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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新入门的弟子都要去的,遇辰公子到时可要记得来。”遇辰道:“多谢小师姐传达。”“不客气不客气,你住煦华斋,其他弟子住芳华斋,平日里泽丰公的人去芳华斋传话,可能就忘了你这边,我回头和泽丰公说说,让他多留意着你这边。”“不必劳烦。”遇辰道:“我有二师兄就够了。”傅冰兰看了看容回再看了看遇辰,总觉得那句‘我有二师兄就够了’哪里不妥。容回轻咳一声,“我与遇辰住得近,平日里传话我来传更方便些。”“那也是。”傅冰兰道。遇辰对容回道:“我要小睡一会儿,待会晚宴,师兄可要记住来叫我。”容回颔首,“好。”——入了夜,锦华殿中开始热闹了起来。这锦华殿是临仙台最宽敞的殿堂,平日里有要事商议,亦或是有宴请,都是在此地举行。新入门的弟子入座后,便同周遭的人搭起了话。遇辰和容回并肩进了锦华殿,有人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道:“我听说那个叫遇辰的,虽和我们一样是新入门的外门弟子,但却住在煦华斋,那可是入室弟子才有资格住的地方。”“莫不是他身份尊贵?”“说起来,我们之中不是有人是齐安王之子么,连他都住芳华斋,那位又是什么身份,竞比世子的情面还大?”“什么身份我不清楚,不过那人必定是走了后门的,你看这才第一日,他就和二师兄混熟了。”程睿耳朵尖,听他们议论,锋利的眼神扫了过去,那几个交头接耳的人便都立即坐直了,不再嚼舌根。这锦华殿的右边是新入门的弟子,左边是入室弟子以及内门弟子,进了门后,容回去了左边的席位,而遇辰则往右边走。程睿见遇辰走了过来,忙起了身,示意他旁边的位子,“遇辰,这里是我特意为你留的。”“多谢好意,不过我更喜欢坐这。”遇辰和他隔了一个位子坐下。明显就是不领情。一向脾气大的程睿对着美人可就没脾气了,他重新坐了下来,偏头看着他道:“坐哪都一样,你喜欢就好。”遇辰不再回应,把目光投向对面,此时容回正和陶烨说话。容回看过来时,刚好和他目光交汇,遇辰举了举手上的瓷杯,和他来了个隔空碰杯,而后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的这一些动作被程睿看在眼里,他顺着遇辰看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二师兄容回。方才他就听到旁人议论遇辰和二师兄关系不一般,看来还真有其事。晚宴散场之后,锦华殿中的弟子陆续离开,遇辰待人走得差不多才起身,出了门便看到了一个背影,那个背影负着手,微微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师兄在等我么?”容回回过身,也不否认在等他,“锦华殿往煦华斋这段路有些暗,我与你一同走。”“好。”遇辰和容回前脚下了台阶,程睿后脚从锦华殿出来,看着那两个走远的背影,他对身旁的任凡道:“你去打探打探,遇辰与二师兄到底什么关系。”“是,世子。”——夕阳西下,容回陪着陶烨练了剑,再一同去了临仙台的膳厅,此时膳厅坐满了人。傅冰兰看到他们后,招了招手,“二师兄,四师弟!”容回和陶烨走了过去坐下,后者端起桌上的汤碗,咕噜咕噜一口喝完。傅冰兰看了看他们两,陶烨出了一身汗,不问也知道练剑去了,“二师兄,你又偷偷教四师弟剑法了是不是,怎么又不叫上我。”容回道:“啊烨底子差,我教他一些基本功。”“可我也能去的。”陶烨喝完了汤,“师姐,你可是在论剑大会上赢了的,叫上你来学基本功,那不是耽误你嘛。”被陶烨这么一夸,傅冰兰脸上掩不住欣喜,“基本功我确实不需要学,不过二师兄可不能偏心,寻个时辰也要教教我新的剑法。”“好。”容回应了一声后,往周围扫了几眼,并没有看到遇辰的影子,他没来么?傅冰兰刚好也提起,“对了,二师兄,遇辰公子好像没来,你没叫他么?”容回起身,“你们先吃,我去看看。”容回出了膳厅,往煦华斋走。遇辰的房门紧闭,也不知他在不在,他站在门前抬手敲了敲。过了不久,门开了,遇辰站在门后,“师兄找我?”容回道:“临仙台的弟子每日卯时用早膳,酉时用晚膳,到了时辰,自行前去膳厅便可。”“然后呢?”“酉时已到,是用晚膳的时辰。”遇辰看了看天,“师兄不说,我都忘了。”“刚好我也要去膳厅,不如随我一起去。”“师兄自己去便是,我就不去了。”容回不解,“为何?”“我这人挑的很,怕是去了,也吃不下。”他很挑,容回倒是知道的。对着他,容回总能软下心来,“你想吃什么,我让膳房替你准备。”遇辰道:“我这挑的不是菜色,是厨子。厨子不对,山珍海味也咽不下,厨子对了,清汤寡水也算佳肴。”容回道:“临仙台的厨子虽比不上灵溪宫,但你多少吃一些,莫要饿坏了。”“师兄放心,若真饿得狠了,我自然会找吃的。”容回看着他,这人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你可是辟过谷?”遇辰一笑而过,“我无缘无故,辟谷做什么?”所以,他是宁可饿着也不吃。——容回回到膳厅,不少人已经吃饱离席了,两个师弟师妹也吃了一半。傅冰兰见容回一个人过来,“二师兄,遇辰公子呢?”容回自然不会跟别人说他挑食,只道:“他现下还不饿,待会我给他送点别的吃的。”他心里一直想着该怎么伺候隔壁的那位贵公子,胃口差,吃得也不多。用了饭之后,他再去膳房,膳房里的两个厨子已经收拾好了,正在用饭。见容回来了,老厨子稀罕道:“容公子,你怎么来了?”容回扫了一眼这伙房,他极少过来,从小到大也没下过厨,只有外出在荒山野岭露宿,才会烤点野味果腹,下厨这事他还真不擅长。“徐伯,我想借伙房一用。”徐伯放下饭碗,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想吃什么跟我说便是,哪还用得着你碰这锅锅铲铲。”临仙台的弟子向来不必下厨,容回这厢不好说出实情,只得道:“是我想学学手艺,还是我来,劳烦你指点我一二。”徐伯笑了笑,“好,你学,不懂的只管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