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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但是什么声音也没有。秋秋一开始鼓着眼睛也静悄悄的,阿姨让他乖乖等一下,他就听话地等着。但是在外面响起什么声音的时候,他却立马趿拉着拖鞋,慌慌张张跑出去看。那时候的蔷薇花墙还没有长起来,还只是孤零零的几支小小枯枯的茎叶。但是还是挡住了小小的秋秋的视线。隔着花墙,他看见了正在打电话的厉长明。咬着烟吸了一口,又拿下去了,低着头,也是同样皱着眉,脾气还很大,发着火在骂人,怒气张扬,声音冷又凶。秋秋跑着的脚步马上就停了。看着那人,大概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一时间也忘记了害怕,就那么直愣愣地好奇地看着。当时他记得,厉长明也发现自己了,因为他打电话的声音一下子就停下来了,然后还没有松下来眉头,就那么看着他。那时候还会骂骂咧咧地训人,然后把他带过去,给他小饼干吃。那时候骂得明目张胆,不收不敛,现在是还没发出来就吓着了。明明长得那么好看,脾气怎么这么烂啊。秋秋悄悄吐槽过无数次。但是还好他不怕,大概......大概因为他还太小了,厉长明不忍心骂他。就像现在。皱着眉看着他,好像要教训又没有说出口。“嗯......是新来的阿姨做饭不好吃,我没有吃饱的,才不是我不吃......”秋秋试图讲道理说清楚,并不是自己挑食导致的没有吃饱,是真的不好吃。“是吗?”厉长明坐在沙发上,打量着他。“是呀,茄子胡萝卜什么的就很好吃,但是阿姨做了一大桌的rou,都有很浓的味道,我不习惯啊......”秋秋说着,试图坐在一边,跟他好好讲道理。但是厉长明看过来的时候,不咸不淡的,秋秋又尴尬地站起来了。方伯去准备茶点了,客厅里只有他和厉长明。“什么时候换的厨子?”他问。“一周多啦,阿姨还没有搞清楚我喜欢吃什么,这个阿姨也不是很行,我还是回家和mama说说清楚好了,让再换一个......”秋秋喋喋不休,站着也不安分,靠在沙发的后背上,跟他叽叽喳喳。对他来说,好像吃饭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你确定有一周了?”厉长明翻开了刚刚的东西,没有看他,只是这么问。“确定确定,”秋秋伸长了脖子,忙不迭地点头,露出白白的一截脖颈子,“阿姨四月二十号来的,到今天,有......九天了......”他打着小算盘,算得很清楚。厉长明又回头看他一眼,秋秋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露出一个笑,稍稍睁大了眼睛,歪了下头,嘴边的奶沫儿还没有舔干净,留了一点儿,露出大半嫣红到唇。厉长明看过去,没有接他的话,反而是教训起来了,不高不低,“站有站相,歪歪扭扭的像什么样子,不会站就......老老实实坐下。”秋秋在背地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忍辱负重地狠狠坐下了。“行了吧?厉——叔叔——”他拖长了声音,哀怨地瞅了一眼,还不敢发脾气。每次叫叔叔的时候,厉长明脸都会黑下去。因为他真的,很不显老,好像比秋秋自己的mama,还要小一点点。这次也一样,沙发那头的人,脸一沉,就是有些气的模样了,秋秋还是没有坐相地一半身子靠在沙发上,T恤有些皱巴巴的,拉起来一块儿,脚尖一边嘚瑟地轻轻一抖抖的。他完全,掌握了这些气人的小技巧。“厉叔叔你说说话,阿姨来了一周怎么啦?”秋秋接着问,胆子比天大。笑得像只小狐狸,狡黠,生动,明媚,耍着自己的小聪明。端茶来的方伯带着笑,朝他使了使眼色。秋秋装作看不懂,还朝他笑笑。“我知道的话,前三天,你mama就会把你的忌口的、喜欢的、不喜欢的,全都交代下去,不然不会留下来,你说说,怎么回事?”厉长明有些头疼,好好儿地跟他讲道理,眼睛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了没有坐姿的衣服下面,露了截后腰,白皙的皮rou,上面一抹红痕。秋秋在一边愣了下,朝方伯撇了下嘴,满脸写满了苦哈哈的表情。方伯目不斜视,含笑走开了。“嗯——秋秋?”秋秋这个小名,有好几个人在叫,但是不知怎么的,厉长明一出口,他就有些臊得慌。脚尖又蜷着,想抓什么,又抓不着。“没,没......”他低头给摆弄着小盘子,“这不是......嗯......”一时紧张,他还想不出什么借口来。好半晌,他又舔了下嘴角,干脆憋着不说话了,自己咔哧咔哧咬着小饼干儿。“腰后面怎么了?”厉长明喝了口茶,问。状似无意间,挑眉看了一眼。秋秋的手一顿,心跳缓了点,脸有些热。刚刚的话,就这么过去了?“嗯?”秋秋右手还拿着小饼干儿,没闲着,茫然地伸出左手,在衣服下面摸摸,什么也没有摸着,“没怎么啊?”厉长明看着他的动作,又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才说,“右边,怎么弄的?”沉沉缓缓,像是他又做什么坏事了,在审问一样。秋秋这下拍了拍手,抖掉小屑屑,掀起衣服脚,摸到突起的一道痕迹,有点发肿,微微刺痛。“大概......是在哪里划到的吧?”他迟疑地问。厉长明看了他一眼。秋秋有些委屈,又有些生气。——这脾气古怪的老家伙。——可怎么把他哄去家长会呢?秋秋暗自嘀咕着,受到了打击,整个人有些蔫儿了。连厉长明的话也没听清楚。“什么?”他问。“去找找药箱,不知道的话,问问方伯。”厉长明彻底没看他了,手边的电话一直在亮着,没有声音,但是是有人找的。秋秋起身去,恨恨不甘心说了句,“我知道在哪!”又哒哒哒地跑上楼去了,熟练地找到了医药箱,又在半路上叫起了人,让人帮帮忙。真是,熟得像自己家。方伯出来了,看了看厉长明,厉长明摇了摇头,“别管他。”方伯点头,转身离开,还没走上两步,又听到背后的主人家翻了文件,混着书页的声音说,“算了,还是去看看。”这一看,像是给足了秋秋面子,边上些药膏,边咋咋呼呼地叫。比平时,热闹了不少。还在和方伯讨价还价,叽叽喳喳说些什么,声音飘飘摇摇地传下来。恍惚听见几个什么字,又没有听清楚。少年人的声音,清脆,好像还带着笑,嘻嘻哈哈,想说就说,该乐就乐,藏不住心事,没什么心思,纯白得像一张纸。干净是干净,也白得扎眼,让人头疼。厉长明听着,还是皱了眉,在群里骂了人。战战兢兢,没有人说话。他沉了几秒钟,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玻璃的表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