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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言嗯了一句,随意摆弄着棋盘上的旗子道:“那还不是怪他们布置的题太简单吗?”迟妈揉了揉眉心,对自家这个儿子没有办法,每次开家长会和各科老师沟通迟言的毛病,每次都是一样的问题,成绩有多好态度就有多差,和迟言说迟言反过来嫌弃学校题太简单,后来迟妈只能亲自上阵,给迟言出题,题型难度和压轴题的难度看齐。迟妈看了眼迟言,幽幽道:“简单?简单就好,下周再加一张。”迟言点了点头道:“同一个知识点就不用考这么次了,题型再怎么变换都没差。”迟妈瞪了迟言一眼,转身走到厨房端出刚熬好的鸽子汤,对迟言道:“你最近又打架了,挺能耐啊。”迟爸从播放着的武侠片里抬起头,“哦?”了一句道:“哟,儿子沉寂许久又重出江湖了?”迟妈使劲拍了一下迟爸的头:“就你带的,上课睡觉,下课打架,没事儿再画两幅画,一天生活过得挺滋润。”迟爸笑了一句:“儿子和我读书那会一样,没事,小打小闹的,心里有分寸的。”迟妈给盛了碗鸽子汤递给迟言,正色开口:“我可听说,和你打架那个,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迟言接过汤吹了吹:“挺爱学习的,比你儿子爱学习,我俩还同桌呢,人给我抄笔记来着。”迟妈轻笑了一声:“怎么,打架还打出感情来了?”三人吃完饭,迟言上楼进了房间,打开电脑,登上微博,刚进去的时候卡了一下,跳转到个人页面,675个赞和243条回复如洪水般涌出来。迟言点进关注我的人,显示新增了几十个粉丝,他一路滑下去,头像五花八门,只有一个头像是默认的系统灰色原始头像,因此他特地留意了下用户名。遇见985426迟言瞟一眼之后就关了页面,放下手机,打开电脑和画板,登上扣扣小号之后99的轰炸消息朝他发了过来,第一条消息就是:“CCCCCC,快出来接稿!”作者有话要说: Dbq我短小了每天不出意外是九点更,有时候会晚。笔芯。第10章迟言缓缓敲出几个字:“没功夫,”“Excuseme”大佬你都多久没营业了,你看看你最新的微博还是三个月之前的。”“这么多好稿子你都推了,不混圈了?”“这次对方出价挺高的,三千,还能商量,再往上走个一两千没问题。”“???Hello?还在吗?”迟言削着铅笔,灰色瞳孔盯着笔尖。三百三千三万的稿子,在他这里都没差,他接稿不看价钱,只看眼缘。喜欢的想画的就接,没兴趣的一眼都不会多看,但迟言最近已经很久没有遇上合眼缘的稿子了。大概三个月,都没有遇到让他称心如意的稿子。对方也知道迟言的脾气,见迟言没有回应,大概也猜到了迟言不想接,“算了算了,不接不接,怕了你了。”“但你好歹给我个准信儿啊,我这里大堆人轰炸我,问你什么时候能重新接稿?”迟言削完铅笔,在纸上勾勒了几笔线条试了试,这才不紧不慢敲打着键盘:“不确定。”“看心情。”对话框里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一下子停了,沉寂两秒之后对面轰炸来了连环炮般的消息。“哥!!”“你之前最长不接稿的记录都不超过一个月,这次都三个月了!!”“你到底想要画哪种稿?”迟言歪了歪头,打字:“画我想画的。”“我去做卷子了,做完还要背单词和预习。”“作业好多哦,”说完直接退出了扣扣小号,然后在扣扣上敲了于柯:“来,开黑。”于柯头像显示忙碌中,迟言等的无聊,拿出空书包里面唯一带回来的速写本,打开正打算随便画画找找灵感,突然从里面跑出一张夹着的素描纸。迟言回教室之后,顺带就把俞简的画夹到了速写本里,他展开,看着画若有所思,这幅画真的很熟悉,感觉像在哪里见过,好像是自己画过的画?迟言摇摇头,连忙否认自己的想法,心道不会这么巧,想多了想多了。他正打算把画小心收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画的奇怪之处。他在之前指出俞简画的线条不平整,凭着这一点,就能轻易判定俞简是个新手。但是俞简的透视和结构比例又挑不出什么毛病。甚至可以说是完美。迟言嘶了一声,摸着下巴思索。为什么会这么矛盾呢?*俞简打了个呵欠看了看表。十点二十三。他把补完笔记的书整理好放在一边,活动了下手腕。迟言的书和新书没什么区别,干干净净的,一下午之后,上面就多了一大片花花绿绿。迟言说的话倒是提醒了俞简,疑点难点重点,分类给迟言标出来,迟言理解吸收起来会好很多,俞简特地跑去买了几只不同颜色的记号笔,标出来重点难点疑点,顺带自己也复习了一遍知识点,之前好多被自己遗漏的点,给迟言补完一遍笔记,都重新捡了起来。俞简拿出素描纸,打算趁睡前再练练。他发现自己练画的时候,过敏症状好像会减轻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因此现在每天晚上他都会拿出一点时间画画,一方面是想试试效果,最重要的是想重新把这件耽搁了三年的事捡起来。他慢慢削着铅笔,思绪有点飘忽,距离车祸,已经过去三年多了。车朝着他开过来的时候,刺眼的灯光冲着他眼睛,他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身子朝□□,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右手。醒来的第一个反应,也是看向自己的右手。右手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医生的话给他判了死刑。右臂神经受到压迫,导致神经系统异常。周围围了一圈人,看到他醒过来,反反复复说幸好人没事,人没事就好。但是真正拿起笔的时候,他就知道不是没事,而是完了。颤抖。控制不住的颤抖,画到一半画笔掉下去,左手抓住右手,用力扳正,努力不让它颤抖。俞简呼哧喘着粗气,伴随着头上巨大的汗滴,右手慢慢平息下来,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俞简深呼吸一口气,无力的跌坐陷在沙发里。看着满屋子的画,眼神迷茫。左边墙上挂着的那副水彩,