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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我觉得我现在欧气爆棚,你们等着,爷爷我现在马上就给你们摘麒麟血下来!”池焰捋起袖子,一把抓过玩家递来的竹竿,还装模作样地拍拍他的肩膀,老气横秋地给他比了个赞。竹竿晃晃悠悠地靠近了高天的苹果,附近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它吸引,紧紧盯着,看着那小小的网兜——一下罩住了那颗苹果!池焰用力一拽,苹果落下。吃瓜群众小丑在旁边给他鼓掌,不用催促,便给他找出了对应的礼物盒子。盒子打开来,好几个人一块儿凑过去看,果然是麒麟血。“嚯。”池焰两边的眉毛都挑了起来,“一滴可以吗?”钱伟:“我觉得不太可以。”彭明凡:“再摘吧。”池焰:“嘤。”时间不停往前走,转眼间来到白昼,又转至黑夜。在各方的推动下,越来越多的人从医院醒来,自然也有越来越多的人通关副本。这些通关者通关后,还是在原地,只不过身份从参赛玩家变成了观众。“还有最后一个小时。”“不,现在剩五十九分钟了。”“未通关人数10732。”游戏大厅的任务墙实时更新副本数据,焦虑和担忧又重新攀上众人心头。好在高楼上的音乐一直在,时间剩下最后半个小时,旋律就从舒缓的原野之风变成了战争史诗。叮咚声如同鼓点敲击人心,所有人都被催促着不断向前、不断加速,就连留在游戏大厅观望的玩家们也不由提起了一颗心,连呼吸都仿佛被那不断跳动的数字cao控。“6534。”“6023。”“5786。”“5234。”“天啊……”“还剩半个小时都没有了,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没通关?!”有些玩家关心则乱,尤其是还有认识的朋友被困在游戏里的,焦灼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但也有人很快想到了那部分没了队友的鬼玩家,一颗心往下一沉。这些人恐怕回不来了。“噗嗤。”有人在角落里笑出声来,虽然声音很轻,但依旧被周围的人捕捉到。他本不以为然,但很快他就发现气氛变了。这是永夜城,素来人情冷漠的地方,他今天也不过笑了一下,可周围的人却都向他投来不善的目光。有什么东西变了。至少是在今天,从前的少数人打了个翻身仗变成了多数,局面就此翻转。他识相地闭上嘴,摆摆手表示自己只是无意。这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惊喜呼喊:“降到四千多了!”任务墙上的适时数字变成了4917,还剩这么多玩家被困游戏,可从这里开始,数字的下降就开始变得极其缓慢。原先是几百、几十地往下掉,现在却变成了个位数。此时距离轮回之门彻底关闭,还剩最后的十八分钟。唐措业已赶往最后一个剧情点,确保他和靳丞能成功通关。靳丞能研究出红血buff,将自己的生存值蓄满自然不成问题。唐措直接从医院醒来,不作任何停留,直奔童末第一次公演的场馆。可就在他即将抵达目的地时,他忽然感应到什么,转头看向靳丞的方向。他不确定是通过队友之间的连接还是信仰系统感应到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靳丞现在的状况不好。“啪——”那是琴弦断裂的声音,琴曲中断。整个永夜城所有玩家,齐齐抬头。唐措神色骤变,不做任何迟疑,立刻将自己的生命值分给靳丞。这是副本一开始就给出的规则,队友之间共享生命值。与此同时他拔出裁决之剑,手掌迅速划过剑刃,鲜血浸染剑身,裁决圣辉暴涨。信仰,要怎么交付?唐措仔细想过这个问题。靳丞说信仰系统来自西西里特大陆,那就是和他的裁决之剑是同宗同源。那或许他可以像在西西里特大陆那样,如同一个最古老的骑士,以骑士的礼仪来献祭信仰。“哐。”长剑插在地上,他拄剑单膝下跪,染血的手掌紧贴着地面,闭眼,在心里呼唤:“靳丞。”“听到了吗?”“是我。”一根红线连接着唐措和靳丞,横跨了大半个城区,在风中飘摇。这根只有观众才看得到的队友之间的红线,在唐措将生命值划分给靳丞时,便开始透出微光。许多人注意到了它,开始对它投以关注。高楼之上的靳丞看不见,他抱着断了弦的琴,整个人还保持着弹琴时的模样,只是脸色惨白,闭着眼,手指搭在弦上,却仿佛僵硬得再不得动弹,指尖都是血迹。远方的唐措知道,信仰系统、怨力系统、鬼玩家三方角力,稍有不慎就会受伤。他这么大规模地动用信仰之力,支撑到现在才出现崩溃的迹象,已经是奇迹。“靳丞。”唐措没有放弃呼唤。“听到了吗?”哪怕没有回答。“从此刻起,我将为你,献上我的一切。”唐措缓缓低下头颅,掌心鲜血不断顺着剑刃流下,像是某种古老的献祭仪式,与鲜血一同流淌的,是他guntang的灵魂。裁决之剑的光芒愈来愈盛,终于由浓郁的白光透出一丝金色,而后顺着那根飘摇的红线,直达靳丞的手腕。那像是一道流星,反向的从地面飞向天空的流星。“哥!!!”池焰爬到了雷峰塔的最高处,抱着那个塔尖,大声疾呼,一颗心紧张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还剩最后的十一分钟。”彭明凡看了眼时间,语气微沉。靳丞一定出事了,而所有人都知道那根线代表的意义,线的那头是唐措。他在救他吗?能行吗?还剩下那几千个人,能得救吗?“时间来不及了!”游戏大厅里的玩家们,眼睁睁地看着数字停止了跳动,定格在最终的4321。4321,多像一个倒数。“还有十分钟。”“九分钟。”“八分半。”“咚——”僵硬的手指拨动了琴弦,靳丞重新睁开眼来,尽管脸色依旧惨白,但他瞥着手腕的眼神里,还有那么一丝笑意。弹琴,应该是件愉快的事情。他又闭上眼,全身上下虽然都紧绷着,脖子里甚至青筋暴起,但他拨弄琴弦的姿态依旧是轻松写意的。那双手是天生适合弹琴的手,指骨修长,哪怕常年握枪握弓,也没有起多少茧子。琴音再起的刹那,唐措亦从地上站起,片刻不停地赶向最后的剧情点。刚才的变故已然让他失去了对时间的精准判断,他不知道到底还剩下几分钟,但这不要紧,往前冲就是了。不问来路,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