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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道就派人在找他。”无道就是傀儡师姚青所在的组织。靳丞略略一想,便笑道:“你把这个消息卖了个好价钱吧?”K笑笑,没作答。不过这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消息,消息在K手上,他总能找到合适的买家卖个好价钱。也许他还知道些别的,但靳丞目前的重心并不在江河身上,也不欲花费太多的点数在这里。不过江河他再怎么样,也是A区的精英,他是被靳丞安排去坐牢又不是降级,怎么会再次出现在F区?靳丞看向唐措,唐措也所有所思的样子。片刻后,他抬头问:“在监狱里杀了陈柳的是谁?是在永夜城杀他的那一个,还是另外的人?”“很大概率是同一个。”K眯起眼,“他是在中心区被杀的,那人下手很快,周围人都没反应过来,陈柳和那个杀手就化光了。他紧接着在监狱里又被杀了第二次,中间间隔不超过一个小时,不是对方盯着他杀又是什么?”“不知道具体身份?”“对方做了伪装。”永夜城能人辈出,想要不被人认出来有无数种办法,暂时查不到也很正常。这事儿说穿了就是天志的事情,靳丞和唐措并未多表示。闻晓铭已经从副本里出来了,每天点卯似地来E区报道。靳丞把天志的消息告诉他,让他盯着A区的局势变化,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谁曾想,仅仅一天之后,更大的变故发生了。此时距离靳丞和唐措触发强制任务还有十六个小时。闻晓铭刚从E区回去不到两个小时,又风风火火地从A区回来,进门还来不及喝口水,便道:“崇延章为了给陈柳报仇,亲自去监狱了,谁想到监狱暴动,把他给乱拳打死了!”靳丞满头雾水,“你说什么?”闻晓铭:“崇延章啊!在监狱!被围殴死掉了!”靳丞:“这他妈都行?”闻晓铭疯狂点头。唐措:“为什么会发生暴动?典狱长不管?”这是一个好问题。靳丞认真地思考几秒,回答道:“因为他变态。我们高高在上的典狱长,就喜欢看大家使劲蹦跶但怎么都逃不出他掌心的样子。事实上,他不是很喜欢乖巧的犯人。”这理由很强大,唐措不由的被说服了,转而道:“陈柳和崇延章接连出事,两者之间一定有关联。”靳丞点头,略微收敛点散漫姿态,“崇延章再怎么说,也曾经是红榜排名前十的玩家,以这么戏剧性的结尾落幕,实在匪夷所思。”至于为什么曾经是,因为东十字街一战后,他直接从红榜前十掉了出来。末了,靳丞道:“我们得去监狱走一趟了,看看这监狱里到底藏着什么牛鬼蛇神。不过在此之前,我很想知道江河现在在哪儿。”唐措:“你觉得江河跟这件事有关?”“江河一定不会对崇延章下手,以他的性格,除非陈柳自己找死,否则也不会主动去杀他。但江河才刚离开天志,这件事儿无论跟他有没有关系,最后也一定会扯上关系。”顿了顿,靳丞又道:“天志散了,剩下的那些人要么变成垂头丧气的流浪狗,要么变成到处咬人的疯狗。陈柳被杀,第一嫌疑人一定是江河。”靳丞对于天志的评价一向不是很高,好像除了江河,连崇延章都不怎么放在心上。语毕,靳丞当即让闻晓铭跑一趟红宝石酒馆,继续打听江河的下落。至于他自己,他觉得光凭他和唐措两个人去闯监狱还不够,得找个保镖。唐措怎么瞧他都不像是乖乖认怂的模样,笑得不怀好意,听到他说保镖是谁之后,更是情不自禁地看向了他身后。靳丞:“怎么了?我后面有东西?”有,有条大狼尾巴。你找冷缪当帮手,理由是他坐牢有经验,不是要气死他吗?荣弋听到靳丞的这个要求后,也沉默了很久。他开始思考,当初在黑帽子杂货铺外跟靳丞寻求合作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你找他当帮手,他可能会在半道上就忍不住捅你一刀。”靳丞:“缪缪是魔法师,不用刀。”荣弋:“……我试试。”荣弋说的“试试”,仅是代为转达。但他觉得代为转达已经是非常大胆的举动了,因为这意味着他可能会失去冷缪这个朋友。果然,在听到他的话后,冷缪直接捏碎了一只杯子。“他有毛病吗?”“看起来没有。”“那就是隐性的,看不出来。”“我赞同。”池焰一直跟着荣弋,荣弋也没刻意避着他。两位大佬说话,他不敢插嘴,但在心里疯狂记仇,并打算回去打小报告。此时距离靳丞和唐措触发强制任务,还有十三个小时。闻晓铭没能从K那儿获得更多的江河的消息,倒是A区的动荡不断扩散开来,从中心区辐射全城。永夜城已经很久没有像崇延章这样的大人物真正死亡了,实力强悍者,必定有很多保命的手段,轻易不会死亡。而且A区的精英们到了这个位置,出手很有分寸,除非是死敌,否则没必要下死手。饶是如此,唐措还是觉得这消息传播的速度有点过快。“浑水摸鱼?”他道。“摸的哪条鱼?”靳丞反问。“譬如你。”“那这不叫摸鱼,这叫炸塘。”靳丞懒散地躺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抱枕,没个正形。他仰头看着从沙发前方走过的唐措,继续说:“永夜城的古墓派还是很多的,到底有多少人藏在幕后搞事情,恐怕连林砚东都无法完全确定。像荣弋这样还算正派的人,只能活得不怎么容易了。”唐措不予置评。末了,他问:“为什么选冷缪?”靳丞微笑,“空间掌控,这是个很有用的技能。”与此同时,A区。稍显清冷的长街上,路灯都显得零零落落,灯光昏暗。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灯光下走过,灯光照不出他具体的轮廓,他就像被包裹在雾中,随时都有随风飘散的趋势。前方忽然热闹起来,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看,而那无数道目光汇聚的焦点,低沉的喝骂与气急败坏的吵嚷混杂在一起,陡然爆发。那是天志的大本营。模糊的影子是江河,他跟那栋令他无比熟悉的别墅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就这么看着,觉得愈发的远了。他有些晃神。崇延章竟然死了。江河到现在都觉得很不真实。他曾对崇延章怀抱感激,也曾在牢里时生出过一丝丝的怨怼,但他最后想的不过是桥归桥路归路,可没想到天志会这么快就垮掉。“陈柳死了、老大也死了,这一定是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