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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洗澡的话,必定是要去那里的,他完全有动手脚的机会。可直接杀死医生的也不是他。他玩的是人心,不杀一人,可于公馆被灭满门,而他就静静坐在阁楼上,看着底下的人互相残杀。最后,全身而退。这其中的凶险不必说,一步踏错,事情可能就会败露。他与于望月相似的脸是他最好的工具,也是最大的破绽。靳丞:“这么说来,于望月也是死后才知道真相的了。这个副本里的NPC不能见鬼,于望日就不会防备一个鬼魂。”唐措点头。于望月知道真相后,开始弹奏于望日作的曲子,希望能提醒还活着的人。可惜没用。“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开门。”故事大体清晰了,可于公馆仍旧大门紧闭,地下室的门也打不开。唐措把这故事所有的细节反复又捋了一遍,又将手头没用掉的道具一一摆开。分别是八音盒,以及唐措在1924年管家的钥匙串上拿到的一枚钥匙。未打开的门还有三扇,一扇于公馆大门,一扇地下室的门,一扇夫人的房门。没办法,只能继续找。唐措现在对手上的这把钥匙最好奇,这可是他刚入副本时就拿到的钥匙,但到现在都没用出去,太奇怪了。他找啊找啊,在大宅里走了几个来回,蓦地,忽然有个东西从他身上掉了出来。他仔细一看,才发现风衣口袋破了个洞。掉出来的是池焰送他的护身符,据说可以带来好运。它被门缝吹进来的风带着,落进了放着电话机的柜子的下面。唐措弯腰去捡,抬头时,却望着头顶的电话机怔了怔。“怎么了?”靳丞问。“灯下黑。”唐措立刻直起身子,拿起电话机翻过来一看,电话机底部竟然有个锁孔。他把锁孔展示给靳丞看,眸光难得的亮。靳丞莞尔。也难怪,他们都快把于公馆翻个底朝天了,就只忽略了这台一直在打的电话机,可不就是灯下黑么。唐措把1924的那把钥匙插入,完美契合。电话机底部的暗格里,藏着的还是一把钥匙,于公馆大门的钥匙。仔细想想倒也挺合逻辑的,很多人都习惯把大门钥匙放在靠近玄关的地方,鞋柜上或者其他方便之处。放电话机的矮柜也恰好符合,因为它距离大门不过五六米。这大概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唐措是完全没想到,这副本的通关方式原来这么简单。可十二乐章还没拿到,他们不可能现在离开,于是由靳丞收起钥匙,两人继续寻找打开地下室和夫人房间的办法。唐措看向客厅的钟,现在是晚上十点半。“荣弋现在在哪里?”“大概还在反复横跳。”“你确定?”“放心,他不如你聪明,又活得那么不容易。”靳丞总是肆无忌惮地在背后说人坏话,特别缺德。说着,他又从兜里掏出一颗巧克力递给唐措,“尸体被处理了,那鬼呢?”唐措接过,“你哪来的?”“客厅茶几上顺的啊,于望年和林婉的喜糖吧,沾点喜气。”靳丞理直气壮。你怕不是在诅咒我。唐措腹诽,但这巧克力看着不错,还是进口的,便还是把它拆出来吃了。一边吃他一边解答:“尸体不在,所以鬼魂不在。于望年、管家这些人,尸体都留在于公馆,医生被碎尸,肯定也有零星的一点残存,只有于望日的母亲,她的尸体被整个清理出去了。”靳丞点头,这样也说得通。恰在这时,齐辉跌跌撞撞地从地下室门口跑上来,大声喊着:“我看到钥匙了!孟平的尸体旁边掉着把钥匙!”唐措和靳丞连忙往地下室跑。可就在这时,靳丞眉头微蹙。电光石火间,他召出机械弓,回身便是目标明确的一箭。“咻——”长箭划过客厅,穿过吊灯的缝隙,直指楼梯。荣弋的身影出现在那儿,闪身避过。他手里的怀表因此而不规律地晃动了一下,但他的施法并没有因此中断。唐措明显感到身体忽然变得沉重,空气如有实质,在阻挡他的前行。在最后一刻,唐措回头看向墙上的钟。“哒。”秒针停止转动。唐措、靳丞和齐辉被定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上,因为时间停了。荣弋却也猛地吐出一口血来,他撑着楼梯扶手,把嘴角的血抹掉,再抬头时脸色苍白。但他目光坚毅,没做丝毫停顿便越过了三人,甚至没有多看他们一眼。他径自来到地下室门前,透过门缝确认了钥匙的位置,而后拿出一把剑从门下将钥匙勾了出来。拿到钥匙,他迅速试了地下室的门。打不开,他便直奔二楼。唐措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而就在荣弋的身影消失于楼梯转角处时,靳丞忽然朝唐措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齐辉还沉浸在同伴死去的悲伤和被定住的错愕中,骤然看到这一幕,只恨不得自己眼瞎。被定住的每一秒,都度日如年。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荣弋终于又回来了。他步履匆匆,脸色似乎比刚才又白几分,迅速穿过三人前去开门。唐措不能回头,但能听到钥匙开锁的声音。靳丞笑了。他慢悠悠地活动了一下脖子,再慢悠悠地转身,弯弓、搭箭,笑着威胁:“把钥匙给我放下,再不放我就打人了。”话音落下的那一秒,停滞的时间重新恢复了流动。这次换荣弋定住,身体僵硬,但也只是一瞬。他尚算平静地回过头来,说:“以我现在的状态,确实困不住你。”靳丞:“所以你又阴我。”你这又什么无辜少女似的语气。荣弋蹙眉,那表情像吃了一吨黄连。“你早防着我。”“那是,因为我比较聪明。”靳丞拿出闻晓铭在进副本前给他的干扰时间的一次性小道具,扔在地上。既然都知道时间掌控者可能会进副本,他怎么可能什么准备都没有,之前没拿出来,只是没到时候罢了。荣弋放弃了跟靳丞交流,跟这个人说话,简直比副本失败还令人难受。靳丞摊手,面向唐措求安慰。唐措无视了他,径自上前打开了荣弋开到一半的门。只是在走进去之前,他又回头问荣弋:“夫人的房里有什么?”荣弋:“你可以自己去看。”唐措:“我懒。”你信不信我现在表演个当场吐血。荣弋着实是个好脾气,深吸一口气,仍解释道:“夫人房里除了地下室的钥匙,还有她夹在书里的忏悔信。结婚的前一天,于望日撞见了她向于望月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