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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犹豫半晌,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嗯了一句。算了,就这么误会着吧,当他是编的也行。游龙凑到俞简耳边,悄声对着俞简开口:“周严红就算了,去教导主任办公室的时候你可悠着点,别硬刚。”俞简嗯了一声,心里想着迟言,加快了脚步:“行,谢谢啊。”出来的有点晚,迟言肯定等急了,得快点走。*迟言刚看完手表,嘶了一声心道人怎么还没来。和俞简约好了考完试在这里见面,这都过去快十分钟了。迟言双手抱在胸前,盯着对面楼梯口尽头,只看见两个人从对面走过来。其中一个稍高的人揽着另一个的肩膀,伏到另一个耳边,在说悄悄话,因为两个人身高差,高的人不得不弯下头,两个人像是贴在一起。隔得太远,迟言看不清两个人长什么样,但从身形可以判断出是两个男生。迟言视线扫过,没多做停留。就两个正常男生勾肩搭背而已。又不是俞简,没什么可留意的。过了两秒。电光火石之间,迟言转过头,死死盯着前方被揽着肩的男生。这个走姿,这个身高,这种熟悉的感觉……迟言危险的眯起双眼,直起身子,看向来人。俞简和游龙走到一班门口面前,就看见一个人抱着手,身体站得笔直,脸上表情凝固,看着他俩。俞简没注意到迟言的神情,一看到人就高兴的快步走了几步在他面前站定:“你是不是等挺久了?今天出来得有点晚。”迟言开口回答俞简,眼神却盯着游龙:“没几分钟。”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瘦得不正常,白得很诡异。游龙被盯得不自在,迟疑的举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我脸上有什么吗?”迟言收回目光,目的明显的往前一步,把俞简挡在身后,语气不善开口:“没什么,就是看你长得挺特别的,多看了几眼。”游龙闻言好奇道:“长得哪儿特别了?”迟言懒懒开口:“特别随心所欲。”游龙:“……”他不记得他有惹到这位校霸吧?自己好歹也是五班班草,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暗讽。游龙在吵架这方面就没输过,呵了一声,不甘示弱道:“过奖啊,你长得也不差,挺绝缘的。”俞简不敢直视的捂住了眼。两个在街上随便逛一圈就有一大堆女生主动贴上来的类型,站在这里像两个小学鸡一样吵架,还是嘲讽对方长得丑。俞简赶紧切断源头,迈出一步挡在迟言面前冲着游龙:“都好看都好看,你不是赶着回家吗,快回吧。”一边说一边给游龙使眼色。游龙忿忿看向迟言,又心疼看向俞简。迟言这个神经病,俞简和他在一个班受苦了。“行,那我先走了,有事打给我。”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俞简看到消失在楼梯尽头的人松了口气,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感受到一阵拉扯,身体一下子往后仰,马上要撞到坚硬的墙时,一只柔软的手挡在他后脑勺上,声音带着阴沉,又带点委屈:“你不要和他玩。”俞简哑然失笑,调笑道:“为什么,就因为他长得随心所欲?”这个梗是过不去了。迟言看着他,没有说话,眼里雾蒙蒙的。俞简“嗯?”了一声:“为什么?他长得也挺好看的。”迟言冷哼一声,保持着把人抵在墙角的姿势:“没我好看。”俞简:“……”迟言皱了皱眉头,眯起眼,凑近他在他身上,像只猎犬一样左嗅嗅右嗅嗅,半晌睁大眼,像发现了证据一般大声开口:“你身上还有他的香水味!”cao.了,这个狗.比还喷香水?喷香水接近俞简,居心可见一斑。俞简:“……”他表情复杂,试探着接:“是我鼻子犯的罪?”迟言一把把人放开,脸色阴沉的脱下自己身上的校服,把俞简拉过来,不由分说拉开俞简的校服拉链,俞简还没反应过来,校服就被移花接木,俞简校服到了迟言手上,迟言校服披在俞简身上。迟言的校服格外大,下半截空荡荡的,俞简像是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迟言嫌弃的一只手捏着鼻子,两根手指提着衣服。这衣服一定要先杀菌消毒再洗。他转头,上下打量了几遍俞简身上穿着的白色校服,这才点点头觉得满意:“好看,合身。”俞简无奈的看着迟言:“我和游龙在一个考场,所以才一起出来的。”俞简给迟言解释了一遍考场上发生的事。迟言听罢冷笑一声,言简意赅不屑道:“她就是个智.障。”这种老师,也就俞简脾气好,还有耐心跟她打迂回战,话也说得够委婉,要换了自己,不把她骂得滚出教室都是自己过于仁慈。在这方面,迟言难得和游龙站在同一战线上。迟言皱着眉头,开口:“那我陪你去教导办公室。”俞简哭笑不得:“别了,我怕办公室会炸。”别到时候作弊这事儿没算清楚,把教导主任给气死了。迟言嗯了一句,倒是没说什么。俞简不爱惹事,但原则性很强,脾气看上去温柔冷淡,实则倔起来谁都惹不起。从对付周严红上面就能看出来。想到周严红,迟言轻笑一声,扭过头对俞简道:“那句英语,再重复一遍。”俞简不明所以,还是乖乖重复了一遍:“Acityguy,oftenbold,havenofear.”声音很清脆,像是雨滴打在迟言心上。迟言转过头,懒懒问俞简:“你刚才吃过糖吗?”俞简疑惑道:“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迟言摇摇头:“没怎么。”只是没听过这么甜的英语而已。每逢考试周必下雨,这周也不例外。教学楼外下着朦胧小雨,像是绣花针飘下来,浸湿大地,整个校园被薄雾笼罩,像是笼上了半透明外衣。两个人站在教学楼台阶上,看着雨,俞简刚准备迈出一步,就听见身旁传来声音。“ShallIparetheetoasummer'sdayThouartmorelovelyandmoretemperate.”迟言的声音懒懒的,尾调带着点随意,像是在砂纸上摩擦过,细细密密的磨人心。迟言双手插在兜里,站定没动,对着俞简挑眉:“什么意思,翻译一下?”俞简愣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