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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于望月的鬼魂。1926,门开的一瞬间,唐措与他来了个二次邂逅。于望月坐在窗边,神色空茫,表情平淡。他再度回望,动作也依旧缓慢,神情没有丝毫波澜。“于望月?”唐措企图跟他说话,可于望月仿佛一个锯嘴葫芦,既不主动攻击人,也没有任何交流的兴致。唐措便干脆不管他,径自在房里搜罗。靳丞好不容易将两个鬼暂时打退,缓口气,探头进来查看情况时,看到的就是一人一鬼各占一边,泾渭分明又和谐相处的一幕。“你俩交朋友呢?”靳丞心说我在外面跟鬼打了三百回合了,从进副本打到现在,您这还和谐友爱呢?我的印堂有点发黑,头还有点绿。唐措解释:“你不信打他一下,他也不打你。”靳丞:“……”唐措又道:“你有没有发现,夫人也不打你了。”靳丞:“…………”他回头看,还真是。黑漆漆的走廊里,再度恢复了平静。碎尸鬼被女鬼打怕了,暂时缩回了厕所里,而那女鬼遥遥看了眼站在于望月房间门口的靳丞,竟没有上前。无限的怨恨像潮水,潮起潮落,留下一地哀伤。她就用那样哀伤的、不可名状的神情望着这边,随即转身隐入墙壁。夫人林婉和于望月,果然有点什么吧。靳丞正想着,楼下忽然传来齐辉的惊喜呼喊,“通了通了!大海是你吗?我是齐辉啊!”齐辉喊这么大声,就是为了给楼上的两位报信。靳丞回头跟唐措交换一个眼神,两人迅速下楼。“你先别着急,你那边到底怎么样了?”齐辉一边安抚周大海,一边使劲给唐措挤眉弄眼。唐措没答话,翻出从书房找到的日记本,再用丫鬟的旧钢笔在上面写下问题给齐辉看。齐辉会意,比了个“OK”的手势,对着电话里问:“你那边只有你一个人是吗?现在我这儿也只有我一个了,那个唐措突然间消失不见吓死我了!”周大海不疑有他,紧张地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齐辉:“现在只能先靠我们自己了,大海我问你,你在地下室看到的于望月是不是刚死的?你找到凶手是谁了吗?”周大海:“凶手我哪儿知道啊,但看样子是刚死的。你那边没事吧?我发现那个于望月的鬼魂好像没有要主动攻击我,我现在躲在电话旁边,暂时没事。”齐辉:“你那儿是什么时间?几几年?晚上几点?”周大海:“我看到桌上的报纸了,1923年12月25号,现在是晚上九点多。不过我看报纸上写的不对啊,于望月不是死了吗?报纸上说他出国留学去了!”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唐措听了,终于确定了三个不同时空的时间线。周大海:1923年12月25日,于望月死亡。他和齐辉:1924年,厕所碎尸案。靳丞:1926年,于公馆灭门。三个不同的时间段,都有凶杀案的出现。值得注意的是,根据阁楼床底正字的记录,于望月死亡的时间或许能跟阁楼住客被关押的时间对上。第67章黎明之前(六)通话的最后,唐措让齐辉告诉周大海,让他想办法探查阁楼。这周大海能被区区一个地下室困住那么久,还被于望月这个没有攻击性的鬼吓到半死,可见也不是个多靠得住的。“我们先整理一下目前的人物关系和时间线。”唐措转而拿出布袋,把书房和于望月房间里拿到的东西一一取出。三人靠着电话机围成一圈坐下,唐措刚开始分析时齐辉还能听得懂,越往后他就越一头雾水,不得不进行提问。“等等,你说丫鬟想爬老爷的床我能理解,碎尸案怎么就跟丫鬟有关了?”好歹是队友,一条绳上的蚂蚱,唐措耐着性子拿出镜子后收获的那半截纸条和丫鬟房里的旧钢笔,说:“你写两个字。”齐辉狐疑着随便写了两个字,写得不是很顺畅,因为旧钢笔的笔头有些开叉了,写折钩时容易勾住纸面。但这又代表什么?齐辉仔细看那半截纸条上的字,两相对比,终于发现了一点端倪。那纸条上的字也像是这破钢笔写出来的,如此一来,丫鬟确实有嫌疑。“可或许是她代笔呢?丫鬟不应该跟夫人比较亲吗?夫人生病了,或许已经拿不动笔了。”齐辉问。“但这字像是描出来的,比划停顿得不合理。”唐措道。一个人随心意顺畅地写字,和描别人的比划,写出来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如果丫鬟是代笔,那根本没必要刻意伪造夫人的笔迹。丫鬟偷偷藏起旧钢笔,伪造夫人的书信与阁楼那位暗通款曲,为的无非就是夫人这个位置。这与她死前曾精心打扮勾引老爷的动机一致,可惜老爷似乎并不领情,一枪把人给杀了。眨巴眨巴眼,齐辉顺着唐措的思路推下去,“那纸条被客人发现,难道也是刻意安排的?家丑不可外扬,如果这事被外人知道,那夫人一定会死很惨。”唐措没有答话,但他在破案时,从不吝啬于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摩罪犯的心理。丫鬟必定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但她也低估了老爷对夫人的爱意。尽管那爱里已经掺杂了无穷的恨。“丫鬟的尸体边掉落了于望年的日记,很多纸张被血污染了,不过有几页还是看得很清楚。”唐措拿起了日记本,翻到其中一页,念道:“1924年6月24日,我恨她,但我还是爱她。我知道她的心或许不在我身上,但必将与我葬在同处。”“咦。”齐辉听着这宛如葬爱宣扬一样的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靳丞会心一笑,“你觉得1924年6月24日,就是你们所在的那个时空?”唐措点头,“没错。”齐辉更好奇那错综复杂的多角恋,“所以夫人和于望月还是阁楼那位,到底有没有……呃,过界的爱?”靳丞耸耸肩,“如果没有,那于望年把自己家搞得像个铁笼似的,还给自己老婆下毒,在阁楼关人,多半是民国安嘉和。”齐辉:“安嘉和?谁???”唐措:“。”闻言,齐辉终于想起了这部童年噩梦般的电视剧,哪怕身为男人,他都打了个冷颤。唐措又拿出一家四口的合照,继续说:“1923年1月3日,于公馆四人健在,至少表面上和乐融融。还是23年的12月25日,于望月死亡,哥哥于望年在地下室为他设置灵堂,却在报纸上散播他出国留学的消息,显然于望月的死是被瞒下来的。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