躇片刻,因为对要出口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声音音量仍是不高,说:“之前我听到许多关于沈先生传闻,最多的是沈先生如何严肃厉害,当然你的能力和作为公司里的大家有目共睹。但是我接触到的,我是说在我心里,唔……还是不能将你们联系起来,因为……我觉得沈先生是很好很温柔的人,我很感谢你。”话闭,我又感到这话不怎么合适,本来是想解释我不认为他是传闻里那样严厉,但似乎有些多余的暧昧。我微低着头不太敢看他,一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